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吮住了他的瓣
11.
剛剛故意躲開的親吻,現在又特地跑來討要,擒故縱的意味太明顯了。
“好啊,當然可以。”撥了撥耳畔的碎發,長睫輕輕掀,眼底含笑,故意拖長了語調,“不過……為了防止你再次逃跑,我需要先做些準備。”
“什麽準備?”
周景儀沒回答,俯在行李箱裏翻了翻。
半晌拆開一雙嶄新的,握住口,拎起來,揮幾下,仿佛那是一可以讓人皮開綻的馬鞭。
走到他後,用那“馬鞭”捆住了他的雙手,再回到前,指尖著他的口,迫使他倒退兩步,陷進後寬敞的沙發椅裏。
又變了居高臨下的視角。
在上,他在下。
謝津渡想說話,被捂住了。
摁住他的肩膀,傾靠過來,長發掃過他的臉頰,落在他脖頸裏。
和的香氣快要把他溺死了。
謝津渡掙紮著要起來,被出聲警告。
“別。”
他對的命令,總是會條件反的服從。
就像一只任玩的犬。
周景儀握住他的下,迫使他仰起頭。
這個作,有點對他剛剛後頸的報複意味。
世界裏的無條件投降——引頸就戮。
指尖沿著頸部的脈往下游移……
男人的眼可見地繃了,像一張拉滿的弓。
近了,戲謔點評:“脖子真長啊,結也飽滿。”
他吞咽著嗓子,提醒:“還沒準備好嗎?”
“是差不多了。”點點頭,重新住他的下,的靠近,呼吸吐落,馨香甜膩。
珠到了他的上,他張要吻,被躲開了。
“原封不的貓鼠游戲,還給你,覺怎麽樣?”
“我錯了,”他說,“你罰我吧。”
“好啊,”周景儀摟住他的脖子,輕哂,“那就罰你不許回吻我。”
在著,的瓣覆蓋下來,甜膩糯——
他額角青筋凸起,忍耐到達了極限。
好想住的下頜,用力吻,碎。
或者……吃掉,就像野吞食獵一樣。
下一秒,狂躁洶湧的緒被輕而易舉的平了。
周景儀閉上眼睛,輕輕吮住了他的瓣。
令人心的濡。
好喜歡、好喜歡。
等反應過來時,他眼睛裏溢出了晶瑩的淚滴。
周景儀親膩了,睜開眼睛,解掉他手腕上的桎梏,瞥見他臉頰上的淚痕。
“你怎麽哭了?”
“高興。”他低頭避開探究的目,聲音哽。
“高興什麽?”
“第二個吻是喜歡。”他說。
周景儀沒反駁,確實喜歡,只不過是念強過心的那種喜歡。
替他拭去淚水,微微彎起角。
“祝你今晚好夢。”說。
*
謝津渡回到家中,腦袋那種類似醉酒後的沉甸還沒消散。
他一氣兒灌下去兩瓶冰水,依舊于事無補。
心髒像是壞掉了一樣,怦怦跳個沒完。
客廳裏沒開燈,臥室也暗著,窗簾沒拉,街燈斜斜地落在被子上。
他掉外套和長,仰面倒在被子上,指尖抖著瓣,角不自覺上揚。
今天親了他。
還喜歡他。
太好了。
他一整晚都在做夢,夢裏全是周景儀。
穿上了那件吊帶睡,肩膀白皙,腰肢纖細,瓣。
濡的從現實蔓延到了夢境,帶著蠱人的聲響和致命吸引。
汗水浸了服,他猛地驚醒坐起來。
天還沒完全亮,路燈熄滅,冷風拍打著窗臺,室的一切陳設都了灰藍。
他想象著夢裏的細節,膛劇烈起伏。
“哈——哈——”
在早晨像只茹飲的野,醜陋僵不知廉恥。
他起床洗澡、換服,弄了點東西填飽肚子。
兩小時後,電話聲突兀地響起。
是布萊恩。
“爺爺今天要見,你過來嗎?”
