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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歲有長春》 第98章 第 98 章 “與其和他們,不如和我……

第98章 第 98 章 “與其和他們,不如和我……

裴清拿開林舒窈的手, 微微有些惱的:“時間已經很晚了,你……不要在胡鬧了。”

林舒窈爭辯:“我哪裏胡鬧了?”

“我在我自己的房間裏,在自己床榻上, 我胡鬧什麽?”

“我倒覺得, 裴縣令深夜進我房間, 開我的帳子問題比較大。”

裴清覺得倒打一耙:“不是你讓我幫你冷敷的嗎?”

林舒窈理直氣壯:“我可沒讓你開帳子。你自己想想,最開始你怎麽坐進來的?是我讓你坐進來的麽?”

“難道不是你自己說要看我傷勢, 自己就掀開帳子進來的?”

裴清頓時就說不出話了。

因事的確是這樣,他甚至那時都沒有多問一句就走了進去。

林舒窈見他回想起來, 微笑道:“你這人真是奇怪, 明明是你主來找的我, 也是你自己說的有法子能幫我緩解疼痛, 結果到了後面你卻怪起了我不讓你走。”

拍了拍他的臉:“我問你, 正常況下崴腳之後應該冷敷多次, 每次的間隔時間又是多久?”

裴清輕聲答:“每次冷敷一炷香,間隔一個時辰,一般冷敷三次左右。”

林舒窈笑了笑:“那你敷了幾次?”

裴清:“一次……”

林舒窈:“所以你看,不是我的問題吧。我只是不想讓裴縣令做事半途而廢罷了。”

調皮地看著他,就覺得他無話可說。

而裴清無言半響, 擡眼道:“你還是這樣強詞奪理。”

林舒窈一下冷臉:“你說什麽?”

裴清:“你明知道現在這個時辰若要敷夠三次基本上就要半夜的時間,我不可能在你這兒呆半夜的。”

林舒窈:“有什麽不可能的,你又不是沒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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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那是以前。”

他看著,沉片刻:“言言……”

林舒窈聞言眼睫瞬間了一下,神著不可置信。

可是裴清卻道:“你之前說, 你因為我說的結束而有不甘,那如果現在由你來說結束的話,你可能好些?”

林舒窈聽了這話不僅神冷了下來, 就是姿也不似剛才那般悠然。

緩緩坐了起來,冷聲:“你什麽意思?”

在離開林舒窈的桎梏後,裴清也能慢慢坐起

林舒窈質問:“你這是在可憐我?施舍我?”

裴清:“我只是希你好些,不要再糾結以往了。”

林舒窈輕笑一聲:“你有什麽資格說這句話?糾結以往的只有我一個人麽?而已經結束的事你又怎麽我來說結束?是你自己忍不住,地跑到我的房間來,現在你又來和我說這種話,你可笑不可笑?”

裴清張了張口,還想說些什麽,林舒窈卻已經移開了眼,不再去看他。

說:“你滾吧,別顯得我多離不開你一樣。”

裴清垂眸,沉默片刻後仍是退了出去。

他出了帳子,隔著紗帳,再次將兩人距離拉開,拱手道:“天已晚,縣主早些休息吧。”

房門被打開又合上。

林舒窈著那方向,突然砸了一下枕頭。

真是要氣死裴清了。

四年了,他再次喚“言言”,竟是為了說出那些掃興的話!

可惡!

林舒窈埋著頭,真是要氣不打一來。

——

往後的兩日,二人都沒再見面。

裴清忙著堰上的收尾工作,而林舒窈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找了幾個小倌到舍來整日給唱戲跳舞……

腳還沒完全好,但也并不妨礙喝酒聽戲,悠哉悠哉。

裴清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那天縣尉夫人來衙門帶小孩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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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滿面春風,喜滋滋的,便不t問了句:“夫人最近這是有喜事?”

縣尉夫人擺擺手:“不是我有喜事,是沾貴人的。”

裴清疑:“縣主怎麽了?”

縣尉夫人笑嘻嘻:“貴人了人來唱戲,哎呦,我就沒見過那陣勢,全是十五六歲的俏郎君,有些濃妝豔抹,有些清新自然,穿著戲服唱戲,那聲音段真是絕了。”

縣尉夫人越說越高興:“哎呦,看著就高興。”

裴清蹙了眉頭:“唱戲還有不化妝的?”

