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說的這些話,是對孟為楨的一次試探。
戚桐不可能在孟為楨面前藏自己的過去一輩子,他若是無法接,便早做打算。
而容祁此舉,也是在告訴戚桐,不管雨樓存在與否,的后永遠有退路。
“樓主為我考慮至此,可是在危險的時候,我不在的邊。”
“這些年來,你對樓主盡心盡力,希你們能有一個完滿的結局。”
戚桐對著容祁彎腰行了一禮:“我還有什麼是能為樓主做的?”
戚桐覺得,如蒼靈的那樣的人,就算是離開了,也能安排好一切。
“皇位易主之時,不知平昌侯府能不能表態?”
孟為楨問道:“你們想幫誰?”
容祁看向戚桐:“戚桐,你心里應該已經有答案了吧,若是與雨樓無關,不會為你鋪平回京的路。”
戚桐的腦海中浮現出鳶的影:“我明白了,無論孟家是否愿意,我都支持。”
看到戚桐的態度,孟為楨立刻說道:“我與戚桐夫妻一,支持誰,我們平昌侯府就支持誰。”
既然是戚桐的選擇,孟為楨不會懷疑。
而且,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這嵐的天,是該換一換了。
容祁離開之后,孟為楨看向戚桐:“這些事,你從未跟我說過。”
“我從松風手里逃走之后,就被樓主救下了,沒有雨樓,我早就死了。皇上忌憚雨樓,我的過往從不敢讓人知曉,如今雨樓被皇上鏟除,他若是知道我是雨樓的人,一定會斬草除。”
孟為楨張地握住了戚桐的手:“如果他不再是皇帝,就算是知道了你的份,也不能奈你何。”
這等大逆不道的話孟為楨說的毫不心虛,他只想戚桐平安。
“孟為楨,謝謝你。”戚桐說的鄭重。
孟為楨笑道:“你我二人是夫妻,說謝謝什麼的生分了吧?”
戚桐被孟為楨逗笑了,牽著他的手說道:“那我們一起回家吧。”
“好,我們一起回家。”
……
戚家的變故在京中掀起了軒然大波,但兩位皇子的大婚很快就蓋過了戚家之事。
直到大婚當日,整個京城好似都被喜籠罩。
可在那最表層的喜氣洋洋之下,不知有多人在伺機而。
今日的新人,都是從驛館出嫁。
驛館之中,格外忙碌。
因著明煦是個傻子,所以他并未親自來迎親,而是由府上的管家前來接親。
賀槐之父子二人心中多有些不痛快,但事到如今,也只能送賀碧萱上花轎。
至于明珩這邊,帶來了兩頂花轎,雖然都是大紅的,但屬于正妃的花轎明顯更為寬大奢華。
拓跋舍璃忍著滿心的屈辱上了花轎,好歹也是一國公主,沒想到竟然當了區區一個側妃。
拓跋舍璃進了惠王府,是側妃,用不著拜堂親,所以直接送去了自己的院子里等著。
今天晚上,明珩是不會過來的。
所以在屋子里的其他人退下之后,拓跋舍璃直接揭下了紅蓋頭。
古蘭朵見狀,問道:“公主,咱們以后真的只能留在這里了嗎?”
前院的熱鬧,與這院子里的冷清形了鮮明的對比。
王府中人最是勢利,紛紛去討好正妃,眼里哪里還有拓跋舍璃這個側妃?
拓跋舍璃知道,是因為明珩對自己不在意,這些下人才敢如此怠慢自己。
“放心吧,今天晚上就有分曉了。”拓跋舍璃問道,“父王派來的人,都安排好了嗎?”
古蘭朵點了點頭:“這是大王給我們的最后一次機會了,如果失敗,大王不會再管我們。”
古蘭朵有些遲疑地問道:“惠王今天晚上真的會手嗎?”
“如果只是惠王,他不會手,可燕王等不了了。”
今日兩個皇子大婚,乾元帝會親臨惠王府的消息已經提前傳來。
乾元帝離開了皇宮,惠王府就是他們手的良機。
這個時候,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反而更有利于自己手。
嵐人的拜堂之禮是在晚上,拜堂結束之后再開喜宴。
乾元帝是要在吉時之前到惠王府,馬車里,除了他,還坐著鳶。
鳶見乾元帝臉上沒什麼表,開口道:“父皇,今日是二皇兄的大喜之日,您怎麼還是繃著一張臉?”
乾元帝只叮囑了一句:“等會兒到了惠王府,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都要待在朕的邊,不要隨便離開。”
鳶問道:“父皇這是有事瞞著兒臣?”
乾元帝嘆了一口氣:“朕希今晚能夠順順利利地度過。”
很快,便到了惠王府。
看到乾元帝到來,所有人立刻下跪迎接。
乾元帝與鳶一路暢通無阻地走進了正廳,明珩和謝驚春正等著他來拜堂。
乾元帝在主位上坐下,鳶則是站在他的邊。
“都起來吧。”
隨著乾元帝一聲令下,所有人都站起了。
“吉時已到,新人行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
伴著“禮”的聲音,丫鬟婆子正要扶著謝驚春回主院,溫棠的聲音恰在這時響起:“等等。”
看到溫棠在無人攙扶下走進了正廳,大家竊竊私語,難道恭王妃的眼睛已經復明了?
明珩開口道:“皇嫂,今日是我的大婚之日,有什麼事不如容后再議?”
溫棠并不理他,而是跪在了乾元帝面前:“皇上,臣今日是以溫家的份前來求您還溫家一個公道。”
乾元帝淡淡地說了一句:“你有什麼想說的?”
“臣的母親和父兄全部死于疆場之上,既為武將,早就做好了馬革裹尸、為國捐軀的準備,可他們的死是因為惠王與西戎的算計。
當年惠王在京中并不出眾,他空有一武藝卻無可用之地,于是暗中勾結西戎,泄軍機,與西戎里應外合殺盡我溫家之人。
此后,惠王自請為將,對抗西戎,數年與西戎為戰,卻包藏私心,屢次放過西戎,后來更是與西戎達合作,讓西戎假意求和。
他帶著西戎的使團京,是想利用西戎使團攪京中渾水,他則借機篡權奪位。
臣所言字字屬實,這里是惠王與西戎互通的信件,還皇上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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