“幾點。”
*
因為要去拜訪那位康博裏斯老先生,周景儀一大早就起床做準備了。
登門造訪不能空手,但也不能贈送過于昂貴的東西,否則對方會將那視為賄賂。
從布萊恩那裏打聽到老先生喜歡喝茶,便心挑選了一套茶作為禮。
布萊恩發來的地址在倫敦北區的一莊園,驅車過去個把小時。
早些年在倫敦參觀過一個類似的莊園,不過那時候是在夏天。
現如今是冬天,空氣冷,花木頹敗,濃霧彌漫四野,天空呈灰白,自帶一層郁濾鏡,簡直像是穿越進了上世紀的老電影。
莊園裏的建築有一定歷史了,至不是最近幾十年的産。
正愁怎麽才能找到人,布萊恩從不遠過來朝揮了揮手。
周景儀跟著他穿過一個溫室花圃進到府邸部。
和外面的冷森不同,這裏溫暖舒適,裝飾豪華。
肖恩康博裏斯先生和想象的不太一樣,年過古稀,依舊健康朗,他剛騎馬回來,一騎馬服打扮,面紅潤。
摘掉帽子後,周景儀注意到他生了一頭英國人裏見的黑發,鼻梁高,灰紫的眼睛小而明亮。
布萊恩做完介紹,康博裏斯笑起來說:“我們可以說中國話嗎,我更喜歡說中國話。”
“您是混兒嗎?”
康博裏斯點點頭:“我祖輩都是中國人,我母親是康博裏斯家的獨,父親贅進康博裏斯家。我爸爸姓肖,所以肖恩就是我的中文名。”
周景儀把帶來的禮送給他,肖恩端在手裏左看右看,很是喜歡。
“十幾年前,我兒也寄過這樣一套茶給我,說那紫砂壺。我說那不就是陶瓷,說我沒文化。”
“那一定去過中國,生産紫砂壺的城市很漂亮。”
“對,從小在中國長大,也嫁在中國。”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傷心事,他那雙灰紫的眼睛裏蒙起一層薄薄的水霧。
周景儀適時轉移了話題,和他聊起剛剛見到的那個溫室花圃。
老先生講起他的花圃,滔滔不絕,從選種扡講到追補土,事無巨細。
花圃是他結婚時為妻子種的。
一旁的布萊恩用“塑料”中文補刀:“可惜我還是把你摔(甩)了,回中果(國)了,人家不喜歡花,喜歡中(果)小夥。”
周景儀差點沒憋住笑。
肖恩舉起手裏的手杖,敲了布萊恩一記:“讓你和你哥學中文,你學了什麽?”
布萊恩看了一眼周景儀,忙把自己爺爺拉去一旁說悄悄話:“爺爺,您可別說了,別再提我哥,他在追這孩呢,得把機會留給他表現。”
肖恩疑道:“津渡在追,我為什麽不能說?我們家條件很差嗎?”
布萊恩故作神地說:“這是年輕人的事,你們老人家不懂。”
肖恩又給他一記手杖。
早晨很短,很快到了中午。
肖恩邀請留下一起用午餐。
今天的菜和平時不太一樣,肖恩有些疑,問管家:“家裏換廚師了?”
布萊恩叉起一塊菠蘿烤鴨塞進裏,嚼了嚼說:“沒換,這是我哥親自下廚做的。”
肖恩放下筷子,面一喜:“你哥來了?”
“來了啊。”一大早就來了,又是叮囑管家打掃衛生,又是讓園丁修剪花草,又是讓廚房去大采買,還安排他去門口接人,弄得跟迎接公主似的。
“快喊他一起來吃飯。”肖恩說,
布萊恩這才發現自己講了,拼命朝自己爺爺遞眼:“我哥他有事,您又不是不知道?”
“哦,對對對,也不知道這小子最近在忙什麽。”
布萊恩怪氣道:“他能忙什麽,忙著泡妞唄。”
只有沒本事的男人,才需要全家人一起幫忙泡妞!
廚房和餐廳中間只隔著一道木門。
布萊恩的話,謝津渡聽得一清二楚,
後面上來的橄欖鮑螺盅,布萊恩喝了一口眉頭直皺:“這湯怎麽這麽鹹?”
周景儀嘗了一口,說很鮮。
爺爺喝的湯也不鹹。
所以,只有他的湯有問題。
撲克臉也太記仇了吧!他不就說了一句他在泡妞麽?