縣尉夫人:“唱戲要化妝,不唱戲就不用畫啊,就他們那個臉蛋,哪還用得著化妝啊。”

裴清:“他們不唱戲那他們做什麽?”

縣尉夫人嘿嘿一笑,沒有回答:“明府還有其他事要忙吧?我就先不打擾了。”

裴清看著縣尉夫人離去,又看向了舍的方向,不由得心頭一,握起了拳頭。

——

到了晚上吃飯時,裴清突然對裴澄問道:“澄兒,你可知最近舍那邊在做什麽?”

裴澄回想道:“聽說縣主請了個戲班子去唱戲了。”

裴清試探道:“你這兩日可有過去看戲?今日下午回來時遇到了縣尉夫人,那時好像才從那邊出來。”

裴澄微微笑了笑:“沒有,縣尉夫人是今日來的時候,遇上了縣主邊的東喬娘子,所以被邀請了過去,縣主沒有邀請我,我自然就沒有過去。”

裴清故作輕松的:“哦,是這樣。”

他呼吸控了一下,說:“今日衙門裏又到了幾壇竹葉春,你明日方便的話就送去縣主那兒吧。”

竹葉春,是蘇州名酒。

可裴澄卻說:“今日才到的時候,縣尉就已經讓縣尉夫人送過去了。”

裴清:“什麽?”

作瞬間停下,完全沒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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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攔河堰收尾工作并不複雜,第二日的時候裴清幹脆就沒有去。

他在縣衙呆了一上午,早上稍早的時候,他還守在門口,果然見到了那個“戲班子”。

裏面的人都是年模樣,確實個個都眉清目秀。

最主要是,他在裏面見到了各式的面孔,有水靈秀氣型的,也有眉目深邃、朗型的。

結合縣尉夫人昨日的表現,裴清基本上已經確定了林舒窈在舍裏做什麽了。

他幾乎就要坐不住。

林舒窈能夠向前看是好事,可是選擇的人怎麽能是……

裴清從座位上一下站了起來。

——

,林舒窈讓人把戲臺搭在了院子裏,上面一部分人唱著戲,下面一部分人就給倒酒,說笑話。

林舒窈坐正中央,被簇擁著,儼然一副舒坦的樣子。

才開始的兩天,林舒窈確實還帶了點賭氣的分讓這群人來,可到了後面,也確實覺得這是消遣的好法子。

這群人要熱有熱,要回應有回應,不比那個什麽都要顧慮的裴清強多了。

何必吊死在一顆樹上呢。

青春正當時,就要多樂啊。

旁的小倌遞了一顆葡萄過來,林舒窈吃進裏,愜意十分。

而遠,裴清站在舍門口看見這一幕,臉都要青了。

還好現在他邊沒有人,因為他的神就從來沒有這麽冷峻過,就像忍著,要發一般。

他看著這群扮著“戲子”份的小倌,在林舒窈面前行的那些勾欄技藝。

簡直就是諂至極。

——

“縣主這兩日,似乎心很好?”

正舒服地看著戲呢,後突然響起一陣冷冰冰的聲音,就讓林舒窈後背一涼。

而那聲音雖冷,但聲卻很悉,林舒窈不下那涼意,角就勾起笑,往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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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驚訝道:“這不是裴縣令嘛,今日怎麽得空在縣衙裏呀。”上下將他掃一眼,“你這是剛來?要和我一起看戲?”

話一出口,裴清沒有回答,反而是周圍的小倌一聽是縣令到了,立馬就沒了剛才的諂勁,都訕訕地不敢了。

林舒窈見了,不免蹙眉:“怕什麽?我是縣主,他是縣令,誰高誰低,你們不知道?該唱就唱,該跳就跳,別在這兒杵著。”

衆人便又開始了。

而裴清竟難得地反駁了:“縣主此言差異,縣主封號只是尊爵,若要論實權,在長洲縣,自然應該以長洲縣的縣令為主。”

林舒窈側了側頭:“你這是想管我?”

裴清微笑:“縣主尊貴,下自然是只能以建議為主,可是長洲縣的人,下還是能管一管的。”

他收起笑,對衆人說:“大晉有律例,舍之不得行娛、肆意嬉鬧之事,否則無論份,所有參與之人一律同罪,念及爾等首犯,本且在給你們一次機會,速速收拾東西離去!”

裴清一貫溫和,可真當他說起正事來時,他的威嚴之氣還是足夠倒一批人的。

再加上小倌本就年紀小,靠討好人拿賞錢,遇到這種強態度,自然明白要識時務,所以當下就認錯,去收拾東西了。

而裴清還喊:“記得戲臺子也拆了!”

