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馨月臉一變:“你什麼意思?”
這不對吧。
前不久的沈書欣,知道和傅程宴的事,也不是這個反應。
現在是怎麼了?
“字面意思。”沈書欣放下茶杯,聲音不疾不徐,“你故意誤導我,想讓我誤會程宴。可惜,你的手段太拙劣了。”
程馨月的指甲不自覺地掐進掌心,臉上卻維持著笑容:“沈小姐想多了,我只是……”
“只是什麼?”沈書欣打斷,眼神銳利,“只是想來炫耀你和程宴的‘特殊關系’?還是想看看我這個孕婦會不會被你氣到?”
程馨月被穿心思,一時語塞。
其實,剛才說的所有話,全是編的。
還以為,沈書欣會像上次那樣破防。
“太太,要添茶嗎?”保姆適時話,故意加重了“太太”二字,眼神輕蔑地掃過程馨月。
沈書欣微微掀了掀眼皮,視線淡淡的落在程馨月的臉上,揚:“家里茶香四溢,不用添了。”
有茶藝高手在面前,哪兒還需要添茶。
保姆年紀大,不懂沈書欣的話的意思,還吸著鼻子到聞,但程馨月卻懂。
程馨月的臉瞬間變得難看,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駁。
“沈小姐說笑了。”程馨月勉強出一笑,眼神卻冷了下來,“我只是來送邀請函的,也沒有別的心思,你不要誤會我。”
沈書欣淡淡地掃了一眼,沒再說話。
這一眼,像是將程馨月整個人看。
客廳里的氣氛一時凝滯,連空氣都仿佛變得稀薄。
程馨月到難堪,臉上的笑容幾乎掛不住。
拿起包,站起:“既然邀請函已經送到,我就不多打擾了。”
沈書欣點點頭,連一句客套的挽留都沒有。
程馨月踩著高跟鞋快步走向門口,背影僵。
直到走出別墅大門,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口劇烈起伏。
掏出手機,撥通了傅二叔的電話。
“二叔。”程馨月的聲音帶著抑的怒意,“沈書欣本不吃這套!”
電話那頭,傅二叔嘆了口氣。
“馨月,我已經幫你創造了很多機會,剩下的要靠你自己了。”
程馨月咬了咬,眼底閃過一郁:“可是二叔,你幫我同樣也是在幫你自己,不是嗎?我們是一條船的人。”
傅二叔一陣沉默。
好一會兒后,他漸冷的聲音傳來:“馨月,我膝下沒有兒,把你當作親生兒,但也不是讓你這樣目無尊長的,這件事了,得利更多的人是你,沒的話,影響最大的人是我。”
他把傅玉的錄音出去,就是在押寶傅程宴,在賭傅程宴會勝過傅玉。
但讓傅玉贏了,又知道他背叛了,他后面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程馨月握手機,冷靜下來,聲音重新變得溫:“二叔,是我急躁了,這事記不得,慢慢來。”
“我也要謝謝二叔這麼幫我,你們的恩我都記著的,以后我和程宴哥在一起了,一定讓你為傅氏的第二大東。”
電話那邊沒有再回應。
程馨月掐斷電話,站在路邊,看著眼前奢華的別墅區,心里涌起一陣不甘。
會努力,讓這里屬于的。
……
別墅,保姆收拾著茶幾上的茶杯,忍不住嘀咕:“太太,那位程小姐的演技也太差了,連我都看出來了。”
年輕的時候,邊的人哪兒有這些彎彎繞繞的心思。
沈書欣笑了笑,沒說話。
拿起手機,猶豫片刻,還是給傅程宴發了條消息:“程馨月來家里送邀請函了。”
消息發出去不到一分鐘,傅程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上門為難你?”男人的聲音低沉冷冽,帶著明顯的怒意。
沈書欣靠在沙發上,聲音平靜:“沒有,就是說了些有的沒的。”
七八糟的東西,沈書欣現在都有點想不起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我馬上回家。”傅程宴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沈書欣愣了一下,看著黑下去的屏幕,忍不住搖頭。
其實,想明白后,真的沒有那麼脆弱。
只要確信,傅程宴是著的就行。
半小時后,傅程宴的車停在別墅門口。
“說了什麼?”傅程宴走到沈書欣邊坐下,眉頭鎖。
沈書欣把能夠想起來的話說了一次,傅程宴的臉越來越沉。
“以后不要讓進門。”他冷聲囑咐保姆,看向沈書欣的時候,眼神和下來,“說的都是假話,我這幾天沒有和見面。”
沈書欣看他迫于和解釋,點點頭:“嗯,我知道的,只是我覺得這樣有點煩。”
在嘗試放開公司的工作,難得在家懶,就被人找上門,實在是破壞心。
傅程宴摟著,語氣溫:“抱歉,讓你委屈了,我的疏忽。”
他也沒料到,對方竟還會私自出現在別墅。
沈書欣靠在他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覺得那些煩躁都煙消云散。
“程宴,我沒那麼脆弱。”輕聲回應,將心里的想法說出,“只要你我。”
傅程宴收手臂,聲音低沉。
“我你。”他說的很快,沒有任何的猶豫,“就像我婚前說的那樣,你可以一次一次的向我確定。”
他對的,從沒有過搖。
……
傍晚,傅程宴接到傅二叔的電話。
“程宴啊,聽說你今天提前離開公司了?”傅二叔的聲音帶著試探。
傅程宴站在落地窗前,眼神冰冷:“二叔的本事真大,不在公司,還對我的事了如指掌。”
“我作為你的長輩,也只是想要關心你。”傅二叔干笑兩聲,“對了,馨月那孩子不懂事,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你別往心里去。”
傅程宴眸一沉:“二叔,管好你的人。如果再有一次,別怪我不客氣。”
程馨月一次次的挑釁,也夠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程宴,你這是什麼意思?”傅二叔的聲音明顯冷了下來,他提醒傅程宴,“我們現在是合作關系。”
傅程宴嗤笑,眼眸滿是諷刺。
“我把你當長輩所以進行合作,否則我照樣讓你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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