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時綽抱下車的。
男人滾燙結實的膛令發,習慣地摟住他肩頸,將臉靠得離他很近很近。
近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在聽來,震耳聾。
從小花園到玄關只有十幾步路,換做以前不過是三四句歌詞的功夫,可眼下,顧倚風覺得無比漫長。
忍不住心想,路易十六上斷頭臺前走的路,是不是也這般。
「害怕了?」
到的慄,時綽低聲道:「你可以隨時停。」
他向來如此,無論自持再猛烈洶湧的攻勢,都心甘願地把主權放在這裡,然後回到原位,做一個沒有武的暴徒。
鎖孔繁瑣妙,再鋒利的鋼鐵都撬不開,世上獨此一隻。
而,一直是手握鑰匙的人。
至於鑰匙,則被他親手託付。
可想了一圈,又覺得這個形容不太恰當,託付這個詞暗藏的喻太有重量,拿著燙手,卻又不好意思丟開。
他不希這樣。
他給了充足的選擇權,如果覺得鑰匙太重手腕酸了,隨時可以扔下不管。
只是慢慢的,心甘願握,而且不覺得沉重。
顧倚風小幅度地搖搖頭,聲音小,但意外地鄭重:「可我不想停下來。」
進到別墅里後,時綽沒有著急開燈。
他將小心翼翼地放到玄關的柜子上,瞳深邃,晦,也極其認真,像是對待一隻易碎的陶瓷偶人。
大掌順著的耳緩緩向上,穿過的髮。
錶帶混著涼意,隨著他的作,時不時在皮上。
寒與熱一次又一次地撞擊,分開,然後再撞擊。
氣息纏,逐漸了陣腳。
顧倚風被激得了下,黑的睫羽微微垂著,下意識嚶嚀出聲。
灼燙的熱又在悄然間攀上臉頰,低下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現在的窘迫。
瞥了眼腕錶,時綽默不出聲地摘下。
房間漆黑,找不見亮,只能藉助月依稀看清。
表是定製的,綠寶石的下面還綴了一串英文。
眸暗了暗,薄輕抿,他將腕錶放到了柜子一旁。
隨即,狠狠吻上。
顧倚風條件反地扶住他的肩頭,十指微微用力,釋出來的力氣是從他這裡先一步給予的。
不僅是手,仗著此刻的高優勢,雙直接環上他的腰間,一對腳腕輕而易舉地搭在一起,兩人間的距離狹窄到可以忽略不計。
這個吻綿長又猛烈,從吸吮一步步到啃咬。
不過被咬的人,是時綽。
無奈地溢出一氣音笑,他啞聲道:「姣姣,你之前咬破的地方才剛長好。」
「怎麼,不能咬呀?」
顧倚風撇,一雙眸流溢彩,含著一層朦朦朧朧的水汽。眼尾殷紅,臉頰也是俏俏的,怎麼看都是一副惹人憐的姿態。
就算再怎麼懂人、識俗禮,可顧大小姐骨子裡依舊蘊了大量的「縱因子」。
在連溫度都被準計算的溫室里待久了,也想要品鑑一下雨夾雪天氣的肆。
時綽待一直很溫,細心妥帖地照顧到了任何一。
可偏偏,的叛逆是深骨髓的,一朝一夕改不了,也沒人需要改。倒是應了那個詞,恃寵而驕。
接吻時習慣地閉上眼睛,著四肢百骸的微妙變化,一大堆分不清楚的愫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開始瀰漫,有些興。
腦袋裡仿佛有個聲音在慫恿,讓無比想要再不克制一點。
更想,看他失控。
手臂忍不住圈得更,靠近他,瓣在男人耳一側,挑釁道:「時總,他們都說男人年紀越大越不行,你比我大四歲,不會也開始走下坡路了吧?」
角漾起弧度,時綽摟著的腰,嗓音沉沉:「你要是想知道,我們可以試試。」
說著,他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沙發,若有所思。
也在同一時間,顧倚風察覺到了他眼底燃起的星星點點,連忙出聲阻斷他的壞心思。
語氣稍顯紊:「別、別在這裡,我們回房間好不好?」
長眉輕挑,時綽饒有興趣地看著。
大掌游離,輕鬆兩下,套在高領襯外面的靛藍襯衫扣子挨個被鬆開。
眨眼的功夫,又被整個從上剝離。
他故意道:「為什麼要回去?你的明明很期待在這兒。」
恥心轟地炸開,顧倚風瞪大眼睛:「才沒有!」
有也不可能承認!
狗男人!居然還想玩沙發play,想都別想!
迅速抓住他妄圖繼續作惡的手,顧倚風出一個笑:「你要是敢在這裡,乾脆再也別想回主臥!」
的聲音變得黏糊糊,只是說出來的話不太討喜。
看著這隻沖自己耀武揚威的小狐貍,時綽沒脾氣地笑一聲,臂彎用力,扶著的腰肢,直接把人從柜子上抱起來。
「啊!」
突如其來的失重把顧倚風嚇一跳,摟住男人的後脖,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從他懷裡摔下去。
連聲音都抖起來:「你、你可抱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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