天知道,當顧安哲看著空的帽間時,他心有多麼的張。
冥冥之中,仿若有什麼東西從心臟流失一樣。
那種細微不可察的恐慌,讓他莫名覺不爽,惴惴不安。
溫阮一如既往從容,“該干洗的干洗了,該保養的都拿去保養了。你也知道,我是工作狂人,突然變家庭主婦,閑得發慌,只能沒事找事做。”
一番說辭,合理自然。
可顧安哲就覺得哪兒不對勁。
見說話時仍在低頭看書,青蔥玉指從容自然的掀著書頁,本沒有刻意在掩飾什麼,他懸著的心適才落了下來。
走到旁,單膝蹲下,將一張黑卡遞給,“這是我的副卡,無限刷的。以后想買什麼盡管買,想做什麼,放手去做。老公是你永遠的后盾。”
溫阮握著書的手頓了頓,眼睫微抬,看著他遞過來的黑卡,彎一笑,“不用,我有錢。”
“孩子的錢當然要存起來,喏,花老公的錢。”他拽過溫阮的手,將黑卡塞到手心里,“我記得你一直想開個咖啡店,北街有一鋪子不錯,我回頭讓郝輝買下來,送你。”
“好。”溫阮點頭,順便接過黑卡。
收拾完行李后,顧安哲去書房理了一會工作,溫阮則洗了澡,睡下。
等顧安哲忙完回到臥室,已經熄了燈。
他躡手躡腳的打開地燈,看著床上睡的恬靜的溫阮,緩步走了過去,俯在臉頰上落下一吻。
“阮阮,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希你能理解我的不容易。你要知道……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你。”他低了聲音,似是自言自語。
蹲在床邊看著溫阮許久,抬手,指腹輕輕的挲著的臉頰,忍不住又在臉上落下一吻。
洗完澡后,顧安哲上了床,環住溫阮的腰,將摟在懷中。
嗅著人烏黑長發的清香,顧安哲一陣悸,但想到明天還要出海游玩,最終克制了。
翌日。
上午九點,顧安哲跟溫阮兩人抵達港口。
下了車,遠遠地就看見停靠在港口的星海自由號游。
據說游長3米,寬65米,高57米,擁有20層甲板,可同時容納近8000人,且吃喝玩樂所有設施一應俱全,相當于一一棟迷你城市。
因為星海自由號第一次出海,市政和港城高要職都前來參與剪彩儀式,現場人聲鼎沸,格外熱鬧。
溫阮不喜歡湊熱鬧,便跟顧安哲提著行李上了游。
兩人購買的是豪華區的雙人票,從VIP通道進直接上了16層,進房間。
一米八的大床房,裝飾與酒店套房一般無二,還帶有小臺,可以看海吹風,倒是頗為。
“要不要下去逛逛?”顧安哲問。
溫阮搖搖頭,“游客正陸續上游,進進出出不方便,晚點吧。”起走到臺上,因背著港口,靠在欄桿上,仰頭吹著海風,眺一無際的海洋,看著幾只海鷗展翅翱翔,仿若一并帶走了心頭煩惱。
“你先休息,我出去轉轉。”許是顧安哲對游很興趣,跟溫阮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上午十點半,伴隨著一道劃破長空的游鳴笛聲,游緩緩啟,離開港口,開始了一段旅程。
大抵溫阮有些不適應,腦袋暈乎乎的,以至于一個白天都躺在床上睡覺。
傍晚,海上溫度低,溫阮披著一件針織衫到甲板上散步,吹著微涼的海風,看著欄桿上立著的幾只海鷗,以及海之盡頭夕西下,一切竟是那麼好。
掏出手機拍照,留下這唯的落日。
“哈哈哈……安哲哥,再幫我拍一張唄。”
耳旁響起悉的聲音,溫阮循著聲音看過去,便見到不遠沈清瑤靠在甲板欄桿上,擺出各種pose,而顧安哲則充當攝像師,半蹲著,幫拍各種照。
乍一看,兩人笑容滿面,倒像是正熱的。
挑了挑眉,紅扯出一抹苦笑容……
是呢,老公了。
溫阮頓時沒了欣賞景的心,拿著手機轉離開。
原以為顧安哲是心中有愧,帶出來玩,彌補過錯,原來……還帶著朋友。
“嗨,溫部長,好巧呀。”
沈清瑤早就看見了溫阮,才故意說話很大聲,就是想刺激溫阮。
見要走,沈清瑤朝招了招手,“正好你來了,能不能幫我跟安哲哥哥拍張照片呀。”
走到溫阮旁,親昵的環住溫阮的胳膊,撒似的晃了晃。
“……阮阮,你醒了?”看見溫阮也來到甲板上,顧安哲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尷尬的笑了笑,“哥在陪朋友,我就陪清瑤轉轉。”
“溫部長……哦,不對,你已經辭職了。我還是你溫姐姐吧。”沈清瑤臉上洋溢著甜笑容,眼底卻是藏不住的得意,“可以嗎,溫姐姐。”
“清瑤,我不喜歡拍照。”顧安哲把手機還給,順勢牽住溫阮的手,“剛才阮阮在睡覺,這會兒醒了,我陪轉轉,你自己玩兒吧。”
“安哲哥……”沈清瑤抿著,低眉垂眼,一副委屈的模樣。
顧安哲這次過來,只是想帶著溫阮散散心,哪兒知道沈清瑤竟然也跟著上了游,著實是他沒料到的。
溫阮看著沈清瑤眼眶微紅,便對他道:“要不然,你再陪陪。”
“不用。”顧安哲指了指不遠那抹著白西裝的男人,“哥過來了。阮阮,我們走吧。”
“安哲哥……!”沈清瑤氣的直跺腳。
但這一次,顧安哲頭也沒回,握著溫阮離開。
落日黃昏,游上鍍上一層橘暈,姿曼妙的人披著棕針織衫,齊腰長發飄逸,男人西裝革履,姿拔,兩人手牽著手,饒是背影都讓人覺得是天作之合。
那樣般配的金玉,羨煞旁人。
可沈清瑤卻嫉妒的握雙拳,怒目圓瞪,“溫阮,你個賤人,憑什麼跟我搶安哲哥?該死,真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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