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明珩快要溢出來的殺意,鳶毫不慌張:“皇兄,你已經窮途末路了,我要是你,就自行了斷,輸也要輸的有風度。”
“昭懿,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你肯定會死在我的前面。”
明珩一把掐住了鳶的嚨,他還沒有來得及用力,就被人從后面捅了一刀。
明珩松開鳶,不可置信地轉看向云初。
云初毫不猶豫地拔出刀,然后又狠狠地捅了進去。
明珩無力地倒在地上,問道:“為什麼……我對你這麼好……”
“明珩,這是你教我的,讓一個人絕的最好方式,就是在滿懷期待的時候,給致命一擊。”云初蹲下,看著明珩,“你最的,是有一個人會毫無緣由地站在你的邊,保護你、你,你以為我就是這個人,如今被我背后捅刀,覺如何?”
明珩不解:“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十五年前,殿下初學騎馬,不顧侍從阻攔,當街縱馬,踩死了一個男人,你還記得嗎?”
明珩神一片茫然,他怎麼可能會記得那麼小的一件事?
一個普通老百姓的死,自有人會替他擺平。
看到明珩的反應,云初立刻就明白了:“殿下不記得很正常,但我永遠記得。
我的家境并不好,爹爹要在山上采很久的草藥,才能到藥鋪中換錢。
爹爹知道我想吃糖葫蘆很久了,那一天爹爹帶著我去賣草藥,他告訴我,等換了錢就給我買糖葫蘆。
我看著爹爹走到了街對面,給我買到了糖葫蘆。
可就在他回來的時候,你騎著那匹馬出現了,我的爹爹被你的馬踩踏而死,他到死手里都抓著那串糖葫蘆。
明珩,你知道嗎,我差一點就可以吃到那串糖葫蘆,差一點就可以跟爹爹一起回家了,是你毀了我的家!”
明珩并不理解:“我能給你更好的東西。”
聽到明珩的話,云初抬手著臉上的眼淚,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爹爹死的冤,阿娘去衙門為我爹爹求個公道,可被活生生地打死了,一張破席子卷著的尸,丟進了葬崗。
我一路跟著那幾個衙役,聽到他們說,連二殿下都敢招惹,這一家子人是活膩了,死了是活該。
就因為你出高貴,就可以隨意地踐踏我們嗎?
你毀了我的家,依舊活得風生水起,憑什麼,這不公平。
既然府衙還不了我公道,那我就自己去討回公道!”
說著,云初再次拔出刀,狠狠地捅了進去。
第三刀,準地要了明珩的命。
死的時候,明珩的眼中,是對云初滿滿的恨意。
他全心全意對待的人,竟然如此狠心地殺了自己。
“云初,你毀了我的計劃。”
看到明珩死在云初的手里,拓跋舍璃滿是憤怒,對著云初直接揮出了一鞭子。
云初沒有任何的作,好像殺了明珩之后,已經沒有了求生的意志。
鳶雙手輕輕一掙,綁著手的繩子就落了。
在鞭子即將落在云初上的時候,鳶如鬼魅般上前,一把握住了鞭子。
看到了鳶的作,拓跋舍璃一臉震驚:“你會武功?”
“你不是看到了嗎?”
拓跋舍璃的臉沉了下來,原本藏在渡口的西戎將士全部現,向鳶近。
鳶將鞭子甩回去,袖中掉出一把玄鐵扇,展開扇子,一個旋,繞了一圈,玄鐵扇直接割破了最近一圈將士的嚨。
“殺了!”
見狀,拓跋舍璃大聲喝道。
所有的將士同時手,見鳶被圍困,云初顧不得其他,拔劍沖上前幫鳶。
可才殺了兩個人,鳶腳邊已經倒了數十尸。
鳶出招之狠厲,讓剩下的將士們膽寒,不敢再上前。
拓跋舍璃正要自己手,的肩膀就被人按住了,轉一看,竟然是謝遲意。
“江督主,你來的有點晚啊。”鳶笑著調侃了一句。
謝遲意掃了一眼滿地的尸:“微臣護衛來遲,還公主恕罪。”
聽到兩人的對話,拓跋舍璃心中已經有了揣測:“你們,背叛了皇上?”
鳶走到了拓跋舍璃面前:“舍璃公主,知道太多可不是一件好事。”
說著,鳶手中的玄鐵扇劃過了拓跋舍璃的嚨。
在的四濺之前,鳶就拉著謝遲意站遠了:“上可別濺到。”
拓跋舍璃倒在地上,不斷地搐著。
還有好多事沒有做完,怎麼就能這樣死了呢?
可不管有多麼不愿,還是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至于那些剩下的西戎將士,直接被夜寂司的下屬全部解決了。
鳶走到了云初面前,問道:“你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云初看著鳶,突然想起了那個晚上,遞給自己的那串糖葫蘆。
“公主早就知道了嗎?”
“是。”鳶承認的坦。
“謝謝公主愿意將這個手刃仇人的機會給我。”
鳶是可以直接殺了明珩的,但是沒有作,而是等到了云初手。
“那你以后能繼續活著嗎?”
聽到鳶的話,云初有些錯愕地著。
“明珩余黨都已經被清除,包括云初。”鳶將一個錢袋放在了云初的掌心,“你帶著雙親的仇恨走到現在,太累了,如今大仇得報,以后就走你自己的路。”
云初拿著錢袋,有些失魂落魄地說道:“可我不知道想去哪里。”
“不知道想去哪里,那就慢慢走、慢慢看,找到你想留下的地方,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復仇之后,已經萬念俱灰的云初,在這一瞬間似乎又生出了希:“多謝公主,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云初上了船,船夫撐著船,載著遠去。
鳶和謝遲意站在渡口,看著云初逐漸遠去的影,臉上出了笑容。
一夜過去,太初升,溫暖的照在云初的上,也將引著云初走向一個與以前完全不一樣的路。
“昭懿公主,駙馬。”溫棠的聲音由遠及近,騎著馬快速靠近兩人。
“溫棠,你怎麼來了?”
溫棠匆匆地說道:“我從惠王府離開之后,遇到了賀碧萱,想找你們。”
“發生了何事?”
“定王是裝傻的,他知道了惠王叛,猜到了皇上早有準備,所以趁帶兵宮,想要在皇上回宮之后手。”
聽到這里,謝遲意問道:“現在回宮嗎?”
鳶準備開口的時候,一只信鴿飛了過來。
鳶抬起胳膊,信鴿落在了的胳膊上。
取下了信鴿上綁著的紙條,展開一看,臉微微一變:“況有變,你跟溫棠一起去解決定王叛,我要去另外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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