好在飯後甜點是他最的巧克力蛋糕。
午飯後,周景儀告辭。
布萊恩跑去廚房找謝津渡邀功:“哥,我今天可是特意和爺爺說讓他不要暴你。”
謝津渡沒擡頭,說了句:“謝了。”
布萊恩嘆了聲氣說:“你這樣追人,肯定不行,你得施展魅力,讓人黏著你不放,懂不?你要是想學,我可以免費教你,整個倫敦就沒有我追不到的人。”
謝津渡沒理他,背過去往手裏的面包胚上塗油。
布萊恩不理解,皺眉問:“飯都吃完了,你還做蛋糕幹嘛?”
謝津渡眼睛的裏的忽然和下來,他笑了笑說:“今天是的生日。”從來沒有一個人在國外過過生日。
生日?難怪他今天整這麽隆重呢!
“可是人都走了。”
“晚上我會送去給。”
布萊恩繼續說:“那我可以教你,晚上怎麽搞定人,只要在床上……”
“用不著。”謝津渡冷臉打斷他。
布萊恩攤攤手,走了。
*
周景儀回到市區,天氣忽然放晴了。
風吹散了雲霧,天空變得湛藍亮,把一切都照得暖融融的,泰晤士河泛著金的漣漪。
在道旁下車,散步消食。
走了沒多遠,接到了謝津渡打來的電話。
“我們今天還能約會嗎?”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
“能啊。”心不錯,沒有拒絕。
“你現在在哪兒?”他問。
“你猜。”像昨天一樣逗他,不信他還能瞎貓到死耗子。
謝津渡不答反問:“如果猜對了,我們還能像昨天一樣親吻嗎?”
“你今天狡猾依舊。”
他輕嘆一聲:“我除了想見你之外,沒有一點兒壞心思。”也就是那一剎那,後的大笨鐘轟鳴著響了起來——
男人在電話裏準確無誤地說出那個倫敦最經典的地標。
目一滯,驚訝于那一刻近乎命中注定的巧合。
紅雙層士緩緩穿過人群,消失在道路盡頭,一艘艘船穿過威斯敏斯特橋,游客們轉拍照留,歡聲笑語回在空氣裏……
時間在不同維度間折疊,沿著鐘聲滴落。
笑著,眼窩微微發燙。
謝津渡語調溫地說:“或許,我還應該說一聲生日快樂?”
“你怎麽知道我今天生日?”
他沒答這句,只說:“風大,找個暖和的地方等我。”
“喂!我現在反悔了,約會取消。”
“但是,你總得還賬。”他說。
“什麽賬?”
“親我的賬。”
“!!”
周景儀氣得直跺腳。
他在電話那頭笑:“別把高跟鞋踢壞了,一會兒讓你踩幾腳解氣。”
行吧,就算為了出這口惡氣也得見這一面。
沒特別等他,找了個家咖啡店喝下午茶。
十五分鐘後,謝津渡推開玻璃門,走了進來。
周景儀先看到他,朝他招了招手。
桌上放著熱咖啡和面包。
落座後,他沒咖啡,一口氣吃了四個面包。
周景儀驚訝地著他:“你剛沒吃午飯嗎?”
“沒來及。”吃午飯的時候,他在做飯,後面僅剩的時間都用來做生日蛋糕和趕來這裏了。
撐著下頜笑:“我猜你昨晚肯定睡懶覺了。”
“沒有睡懶覺,但有夢到你。”他說。
“那是我影響你睡眠了?”
謝津渡仔細想象了一下夢裏的畫面,認真點了點頭。
“夢到我做什麽了?”忽然有了聊天。
“夢到你……”他耳朵燒熱,後面的話卡在嗓子裏。
“夢到我親你了?”有意逗弄他。
“不止。”他說。
“咳……”周景儀一口咖啡嗆住。
這時的手機在口袋裏響起,是趙文麗打來的電話。
沒刻意避讓,當著謝津渡的面講電話。
年關將近,公司裏事忙,趙文麗催盡快回去。
謝津渡在掛完電話後問:“你要回國了嗎?”
“嗯,要回去理點事。”
“什麽時候?”他有些著急,“什麽時候再回來?”
愣了一下說:“不太確定,不過應該會很快。”畢竟還要爭取肖恩康博裏斯的合作。
“那我能跟你一起回中國嗎?”
“你?”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謝津渡低下頭,表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昨天你明明說過,我是你男朋友,而且我們還親過了。”
周景儀的太xue突突直跳。
他怎麽看上去這麽委屈?
他輕輕握住了的手腕,問:“還是說……你打算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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