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篇
隨著清單上被勾掉的事項越來越多, 喬知懿也忍不住憧憬有關婚禮的事。
臨近月底,剛巧趕上舞團裏有人過生日,喬知懿和團其他人都被邀請, 一起到北城很有名的一家酒吧慶祝生日。
酒吧名“小酌”,雖然是年初才開業的“新生代”,但因為設立在繁華地段,件件過分搶眼,才半年多的功夫就了全市的香餑餑。
雖然小酌開業有段時間了,可喬知懿也還是第一次來,倒不是對玩樂失去興致,恰恰相反,是太忙了。
出去年頭、年尾會安排上各大衛視的節目,時序舞團每年的中旬都有安排一場遍布全國的重頭戲巡演, 制作良,水準高超,對舞者的要求更是不言而喻。
是新人,沒道理不努力。
因為沈樞出差還沒回來, 也就圖省一道工序沒有告訴他。
剛到酒吧,就被壽星一臉神兮兮地拉到卡座:“今天咱們可來巧了,是個好日子!”
好日子?
喬知懿眨了眨眼睛:“怎麽了嗎?”
壽星指了指不遠的舞臺, 笑著說:“這家酒吧養了只樂隊, 今天是表演日,他們主唱超級帥!小紅書的就有五位數!”
知名酒吧養駐唱歌手的事在圈子裏也不稀罕, 但居然一養就是一整支樂隊, 看來這兒的老板相當有家底啊。
喬知懿笑了笑, 表示確實很值得期待。
九點整。
隨著屬于清吧的前半場結束,燥熱的鼓點為開場秀, 才堪堪幾個音節,就瞬間將全場點燃。
開場的幾分鐘沒有人聲,架子鼓、吉他與貝斯的三重奏了洗滌神的最佳利,伴幾乎全場的歡呼聲,五人樂隊正式登臺亮相。
喬知懿們幾個孩坐得卡座距離舞臺有些遠,但好在燈賞臉,哪怕人流如織,也沒有費多大的勁就看見了那位小有名氣的網紅主唱。
確實長了章很不錯的皮囊,他穿著飛行員夾克,服上印了標志的樂隊logo,抱著紅吉他,是當下最流行的“狗耍野”氣質。
白,高紮眼,乍一看說也得有一米八五。
視線停留幾秒鐘,喬知懿在心底默默算著,不忘添上一句——
不如沈樞高。
按照樂隊的風格,在演唱完十首固定曲目後,開了“彩蛋模式”。
小狗主唱依舊抱著吉他,另一只手則是扶住麥克風,笑著在人群中打量:“那麽現在,開始今天的特別放松吧!”
話音剛落,全場再一次沸騰。
喬知懿側著腦袋看向壽星,問特別放松是要做什麽。
壽星一邊為臺上的人鼓掌,一邊分心解釋:“就是會由主唱在臺上隨便選個人,為他唱一首他想聽的歌。”
喬知懿忍俊不。
原來是“幸運兒點歌環節”啊,倒是取了個好名字。
低頭喝酒,對這個活沒有特別上心,可不曾想幾秒後,卻被旁的壽星猛地拉住,耳邊傳來的尖聲:“啊啊啊知懿是你!選到你了!”
突然被喊,喬知懿顯然有些懵,後知後覺地擡起頭,果然看見那位主場正笑著看自己,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問題:“這位客人,你有什麽想聽的歌嗎?”
隨著他的目,酒吧裏的其他人也在看。
喬知懿倒也不怯場,不慌不忙地站起來,接過上一秒才剛從酒吧工作人員手裏接過來的麥克風,半開玩笑的語氣,拍了拍壽星的肩膀:“今天過生日,我能不能借花獻佛點首生日快樂歌?”
小狗主唱樂道:“當然可以。”
又是半小時,樂隊表演進中場休息。
正好接到某人打來的電話,和同行的人簡單說了聲,喬知懿著手機到走到酒吧外面,確認周圍還算安靜後,這才接通。
“去哪兒了?”
悉的清冽嗓音從聽筒中傳出,過分近的距離激得耳蝸一抖,連帶著口也默默躁。
喬知懿抿,扮出高冷姿態:“沈總人在國,管得倒是多。”
手機另一邊的人似是笑了,短促的一節氣音轉瞬即逝,隨即,他道:“知懿,我在家裏。”
喬知懿一愣:“你回國了?不是說還得兩天才能回來?”
