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桌上的碗里盛著凈雪,正在一點點融化,還折有一枝梅花。
萬俟重說道:“不是生氣。”
只是醒來見不在,有一瞬的慌張不安。
有了上次的例子。
怕再次消失……
容珞看出他的不悅,轉而哄道:“那我煎茶給夫君喝。”
沒得到茶桌前,就被萬俟重單手抱起來,往暖閣里屋走去。
容珞本能地摟太子的肩膀,看著他棱角分明的雋,輕輕說:“不喝茶嗎。”
待回到床榻,容珞被萬俟重按著,好不容易穿好的襖被他一件件解,等下的,愣了一愣:“哎?”
不過一會兒,
里屋又響起一陣陣的泣聲。
照瑩翠寶相視一眼,識事地命人去燒熱水備著,這次太子不打算喚水。
容珞只剩了件薄薄的上,被萬俟重在閉的窗菱上,這回沙沙落雪聲聽了個全。
素指抓著窗抖不已,但他一次一次越越,窗牗的菱紋印勒著綿綿的圓盈。
好幾次站不穩,萬俟重都把容珞托著,這樣卻不得不更加趴著窗菱此起彼伏,等沒了力氣,才把抱回榻。
等到做完,容珞都還趴在太子懷里嚶嗚地哭,累到手指都不想,哪還有力再出去玩雪,只想安安心心的睡覺。
睡到次日早午。
容珞才緩緩轉醒,坐在榻怔愣許久,不知太子何時起去的,輕輕抬腰,滿是他留給的黏|膩。
只好喚翠寶備水沐浴。
第74章 怕弄灑,喝掉好了。
京城大雪,厚雪堆積。
等容珞沐浴出來,才聽宮人們說,皇帝諒百冒雪上朝之難,例月的朝會延緩。
所以太子殿下在書齋理公務,沒有去文華殿,回宮后他似乎很繁忙,昨兒也在奉天殿議事很晚才回。
容珞在幽州這兩個月,對于京中的許多事都不曉得,于是把翠寶抓過來問問,平日最好打聽。
翠寶說是皇帝陛下又起了親征北方的心思,但年歲已長,外朝許多的臣子敦勸殿下留京,這事兒都傳到廷了。
容珞若有所思,又聽翠寶說:“茉長公主定了婚事,待開春便和刑部尚書之子完婚。”
茉是林初瑤的封號。
容珞微微一怔,記得林初瑤是對徐大人有好的,怎麼忽然應了這門婚事。
翠寶神兮兮地湊過來:“主子,還有件好消息。”
容珞:“什麼好消息?”
翠寶說:“主子您去幽州沒多久,蕭家那個蕭紹元沒了,蕭閣老命人找了兩個多月,沒有半點消息。”
“旁人都說蕭紹元仇家太多,被人……”翠寶做了個抹脖子的作,然后哼一聲:“他活該,之前還欺負主子你,老天總算把他收走了!”
容珞沉思,沒立馬說話。
只是在想這兩個月京城發生這麼多事嗎。
說道:“蕭紹元仗著蕭家勢大,欺男霸,作惡多端,早已惹民怨,想必蕭閣老就算為兒上奏,朝廷也不會怎麼管。”
翠寶嘿嘿一笑:“主子您說對了,何止是不怎麼管,刑部還查出蕭紹元曾經的罪行,連帶著蕭閣老差點被削職,不過太后出面說,就不了了之了。”
有太后在,蕭家還是沒那麼容易倒臺的。
蕭云濃是蕭家人,容珞和蕭家還是表親關系,不過現在離了太后和蕭家,有太子殿下在,不用和蕭家打道。
翠寶打量容珞的神,剩下東宮的事沒有說,自擅自離宮,闔宮上下人人自危,牽連罰的宮人不在數。
蘭月被杖斃時,們這些陪嫁宮都圍在外邊聽著瞧著,殺儆猴,無人再敢爬床的心思。
現在于奴才們而言,太子妃的歸來,東宮才有了生氣,只要把這位主子哄開心,太子殿下就不會那麼駭人。
午膳后,容珞沒去書齋打擾太子辦公,而是留在暖閣里看照瑩和翠寶幫雪人。
昨晚自己的,放在外面已被積雪覆蓋,得太子的教訓,容珞不敢再自己雪。
待到晚時,需著裝隨太子殿下去乾清宮赴家宴,他們回京算是面見一下帝后。
容珞一直在暖閣待著,出來便穿了粽子似的,太子殿下著貂絨大氅,襯得他量更高了,矜貴人。
他正攏系著的斗篷圍絨,修長的手指溫溫的,弄好后還不忘的臉頰。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他多了這些的小習慣,容珞沒注意,但有點習以為常了。
