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看到戚沐昕這副模樣，毫不猶豫地沖上了前，將擋住，不讓其他人看到的丑態：“快請大夫。”

那幾個丫鬟婆子本不敢上前，白氏怒道：“先把小姐扶回去。”

事到這一步，大婚是不可能再進行下去了。

鳶帶來的影衛攔住了府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去。

白氏看向鳶：“昭懿公主這是什麼意思？”

“是本宮該問，你們戚家是什麼意思吧？這李代桃僵的戲碼你們戚家用的嫻，可你們別忘了，皇家賜婚，你們戚家這是欺君。”

戚敬賢自然不會認下這個欺君之罪，他看了一眼戚念霄，戚念霄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于是，戚念霄上前一掌直接扇在了白氏臉上：“白氏，你怎麼敢讓沐昕代替戚桐嫁給孟為楨的？幸好這件事沒有，若是了，我們戚家滿門都要被你們母給害死。”

戚念霄這是要把所有的錯都推給白氏。

鳶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一場鬧劇：“你們還是好好地想想，等會兒怎麼跟父皇解釋吧。”

戚念霄的臉瞬間慘白。

鳶往回走到了戚桐的面前，從木槿的手里接過紅蓋頭，親自為戚桐蓋上了。

隨后，鳶握著戚桐的手，將的手放在了孟為楨的掌心：“孟世子，戚桐以后就給你了。”

紅蓋頭下，戚桐的眼眸微微，不知為何，鳶的影與蒼靈的影在的眼中慢慢地融合。

孟為楨握了戚桐的手：“公主放心，微臣以后定會善待戚桐。”

木槿將那放著龍鐲的木匣送到了兩人面前，鳶解釋：“這是父皇送你們的龍鐲，希你們夫妻恩、白首偕老。”

戚桐拉著孟為楨跪下，一同叩拜鳶。

“孟為楨，帶著你的夫人回去拜堂親吧。”

鳶站在原地，看著孟為楨扶著戚桐上了花轎，看著迎親的隊伍慢慢地從戚家門口離開，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酸。

記憶似乎回到了第一次見到戚桐的時候。

小姑娘滿傷痕地從山林中跑出來，倒在了的馬車前。

“救救我。”

“我為什麼要救你？”

戚桐努力地仰起頭，看著坐在馬車中戴著面的鳶：“我的母親是皇商薛家的人。”

“薛家已經覆滅。”

“所有人都在找薛家藏起來的那筆巨額財富，我知道在哪里。”

“你想換什麼？”

“我想活下去，報仇。”

鳶看到了戚桐眼底對生的：“好。”

鳶將戚桐帶回了雨樓，徹骨的恨意激發著戚桐潛力，為了殺手中的佼佼者，最終接任雨樓殺部的堂主之位。

可恨是會隨著報仇結束而消散的，鳶希在恨終結之后，戚桐能夠因為而繼續活下去。

無法以蒼靈的份為戚桐送嫁，但能夠以鳶的份將給孟為楨，也不算憾了。

那個親手救回來的小姑娘，長大了……

——

紫宸殿，明弈和明珩跪在地上，乾元帝自顧自地批著奏折，并沒有看他們。

直到鳶帶著戚家的人進殿，乾元帝才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說說吧，戚桐到底是怎麼回事？”

戚敬賢果斷開口：“回皇上，老臣的兒媳白氏見其沐昕慕孟世子，瞞著我們鑄下大錯。”

乾元帝并不意外戚敬賢會舍棄白氏：“惠王，你來解釋一下為什麼戚桐會在你的府中？還有，昭懿帶人去找戚桐的時候，恭王你為什麼也在惠王府？

朕記得，已經了你們兩個人的足，還能鬧出這麼大的靜，倒是朕小瞧了你們。”

明弈先一步開口：“父皇，兒臣是探知到惠王與戚家合謀私藏戚桐，想著將戚桐救出來完婚禮，沒想到昭懿已經領了父皇的命去救戚桐，這都是誤會。”

明珩連忙說道：“父皇，兒臣是看出了戚家要算計戚桐的婚事，才會將計就計，想著將戚桐留在惠王府，保證的安全，在大婚之日將送到平昌侯府。”

乾元帝無不嘲諷：“你倒是有心了。”

“父皇，戚家到底是兒臣的外祖一族，兒臣不想看到他們一錯再錯，但將此事稟明父皇，父皇肯定會重罰戚家。

兒臣左右為難，以為私下解決此事，就能兩全。

這件事都是兒臣的錯，兒臣甘愿罰。”

明珩這番話說的真意切，可在場的人有幾個是簡單的，怎麼可能會相信他的話？

“你大婚在即，朕若是這個時候罰你，豈不是不合時宜？”乾元帝冷聲道，“你們的主意大得很，一個個地都會自作主張，打著為朕分憂的名義，做的都是欺上瞞下的事！”

所有人都膽戰心驚地跪在那里，唯有鳶依舊站著，開口打破了僵局：“父皇，二皇兄若是當真配合戚家的謀算，定然不會留下戚桐，兩位皇兄雖有自己的心思，但其可原。

這一切的源，還是在于戚家妄圖李代桃僵，這真假戚桐的事發生了兩次，戚家著實可惡。”

聽到鳶的話，明弈和明珩在心里松了一口氣，但戚敬賢的心瞬間提了起來，他磕頭喊冤：“皇上，老臣當真不知此事，都是白氏為了親胡作非為，還皇上明鑒。”

白家還要仰仗戚家，若是戚家倒臺，那白家就徹底完了。

所以這個罪，白氏是背定了。

此刻跪在后面的白氏，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除了悲涼，就是可笑。

“皇上，此事皆因罪婦的私心而起，與其他人無關。”白氏緩緩地站起，“罪婦的兒子已經死了，唯有沐昕這一個兒，的容貌已毀，不會再有什麼好婚事，所以罪婦盯上了戚桐的婚事。

這一切，都是罪婦的錯，愿以一死，求皇上不要牽連他人。”

說完，白氏拼盡全力撞向了旁邊的柱子。

在場唯一預料到白氏會柱而亡的人是鳶，但不會出手去攔。

至于其他人，全部都驚住了，就連戚敬賢和戚念霄都沒有想到白氏會死的如此決絕。

看著滿臉是地死在乾元帝面前，他們更多的是慶幸。

白氏死了，戚家才能有生路。

乾元帝揮了揮手，原福立刻讓人將白氏的尸首拖了下去。

“此事雖因白氏的私心而起，但你們戚家其他人也不無辜。”乾元帝下令，“丞相戚敬賢罰俸半年，杖責三十，念其年事已高，由其子戚念霄代杖刑，其他人在旁觀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