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孤男寡待在衛生間,很容易制造出緋聞新聞。
賀南枝沒忘記自家還有個醋夫,晴不定吃起醋來,是會鬧得夜里翻來覆去沒個安穩覺。
下一刻。
踩著細高跟朝外慢悠悠的走,又隨口問:“樓總口中的,是昆曲圈的嗎?”
“我覺得是。”樓珞嘉也并肩朝外走,不不慢道:“曾經借一段不臉的昆曲視頻走紅,吸引了很多,但是藏得太嚴,無人知曉容貌,包括姓甚名誰家住何都沒有過一風聲,我懷疑可能是昆曲圈里某位國寶級大師的親傳弟子,被培養的。”
賀南枝條件反般頓住,側過,平平靜靜地看向他。
樓珞嘉說也是偶然一次機會從友人那邊聽過唱昆曲的聲音,后來驚為天人,就跟魔障似的天天蹲的賬號更新,只是不知哪天開始,就突然人間消失了。
“你說的那位昆曲博主——”
賀南枝啟。
“小鯉。”樓珞嘉又細品音,覺得賞心悅耳至極,下意識地收斂起了制片人的架子,態度溫和地說:“你慢慢考慮,我們先加個微信?”
“唔。”
……
古玩齋的茶室,生意上已經談的差不多。
窗外傾瀉,阮明媞穿高級又復古的深藍套端坐著,形如妖魅。
有過幾次話鋒一轉,晦地想要個謝忱岸的私人聯系方式,誰知他仿若沒聽懂,氣定神閑地談合作事宜。被屢次這般拒絕,憑心說,倘若是換別人,早就搬出生意那一套腔暗指他防心何必這般重,只是加個微信好友,又不是到了遞房卡的程度。
阮明媞卻破天荒忍下來,莫名的被謝忱岸上這久居高位的從容矜貴氣質吸引著,已經不是單純迷他這張禍國殃民的容貌了,甚至得知他春節已經和賀家宴請賓客定下了婚事,心還是不死。
茶已經喝的快見底。
這時,古玩齋的老板恭敬地推開門,饒過山水墨畫的屏風,后還跟著幾個端著致木盤的徒弟。
細微的靜,倒是讓原本無聊頂躺在一邊貴妃榻上當個睡男的謝忱時來了神。
“你謝大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錢,非鎮店之寶不看。”他當著面,倒是怪挑剔的。
謝忱岸話極,任由謝忱時高鼻梁戴著一副金邊眼鏡,在那些昂貴玉種前走來走去的。
阮明媞略好奇:“謝總平時收藏玉?”
謝忱岸長指端著茶杯,微抿的完薄潤,嗓音慢條斯理道:“談不上,這里的老板近期在國外尋了一批上等古玉,剛好可以給我未婚妻做幾件玉鐲戴著玩。”
阮明媞妝容極致艷的臉上,笑意勉強起了幾分。
而一旁,看到那位和謝忱岸容貌極相似,以及一熨燙平整的定制西裝扮相也極像,這副冷艷高貴的外表下,言行舉止卻難掩出鋒利的謝家二公子挑挑揀揀了半天,仿佛什麼都無法他眼似的。
拿起一款玻璃種的,挑剔不夠潤,會刮傷了賀南枝的手腕。
聽到這時。
阮明媞已經快維持不住強人的高冷形象,震驚到差點沒讓茶水嗆死。
反觀謝忱岸變不驚,甚至淡聲夸贊自己的弟弟細心周到。
隨即,謝忱時又挑剔未經雕琢的玉石材料翠不夠純正,幾百萬的玩意不戴,萬一有人笑賀南枝戴便宜貨,且不是丟了那張漂亮小魚的面。
古玩齋的老板看在錢的份上,已經將尊嚴扔在地上,任由無踐踏。
倒是幾個徒弟生生倒吸口氣。
和阮明媞的反應如出一轍,默默地將目移到謝忱岸上。
謝忱時不正常。
起碼堂堂謝氏掌權人的神狀態能正常點吧?
下一秒。
謝忱岸依舊從容不迫:“你左手邊那塊羊脂白玉,倒是勉強眼。”
古玩齋的老板頓時含淚:“這玉是我家祖傳的,謝總慧眼!”
這要還被挑挑揀揀剩下,真是可以關門大吉了。
謝忱時修長指骨拿起極品的羊脂白玉看了看,沒繼續挑剔病,卻當眾質疑起了他們雕工,能不能把玉鐲給完制作出來。
古玩齋的老板很想說,你行你上???
一旁阮明媞已經表麻木了,半響才對視上謝忱岸素來淡漠的眼眸,扯了半天角,才出一句:“謝總跟謝二公子不愧是雙生子,真好呢。”
兄長在外暗秀未婚妻就算了,弟弟也不甘寂寞跑來湊哪門子熱鬧。
生怕旁人不知道謝氏對未過門的未來主母多看重。
阮明媞的話,恰好被謝忱時聽到,他懶懶散散地坐在旁邊一個沉木椅子上,長指已經將鼻梁上的金邊眼鏡取下,把玩著說:“這都讓阮總看出來了?”
阮明媞對著謝忱時這張臉,莫名的提不起興趣。
向來在商界有著冷人之稱的,都是被人追著奉承,自然就不會給他什麼笑臉。
謝忱時長手臂,故作親昵地按住儀態堪稱完優雅的謝忱岸一側肩膀:“我親的哥哥就喜歡這樣肆無忌憚的寵我,平時舍不得打舍不得罵,整個謝家都由著我鬧,哪怕一只到咩咩的羊想要進謝家大門,都得先經過我同意。”
阮明媞恰好生肖屬羊,被涵到膈應得夠嗆。
接下來古玩齋的老板又將箱底的寶貝繼續呈上來給謝家兩位繼續過目,而阮明媞已經沒什麼閑心坐在這,看謝忱岸是怎麼耐心地給自己未婚妻挑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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