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魏枝的話，崔嬤嬤心驚跳的：“娘娘，這些事您放在心里就好，千萬別說出來。”

“本宮今日跟你說這些，是為了讓你寬心，別想那麼多。”

崔嬤嬤還是擔心：“不管昭懿公主是不是威脅，皇上偏向是事實，還是得小心著些，畢竟是唯一一個由皇上親自養長大的孩子。”

魏枝點了點頭：“這些本宮都懂。”

“娘娘既然明白，平時為何不順著些昭懿公主，也免得鬧到皇上跟前？”

魏枝的眼底染上了深深的無奈：“本宮要是演不好皇上想要看到的戲，只怕連局的資格都沒有。

明弈是中宮嫡出，本該是儲君，可皇上至今不肯立儲君，其他皇子虎視眈眈，本宮和明弈必須要局去爭一爭。”

“娘娘，您這是何必呢？只要大皇子安分守己，不做什麼錯事，那儲君之位就是板上釘釘的，皇上要是了立其他皇子為儲君的心思，那些老臣們都不會同意的。”

魏枝看向崔嬤嬤：“嬤嬤，本宮以前想的跟你一樣簡單，以為循規蹈矩，明弈就能走到最后。可是你看看，皇上對其他幾位皇子愈發地偏袒，明弈是嫡子，卻沒有毫出眾的地方。

若非本宮當機立斷，讓明弈提前娶了溫棠，明弈現在都不了局。”

崔嬤嬤臉泛白，一個可怕的念頭在的腦海中升起：“娘娘，您的意思是，皇上是故意的？”

“皇上多疑，皇子們爭他擔心，不爭他也擔心，在這種況下，你說皇上會怎麼做呢？”

崔嬤嬤不敢答話，但心里已經約有了答案。

既然擔心掌控不了所有皇子，那就親自給他們搭一個戲臺子，不管他們怎麼演，都在乾元帝的眼皮子底下。

崔嬤嬤看著一臉冷靜的魏枝，問道：“娘娘早就猜到了？”

“所以本宮不得不為明弈早做打算，哪怕變自己曾經最討厭的那種人。”魏枝的眼底劃過狠意。

崔嬤嬤明白了魏枝的決心：“老奴知道，娘娘選定的路，就不會回頭，當年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不管這條路有多難，老奴都陪著您一起走。”

魏枝深吸了一口氣：“本宮確實要走下一步了。”

“娘娘盡管吩咐。”

“裴延柯的原配夫人，一旦離開京城就找機會除掉……”

魏枝的聲音越來越低，崔嬤嬤面不改地聽著，最后點了點頭：“老奴明白了。”

——

作為京城中最大的戲院，凈秋園有三層之高，第一層坐著的看客都是普通人，第二層的客人多為達貴人，到了第三層，就是王孫公卿了。

第三層的每一個雅間都有對應的客人，鳶在三層就有一間獨屬于的雅間。

此刻，鳶已經在雅間落座，蟬和木槿守在門外，白芨則是近伺候。

白芨將桌子上的點心和茶水試過毒之后才下心來：“公主，這些點心和茶水可以用。”

鳶點了點頭：“戲什麼時候開始？”

“還有一盞茶的時間。”

鳶起，走到了旁邊的矮榻坐了下來，矮榻上放著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放著一盤殘棋，是上次沒有下完的一局棋。

“白芨，你說這局棋，白子還能贏嗎？”

白芨的棋藝稱得上湛，看著棋盤上的局勢，道：“難。”

聽到白芨的回答，鳶就開始收棋子了。

白芨有些詫異：“公主，您不繼續下了嗎？”

“你不是說白子難贏嗎，既然結局注定了，為什麼還要繼續浪費時間呢？”

“難贏并不是沒有可能贏。”

鳶笑了一下：“本宮可不喜歡腦子琢磨這些事，下棋是為了打發時間，若是為了一局棋苦思冥想，豈不是為難自己？”

白芨順著鳶的話說了下來：“奴婢倒是想起來公主和皇上下棋的場景。”

“跟父皇下棋最沒有意思了，只有他，從不讓著本宮，本宮就沒有贏過父皇。”

聽著鳶的抱怨，白芨臉上出了笑意：“旁人想跟皇上下棋，皇上都不樂意跟他們下棋，唯有公主，皇上還主跟您下棋呢。”

“本宮棋藝不，每次跟本宮下棋，倒是委屈父皇了。”

鳶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垂下，眼底閃過一冷意。

“都說下棋能看出一個人的，公主子單純，這下棋自然也不會想太多。皇上疼公主，肯定希公主做自己就好，不為那些瑣事心。”

鳶沒有回答，只是一顆一顆地收著棋盤上的黑白棋子。

白芨察覺到鳶緒的低落：“公主，怎麼了？”

“其實本宮不喜歡下棋。”

“那公主喜歡什麼？”

棋子已經收完，鳶突然在棋盒里抓了一把，直接灑在了棋盤上面。

棋子毫無規律地落在了棋盤上，有幾顆甚至滾落到了地上。

“本宮喜歡，讓棋子自己走。”

“公主說笑了，這棋子是個死，怎麼能自己走呢？”

白芨話音剛落，就聽到鑼鼓的聲音，這是戲要上演的前奏。

鳶的臉上浮現出笑容：“戲終于要開演了，希今天這場新戲比之前看過的那些舊戲有意思。”

鳶起，走到了雅間的觀戲臺那邊，在椅子上坐下。

三樓的雅間，是看戲視野最好的位置。

很快，新戲開演。

鳶看著戲臺上的戲子們，說了一句：“今天上臺的都是新人，凈秋園這是想一次多捧幾個角出來？”

白芨嘆道：“老板倒是會做生意。”

今天這場戲，最多的武戲。

戲子們在臺上表演，下面一片喝彩之聲。

只是看著那些戲子們的作，白芨的神愈發地張起來：“公主，這些戲子不大對勁，您看著都是眼生的人嗎？”

鳶似乎什麼都沒有察覺到：“本宮剛才不是就說了嗎，今天上臺表演的，都是新人。”

聞言，白芨立刻走到窗戶旁，發出了煙花信號。

在放出信號的那一瞬間，蟬和木槿就退回了雅間里面：“白芨姐姐，怎麼了？”

“保護公主，這些戲子不對勁。”

白芨剛說完，那戲臺子上的人全部躍而上，手里拿著武，直沖鳶的雅間而來。

蟬和木槿毫不猶豫地拔出了腰間的劍，直接刺向了那些刺客。

與蟬和木槿一同有作的，還有在暗的幾個影衛。

在們帶領著影衛與刺客纏斗的時候，白芨拔出劍護在了鳶的前：“公主，您放心，其他人收到信號很快就會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