沈樞:“工作提前結束就買了最近的航班,想給你個驚喜。”
說著,他又換了口吻,竟平白無故多了幾分哀怨:“只是沒想到,太太倒是先給我一個驚喜,怎麽,這是打算讓我今晚獨守空房?”
難得從他口中聽見這種詞,喬知懿憋笑,又覺得這家夥其實也蠻適合拿綠茶劇本。
解釋:“今天舞團有人過生日,我來湊人數捧個熱鬧場。”
沈樞:“地址發我?”
以為他是怕自己喝多打算讓司機來接,喬知懿也沒多想,三言兩語就報了酒吧的名字,還順帶將位置報得更加詳細。
比如對面就是他們曾一起顧過的花店,隔壁的隔壁就是曾在網上刷到過,還特地給他看了眼的日料餐廳。
看了眼腕表時間,當然不認為他會親自來。
畢竟沈某人的作息其實還蠻規律的,這都快十一點了,又沒有加班安排,肯定不會特地大老遠跑一趟酒吧。
畢竟是和舞團的人一起喝酒,又不是□□聚會。
一回頭,酒吧裏突然變得嘈雜,注意到是有人喝醉了在鬧事,不爽地擰了擰眉心,沒有著急進去。
站在門口等了二十分鐘左右,這才打算重新擡起腳步。
可還沒走幾步,就被人攔住去路。
認出是不久前那個小狗主唱,喬知懿耐著子問:“有事嗎?”
小狗主唱有些不好意思:“請問你有男朋友了嗎?如果沒有,我覺得我們可以加個微信認識一下。”
沒想到居然是來搭訕的,喬知懿無奈地笑了下,剛想拒絕,後卻傳來聲音先一步。
“已經結婚了,需要給你看一下我們的結婚證嗎?”
幾乎是第一時間辨出聲音的主人,喬知懿咻然揚眉,角遏制不住地揚起。
小狗主唱明顯被驚住,除了因為一見鐘的孩居然是已婚份外,更因為這個突然出現男人的驚人氣場。
凜冽淡漠,肅穆矜貴。
是天生的上位者。
他吞咽一口,連連道歉,說完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沒有繼續看他離開的背影,喬知懿著笑轉過,眼前景象于預想中的一幕完契合,到底還是沒忍住,直直撞他懷中。
穩穩將摟住,沈樞垂眸,薄輕啓:“今天這是撒?”
撇了撇,又問:“你怎麽來了?”
環著腰的手圈得更,沈樞幽幽道:“我要是不來,剛剛那樣,你打算怎麽應付?”
聽出來綠茶怪實際上想問的問題,喬知懿使壞,他越想聽什麽,就越不說什麽,指尖轉著圈圈落在他口,存心氣他:“能怎麽樣,就加個聯系方式唄,畢竟那麽帥還能唱會跳的小狗,很難沒有興趣呀。”
說得煞有其事,沈樞卻不自覺得眉心微蹙:“喬知懿。”
喬知懿挑挑眉梢,狡黠之意盡顯:“你兇我呀?”
沈樞沒轍,氣極反笑:“祖宗,你確定是我兇你不是你氣我?怎麽,還真打算給我弄頂帽子戴戴?”
喬知懿憋笑,擡著腳跟,紅湊近他下頜,結結實實落下一吻。
沒有刻意低聲音,甚至完全相反得將靜鬧大。
清脆的啵唧聲很快就落下帷幕,沈樞眸沉沉,不等開口,小姑娘黏黏糊糊的嗓音就這樣滾進心間,一路都暢通無阻。
“我才不稀罕外面那些人呢,我都已經有最好的那個了。”
說著,又笑了下,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一時間讓人分不清源究竟是不遠的霓虹招牌,還是頭頂的路燈。
“不過啊——”
“不過?”
停頓幾秒,迎著他的目,很快將話部全:“吃醋的伽藍哥哥,還怪可的。”
隨著說完最後一個字,臉頰便被不假思索地住。
沈樞角微微上揚,勾起一個晦暗不明的笑,與其適配的,便是嗓音沉沉:“還有更可的,想看看嗎?”
