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說完,看孫子那個表,就知道他肯定不會聽自己。
真的是大的小的,一個兩個都不能讓省心。
徐老太是真的想不明白了,到底這個林楚還有林楚媽媽,到底這對母是有什麼魔力?
怎麼那個古板嚴肅不茍言笑的大兒子遇見了,就跟丟了魂似的,簡直換了個人,人都傻了,變了現在年輕人說的那個什麼,腦。
的孫子呢,那可是最讓驕傲的存在了。
現在可好,為了一個人,不惜違抗家里,還跟自己的父親產生不止一次的爭吵。要知道在之前,孫子對自己的父親可是非常勤謹恭敬的。
老太太越想,這事越不行。
本來家里都好好的,這要是真的進來一個,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家里恐怕都不能夠安生了。
可老太太也了解自己的兒子孫子,如果非要進來一個,就大的吧,小的是萬萬不行。
說句自私的話,大兒子到底不能夠繼承以后的家業,這個家往后還是要靠著孫子。
所以徐老太比誰都知道,有一個好的妻子,孫子有個好媳婦,尤其是有個好娘家的媳婦,對孫子來說多重要。
當然,徐玉樹也是孫子,但老太太心里和他總是隔著一層。
對徐濯玉這個大孫子,那是所有人都看得見的,明目張膽的偏。
不用多說,往后徐氏和徐家都是徐濯玉做主。
這不,徐玉樹和王家的那位姑娘已經準備談婚論嫁,老太太明白這意思,王家在北城不差,孫子和那家的姑娘結了婚,勢必就能得到王家的助力。
這個小孫子和孫子他媽打的什麼主意,老太太心里明鏡似的。
“濯玉,我問你,你怎麼看玉樹要跟王家姑娘定下來的事?”
徐濯玉淡聲:“隨他去吧。”
老太太立刻瞪起眼睛,“我不信你不明白,你能不明白?”
徐濯玉聞言,失笑道:“您在擔心什麼?”
老太太哼了聲,道:“你以為年紀大了,老眼昏花?那馮心暖跟你爸的時候,還沒老糊涂呢!”
“您現在也沒有。”徐濯玉道。
徐老太板著臉,但能看出來,還是被孫子哄得很高興。
要說,徐濯玉是真的能拿得住老太太的。
“馮心暖跟你爸圖什麼,咱們都看得清楚。這些年,生了玉樹,可是這孩子教養的怎麼樣?玉樹在外面干的那些事,我不是一點不知道。馮心暖就沒攛掇,玉樹敬重你這個大哥,可是天長日久,人心本就貪婪,他指不定生出什麼心思。”
但其實歸結底,是老太太很了解自己的兩個孫子,了解他們的本。
如果以后徐家和公司給徐濯玉,他弟弟徐玉樹一定會有一席之地,至后半生一定是食無憂。
但如果公司被徐玉樹拿去,就那對母子的尿,尤其是馮心暖,怎麼還會給徐濯玉活路?
老太太就是早早的認清了這一點,所以在一開始就在給徐濯玉鋪路。
關鍵是的寶貝孫子沒有辜負的期,每一步都走的很好,直到遇見了林楚……
才覺得孫子有點變了,和以前不一樣了,破綻多了。
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太喜歡一個人,用太專,不是好事。
“,您不相信我?”
老太太的擔心,徐濯玉都是清楚的。
他扶住老太太的胳膊道:“您安心,您擔心的事不會發生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就是希你能穩穩的。有個好妻子撐著你,你才能更穩。”
“您怎麼知道我選的人,不會是好妻子?”
老太太瞪眼睛。
徐濯玉笑了笑,沒繼續說了。
適可而止。
他知道讓一下子接林楚不可能,只能徐徐圖之。
而且他堅信,林楚有一天一定會得到他的認可。
徐濯玉把林楚送回家。
林楚下車,他也跟著下去。
他陪著林楚一起走到樓梯口前,在林楚進門之前,手拉住的手。
林楚一怔,回頭看著他。
兩人四目相對,半響,徐濯玉道:“上去吧。”
然后他就放開了手,“早點休息。”
林楚抿了抿,覺得徐濯玉有話想說,但沒說出來。
同樣好像有話想說,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站著沒,徐濯玉角勾了勾,手刮了下的鼻尖,“怎麼?舍不得我?不然跟我回去吧。”
他說著,手握住了林楚的手腕,作勢要拉走。
林楚怕他來真的,趕掙開他的手,轉奔進了樓梯口。
徐濯玉著一下子就消失的影,嘆口氣,又在那里站了一會兒,月清冷,他人亦清冷。
只是在清冷中,點點還是存著一點的余溫。
直到樓上,那盞屬于林楚家的燈亮起,徐濯玉才返回到車上,驅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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