容珞嘟囔道:“在外面,殿下可莫我的臉了。”
萬俟重略微挑眉,繼續道:“若是讓外人看見,就得說太子妃不端莊了,那我多沒威嚴吶。”
萬俟重失笑:“好好,外面不你。”
他的太子妃是要威嚴的。
容珞頜首:“嗯。”
然后和太子一同了車輦。
容珞瞥眼外面的宮城雪景,有種微妙的覺。
記得第一次進東宮的車輦也是雪日,昏睡醒來驚慌失措。
轉眼已經快一年了。
今非昔比,他們了夫妻。
萬俟重把鏨花手爐放進容珞手里,回首看他,和那時一樣的雋,卻驚得一冷汗,恨不得趕逃走。
他道:“想什麼呢。”
容珞往太子膛里靠靠。
才不會說想什麼呢,殿下自己猜猜。
等到了乾清宮,赴家宴。
但進門見帝后二人有點相互不對付的樣子,似乎是因為親征北方的事。
江皇后緩下神,把容珞喚到邊來,問昨晚可有好好休息。
容珞不看了看太子殿下。
才輕輕說:“休息得很好。”
哪里休息得好了,被他消磨了力,睡了一早上才緩解腰酸,不至于撐著腰走路。
江皇后主要是在意容珞的肚子,盛好一碗暖的鵝湯給,可別凍壞了。
崇帝執意開春出征北方,江皇后勸說不得,心中郁悶,但只要想到要有孫子了,這心就好起來。
崇帝也問了幾句二人關于腹中孩兒的近況,皇室的嫡長孫,皇帝還是很重視的,“這孩子要好好的生下來。”
甚至提醒萬俟重該請太傅,或一位大儒,為皇孫斟酌名字了。
容珞略有一訝。
是不是有點早,才懷有三個月。
萬俟重應承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容珞就在想這個問題,于是扯了扯太子的袖說:“孩兒的名可不可以讓珞兒取。”
萬俟重溫和道:“若是珞兒想,有何不可呢。”
容珞展笑,把他抱住。
歡喜說道:“謝謝夫君。”
-
回去之后,容珞就開始琢磨起孩子的名,常常翻閱書籍,太子在書齋辦公,便在歇榻上翻書。
偶爾也會查看賬本。
看著看著,累了就會睡著。
而太子的桌案上,呈上來的年度匯報就沒停過,似乎皇帝陛下到了年底,把監國一職任給了太子殿下。
偏是年關最忙的時候,把政務給他,要不怎麼說皇帝陛下清閑呢。
書齋有時還會有臣子過來,容珞通常就會去里間看賬本,太子常說讓回暖閣待著,書齋會比較冷。
但容珞不肯,蜷在歇榻里不理他。
很多時候會覺得無趣,看看外面的厚雪,這樣的天氣又不能走。
容珞忍著沒去桌案旁打擾太子,可是他這兩日大多數時候都在批看奏疏,多辛苦吶。
于是在李德沛端來暖飲時,容珞接了過來端給太子,是溫熱好的桂花甜酒。
趁太子喝的時候,容珞便往他懷里鉆,然后坐在男人上,撒道:“殿下批奏疏大半天了,也該歇歇了。”
略微把太子殿下手里的桂花甜酒弄灑,甜順著他手指流下來,他們之間漫著香甜的味道。
“你呀。”
他語氣里帶著慣寵。
萬俟重沒有怪罪什麼,無奈地把白玉碗放下,用凈帕拭手指的甜,因為是甜的,會有點黏乎。
容珞那雙澄澈的瞳仁看著他,上挑的眼尾卻蘊著縷縷的嫵,韻味到了極致。
忽來
了興致。
萬俟重屈指將甜酒蹭到的,“干凈。”
容珞眨眨眼眸。
遲疑片瞬,啟口乖乖弄。
甜味從舌蔓延開來,輕|舐修直的長指,沒幾下,他的指尖便抵住的雪牙,將的口張開。
容珞僵住,輕輕扶男人的手臂。
想喚他,但那手指了進去,著漂亮的虎牙,撥|捻舌。
就像平時撥|弄…那樣的手法。
“唔……”
津水順著致的下流下來。
眼眸微微迷朦。
萬俟重這才放開容珞,慢條斯理地用帕拭指上水跡,看著艷||滴的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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