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銳說完,轉看向傅凜舟:“傅總,快到十二點了。”
“嗯。”傅凜舟淡淡應了聲,指尖無意識地挲著梁知微的手背。
梁知微湊過來,眼眸里閃著好奇:“要放煙花嗎?”
“知知這麼聰明?”傅凜舟反問。
“瞎猜的。”
男人攬過的肩,溫聲解釋,語氣里像是帶了點失意:“本來準備的是無人機表演,但沒料到這場雪下得這麼大。”
“煙花就很好啊,我喜歡。”
梁知微的尾音淹沒在“嘭”的一聲巨響里。
突如其來的轟鳴嚇得猛地一,傅凜舟幾乎在同一秒收手臂,將牢牢擁在懷里。
他掌心輕的頭頂安:“是煙花。”
“我知道,只是突然被嚇了一跳而已。”
梁知微順勢往他懷里蹭了蹭,鼻尖蹭過他的下頜,聞著他上淡淡的檀木香味,安心又暖心。
旁邊的姚瑤站起來,指尖指著外面:“霍驍,年煙花。”
霍驍跟著起,輕輕攬過的腰肢:“新年快樂!”
煙花是從山下放的,從半山腰的位置看煙花,就像綻放在眼前一般。
金紅的花火映亮了半邊天,連飄落的雪都染上了暖,轉瞬又化作漫天星火,墜向漆黑的山林。
梁知微將頭輕輕靠在傅凜舟肩頭,眸子里映著漫天璀璨,聲音里帶著認真的:“傅凜舟,謝謝你。”
指著玻璃門外:“我想去外面看。”
傅凜舟瞥了一眼外面綿的雪絨,不忍但仍然拒絕了:“不行,雪太大了,容易著涼。”
“可我就是想去嘛。”梁知微下聲音,輕輕撇撇。
還拉著他的胳膊輕輕晃,一副小貓咪撒的模樣。
這邊還在磨泡,對面的袁伊已經 “噌” 地站起來,拉開玻璃門就沖了出去。
裴晉想手抓,結果撈了一把空氣。
無奈地搖搖頭,誠實地跟了上去。
梁知微立刻理直氣壯起來:“喏,袁伊都出去了,那我也出去了,拜拜。”
說著不等傅凜舟反應,就直接撒開了跑了出去。
后面跟著姚瑤和白月橋。
見姑娘們都往外蹦,沈新旭連忙抓住孟西云的手,小聲提醒:“西云,你不可以。”
說完,他垂下眸子,視線落在兩人握的手上又流轉到的小腹上:“明年,我還你一份不一樣的年浪漫,好不好?”
孟西云被他認真的模樣逗笑,反手握了握他的手:“嗯,我不出去。”
梁知微出了暖房,深深吸了一口裹挾著濃濃寒意的空氣。
煙花破震耳聾的聲音比暖房里聽得更加真切,就像是在耳邊炸開的星火一般,連“噼里啪啦”的聲音都聽得清晰。
梁知微用腳尖踢了踢腳邊的薄雪,忽然彎腰,然后走近姚瑤的邊。
“姚瑤,新年快樂。我有禮送給你。”
姚瑤驚喜的眼眸里映著煙花炸開的流:“真的嗎?”
“真的。”
“那你快給我。”
“好,你閉上眼睛。”
姚瑤配合地閉上眼睛,攤開雙手,角輕輕上揚出了期許的弧度。
梁知微憋著笑,將冰涼的雪球輕輕放進掌心。
“啊——!”
姚瑤被凍得猛地睜眼,手一甩就把雪球丟出去,“梁知微,你敢糊弄我!”
袁伊舉著手機,正在認真地幫白月橋拍照,那球卻像是長了眼睛一般,不偏不倚地剛好砸在袁伊背上。
后背忽然被擊中,連忙回頭,佯怒:“你倆誰干的?”
姚瑤連忙將指尖指向梁知微:“扔的。”
梁知微挑挑眉,攤手不置可否,眼底卻藏著促狹的笑。
袁伊立即收了手機:“好啊,你倆妖,現在合伙欺負我是吧?”
說著就要去抓青石板上的積雪:“白月橋,愣著干嘛?幫我忙啊!”
“哦哦,來了。”白月橋小跑過去,蹲在邊團雪。
一邊團一邊問:“袁伊姐,這個打起來會不會很痛啊?”
袁伊蹙著眉,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不會吧?大明星!長這麼大沒打過雪仗?”
白月橋老實地搖搖頭:“沒有。”
袁伊訕訕地笑笑:“不想痛的話,那你作可得快點兒,并且要快準狠。”
“哦哦,好的,袁伊姐。”
白月橋團雪的作瞬間快了好幾倍。
暖房門口站著一群男人,隔著玻璃靜靜看著外面的混戰。伴隨著煙花的破聲,偶爾傳出一兩聲夾雜著歡樂的慘。
這場小孩之間的游戲,他們當個觀眾就好。
沈新旭瞥了一眼坐在原位的徐銳,對傅凜舟說:“凜舟哥,你這助理有故事啊!”
“嗯。”傅凜舟淡淡應了一聲,目仍落在雪地里的梁知微上。
沈新旭沒再多說。
上次凜舟哥讓他開除鄭偉的事,他稍稍順藤瓜便知道了,鄭偉出軌的那個人,竟然是徐銳的朋友。
這種事終究是人家的傷疤,破了難堪,不如讓它慢慢結繭。
徐銳舉起手機,拍了一張煙花盛開的照片給林云書回復過去。
并附言:“新年快樂!”
林云書秒回:“銳哥,你在哪里看煙花?我這里怎麼沒有?”
市區止燃放煙花竹,當然沒有。
徐銳發過去定位。
林云書回得很快,但語氣中似乎帶著莫名的失落:“哦,浪漫的。”
徐銳又巧了一句過去:“晚上在南灣大道看見你的車了,差點兒和你撞上。”
林云書:“可惜了。”
徐銳挑了挑眉,有些語塞:“以后開車注意點。”
林云書:“我平日不那樣開車,今天是因為后面有狼。”
徐銳:“什麼意思?”
林云書:“今天大學同學聚會,不知誰傳的,說我在傅氏混得多厲害,一群人圍著要走后門。還有幾個男同學要讓我喝酒。我瞅著不對勁,趕溜了。”
徐銳指尖微微頓在屏幕上:“那你沒事吧?”
林云書:“我沒事,沒喝酒。”
徐銳:“好。”
暖房外的煙花漸漸歇了,雪地里的瘋鬧卻還沒盡興。
姚瑤了坨雪球朝白月橋扔去,偏巧對方此刻回頭下蹲,雪球正中腦門上。
“哎喲!”暖房的白晟哲下意識捂額頭,替姐姐了一聲疼。
傅凜舟開玩笑:“怎麼?你倆還能疼痛轉移?”
“不是,我只是瞧著我姐咋這麼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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