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輕聲:“此去路途遙遠,你們一路還要多加小心,到了嶺南,若有空閑不妨時常寄些信來。”
而他又補充道:“關心也好,講講自己生活中的瑣事也好,無論是想與誰說的話,都可以寫在信中。”
如今李松并不便與他家人聯系,所以李松明白,裴清是想幫他。
他角掛起笑,目真誠的:“我知道,多謝裴大哥。”
林舒窈也向二人溫聲道:“雖說這一路山高水長,但也好在此行目的地是你們二人曾生活過的地方,在悉的地方終歸會讓人舒服些。”
“有道是‘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後種種,譬如今日生’1,往事雖定局,但未來還有更廣闊的路,我們都要好好地走下去。”
李松與林舒窈視線相接,抿了然地向頷首。
唐棲梧也點頭:“嗯,我們都會好好的。”
林舒窈便與裴清相視一笑,說:“我們等著你們回來。”
四人行禮告別。
不過初晨時分,馬車車的滾聲就在剛泛起的下,漸行漸遠。
林舒窈和裴清二人凝著同一個方向,終于在車影完全消失的那一刻,心中的不舍與難過被放到了最大……
——
雖說因有提前準備,這次叛并沒有造多大的損害,然而該清算的人真的清算完了麽?
在回府的馬車上,林舒窈問道:“你真的覺得,陛下會相信此前史臺和兵部的事與陸游川無關麽?”
裴清沉,沒有直接回答:“只能說陛下現在還需要用他,所以才沒有詳查此事。”
林舒窈咽不下這口氣:“那就放任陸游川繼續下去?”
裴清果斷:“不。”
他向林舒窈看去:“蘇州那邊應該快要出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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