喬知懿不甘示弱,作勢又要強吻:“你求著給我看的喔。”
沒有在酒吧門口磨蹭很久,喬知懿轉回去生日會,沈樞則是回到車子裏等。
大概兩個多小時,生日會堪堪收尾。
幾個生喝的都不,走起路來還有些歪歪扭扭。但好在舞團離得并不遠,從酒吧走到宿舍更是用不了十分鐘。
相比之下,喬知懿已經是算清醒的那個了。
目送其他人離開後,下意識扭頭,看著某個方向。
車窗玻璃了太,雖然從裏面看外面是一覽無餘,可外面卻是完全看不到裏面,只能把玻璃當彩極差的鏡子。
不等走過去,就遠遠瞧見駕駛座的車門打開,充當司機的“沈師傅”不假思索地走近,手裏還拿了幾顆醒酒糖。
喬知懿也不,再一次撲到他膛前,著嗓音:“要不要抱我?”
沈樞低低地笑了下:“有這麽漂亮的太太投懷送抱,這真的很難拒絕。”
說著,他曲起臂彎,一只手穿過腋下,將人攔腰抱起。
鼻尖是悉的雪松氣,心髒仿若被安,朝他的方向又了,很自覺地將手搭上。
不忘兇神惡煞:“小心點喔,要是把我摔了你就完蛋了!”
興許是喝了個半醉,連威脅人的狠話都毫無力道,跟撒又有什麽兩樣。
單手拉開車門,他將懷裏正揪著他領作惡的小惡魔放進副駕駛,剛想幫把安全帶系好,後者卻搶先一步扯開他一顆紐扣。
力氣不算小,紐扣崩開老遠。
沈樞哭笑不得:“別鬧,先回家。”
喬知懿充耳不聞,甚至想去拆下一顆,可口還沒到,就被他淡淡握住,以一種溫繾綣的方式輕松桎梏。
看出來自己被拒絕了,酒沖上大腦,將名為不爽的緒一口氣激發。
想都不想,直接吻上去。
臨末,還相當惡劣地又咬了口他下,重新拉開距離,眸閃了閃,忍不住開始欣賞自己的傑作。
還故意挑釁:“沈樞,你不會是不行了吧?”
生了薄繭的指腹輕輕過被啃咬的位置,沒有滲,卻悄然彌漫出比更讓人無法控制的晦。
作為害者,他現在應該一本正經地教訓一頓,告訴這樣是不對的,是壞孩子。
但可惜,他沒那麽偉正,甚至比期得更加翳。
想要,他沒有不配合的道理。
將人重新抱起來,沈樞勾:“我行不行,那就來試試吧。”
隨著副駕駛車門被關上的撞擊聲,後座的車門又接著被打開,下一秒,喬知懿被放在舒適的座墊,不等調整角度換個舒適的坐姿,下頜就被男人的手輕松控。
他沒戴眼鏡,兩人之間毫無阻擋。
條件反地在接吻時闔上眼,迷迷糊糊間,只覺到自己又被抱起來,最後被擺在他上,以一個恥至極的姿勢落座。
將間屬于莫吉托的酒香氣息席卷一空,掌心扶在後腦,前後夾擊間,形了幾近完的攻守包圍圈。
車的隔音效果很強,外界的燈紅酒綠皆不耳,唯一能清晰聽見的,只有他們間彼此織在一的呼吸。
因為是來酒吧,喬知懿特地挑了件與乖孩子完全不沾邊的辣妹吊帶。
掛脖款,勝在觀。
也勝在……穿自由。
被他親得半醉半醒,喬知懿哼哼唔唔好一會兒,渾都綿綿得沒了力氣,只能趴在他前,任由那只手落在後脖頸,慢條斯理地拆去綁帶。
明明喝酒的只有一個人,可再後來,居然也從他上嗅到令人神魂顛倒的氣息。
萬籟俱寂間,是無可比擬的縱聲。
車子駛回汀蘭天灣的別墅,已經是將近兩個小時後了。
被他抱回浴室洗澡,好不容易恢複點力氣,喬知懿惡狠狠地在男人肩頭咬下一口:“老混蛋!每次都只會欺負人!”
沈樞笑了下,指了指不久前在車上便留下的齒痕:“誰欺負誰?”
喬知懿裝作沒看見:“我都哭了!”
沈樞揚眉,逐字逐句地又問:“不是爽哭的?”
喬知懿奓,一張臉通紅滾燙:“爽你個頭!”
罵得兇,沈樞自知理虧,也是由著罵。
等懷裏的人總算罵得差不多,又開始在自己前犯懶勁兒,他才慢條斯理地幫捋順翹的發。
半晌過去,才一臉認真地問:“所以……到底爽不爽?”
又咬了他一口,喬知懿口齒不清道:“老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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