林舒窈看著在場的人都因為裴清的一段話變得狼狽,不輕笑一聲。

有些氣地轉過頭就罵道:“你有病啊?我看個戲怎麽你了?”

裴清說:“縣主不是怎麽了我,縣主是犯律法了。”

林舒窈:“哪條律法?我怎麽沒聽說過?你翻出來我看看?”

裴清溫聲:“好啊,等他們搬走了,我就當著縣主的面,把那條律法翻出來。”

林舒窈瞇眸:“裴清,你是故意的。故意不讓我好過,故意不讓我找人來消遣對不對?”

裴清:“縣主想怎麽消遣?今日下得空,可以陪著縣主。”

林舒窈氣急反笑:“我就說你有病吧,是誰前些日子急著和我劃清界限的?怎麽現在又眼地湊上來了?”

不等他說話,拂了袖子轉就走:“我才不稀得你陪。”

卻在下一刻,戲臺子轟然倒塌,林舒窈被揚起灰塵迷了眼。

層層煙塵之後,就是一塊被彈出來的木片就向飛來。

裴清見狀連忙將拉過,將攬在懷裏,轉又背朝向戲臺,用子替擋住襲來的碎屑。

一陣轟隆聲之後,林舒窈躲在裴清懷裏,聽見他發出嘶啦一聲。

從他懷裏移出來,仰臉看他:“你沒事吧?”

裴清被剛才那聲巨響震得有點頭暈,碎屑打在背上,他搖了搖頭,笑一下,說:“沒事。你沒傷著吧?”

林舒窈聞言恢複剛才冷然的模樣,從他懷裏完全站了出來:“我沒事,我能有什麽事。”

往外走了幾步,對那群小倌的領頭人說道:“你們收拾好東西,直接去店裏面等我。”

領頭人便應了是。

而裴清趕過來,拉過的臂,問道:“你還要去?”

林舒窈:“不然呢?我在這裏不能看,去店裏面總可以看了吧?”

裴清:“可你沒看見他們何等不專業嗎?”他擡手,“戲臺子都塌了。”

林舒窈笑:“他們本來就不是戲班子啊,在怎麽樣這裏也是縣衙嘛,我總不能直接領著秦樓楚館的人就來吧?總得換個份不是?”

裴清不解:“他們到底有什麽好的?你就這麽想去和他們消遣?”

林舒窈莫名其妙:“他們有什麽好的關你什麽事?你把你自己手頭上的事理好就行了。”

又想走,而他卻抓著不放。

院子裏的人都退了出去,二人的談話也就愈發無所顧忌。

裴清問:“你是在和我置氣麽?你和我置氣,你為何要這般作踐自己?”

林舒窈呿他:“你多大的臉啊,我什麽事都得圍著你轉?我找幾個男人玩怎麽就作踐自己了?這跟你又有什麽關系?”

裴清面蒼白,微惱道:“我的意思是,以你的份,什麽樣的好兒郎沒有,你何苦就要選這些小倌?”

林舒窈:“瀟灑啊,放縱啊。”

裴清不一怔。

而林舒窈更大言不慚道:“現在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麽以前的公主郡主們都喜歡豢養面首了,一個個的年輕又好看,給些好他們就能圍著人轉,讓人開心,誰會不喜歡呢。”

喜滋滋說:“等我回了長安我也要養幾個。”

話一說完,林舒窈再擡眼看裴清一眼,任他怎麽繃,臉難看,都對他莞爾一笑,拿開了他的手。

說:“裴縣令且先去辦理公務吧,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林舒窈轉就走,完全不管後人的反應。

剛走出幾步,後的人就再忍不住地高聲:“你與其和他們,不如和……”

林舒窈駐足回頭。

裴清對上的眼,再說:“不如和我。”

——

四t周沉靜,二人對視在一起。

裴清走過去,溫的眸中有了乞求:“你可不可以不要去那些地方,你在這裏的這段時間,你若無聊了,想找人消遣了,就讓我來陪你好不好?”

“我也可以和你玩樂,讓你開心,你也無需給我好,我自會都順著你,只希你不要再去找那些小倌玩了,好不好?”

有些東西吶就是這樣,強求的時候得不到,心灰意冷準備放棄的時候它自己就來了。

林舒窈仰臉含笑地著他,面對他的懇求,目之中毫無波瀾。

勾了勾,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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