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結束后,唐家的人跟著喻清越一起去墓地祭拜了喻曉霜。
沈芝也跟著一起。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喻曉霜的墓碑,照片上的角微揚,雙目含,麗得不可一世。
原本,應該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的,有的父母和姐姐。
可是因為一場意外,卻落魄了大半生,遭遇了常人無法忍的屈辱,甚至還早早離世。
但幸好,二十年后的今天,的父親和兒子,替討回了公道。
這下,在底下應該能夠安心了吧……
沈芝有些慨,悄悄握住喻清越的手,朝著墓碑深深鞠了一躬。
喻姨,謝謝你。
謝謝你將喻清越送到了我的邊,以后,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
又是一年新年。
唐天祥帶著唐曼玲、紀修元一行人回京都了。
原本他也想帶上喻清越一起,帶他回唐家認祖歸宗,然而,喻清越卻堅持要留在湖城,陪沈芝過完新年再回去。
唐天祥拗不過他,只能囑咐他早點回去。
這一年的新年對沈芝來說有點特別。
喻清越留在了家,和、還有劉士一起過新年。
除夕的前一天,他們一起去超市囤了很多年貨,都是沈芝吃的。
除夕那天,劉淑英做了滿滿一大桌食,三個人一起吃了團圓飯。
夜晚,劉淑英準備了兩個紅包。
一個給了沈芝,一個給了喻清越。
拿到紅包的那一刻,喻清越神顯得有些詫異而又驚喜。
上一次收到歲錢紅包,大概還是喻曉霜在世的時候吧……
他將紅包小心翼翼地收進了行李箱里,準備珍藏起來。
對喻清越而言,這個新年也是特別的。
往年的新年,他一般都是躲在自己的房間里看書,或者直接在網吧通宵。
周家新年的氛圍很濃烈,可是卻與他無關。
而這一次,他和沈芝母一起買年貨,一起包餃子,一起吃年夜飯……還收到了歲錢。
他想,大概以后的每個新年,都會是這樣的吧……
只可惜,因為唐天祥的催促,大年初四的時候他便坐飛機去京都了。
和沈芝這邊的溫馨熱鬧相比,周家可謂一片凄涼。
因為周橫的獄,周家的眾多產業都到了打擊,生意一落千丈。
而更要命的是,原本那些就對周橫就不滿的周家親戚,更是借著這個機會開始瓜分周氏。
宋嵐雖然有心阻止,但奈何勢單力薄,只能拼死留下一小部分。
而周潭就更加幫不上什麼忙了,整日渾渾噩噩地待在自己的房間里,足不出戶。
似乎還是沒能接自己一夜之間從一個富家公子淪落強干犯之子的事實……
周橫的事在湖城電視臺以及眾多新聞上都進行了播報,認識他的人幾乎都知道他父親出了這檔子事。
除了數幾個人給他發來關心和安的消息外,絕大多人都抱著吃瓜和看熱鬧的態度,跑來問他是真是假。
春風得意了二十年的周家公子,第一次覺到了什麼不堪和屈辱。
對他來說,造這一切的源正是喻清越!
……
直到開學前,喻清越都沒從京都回來。
不過對沈芝來說,這個寒假也并不無聊。
因為宋楚瑜時常會約一起出去玩,或是逛街做甲,或是吃飯唱歌,或是看電影。
活潑開朗、偶爾傲的格和以前的許夢茹有些相似。
只是,比起許夢茹,了幾分心眼,多了幾頭腦。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和宋楚瑜一直做朋友。
至于許夢茹,沈芝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只從上次來家找過之后,兩人便再也沒有了聯系。
如今周家又出了這麼大的事,還會一如既往地喜歡周潭嗎?
沈芝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這些事都和無關……
很快,寒假便結束了,該返校了。
沈芝和宋楚瑜一起買的去京都的機票,到達京都機場后,看到等候在接機口的喻清越,后者非常自覺地閃人了。
兩人手牽著手,一起回到了他們在京都的小窩。
沈芝發現,一個寒假未見,他似乎了很多。
就連個頭,都往上竄了一些。
久日未見,兩人如同干柴烈火,自然免不了一頓親熱。
結束后,才收拾東西回了學校……
新的一學期,一切如舊。
京大論壇上關于喻清越的那篇帖子也早被管理員刪掉了,加上紀修元的有意維護這個表弟,很快,喻清越的真實世也在京大傳開了。
至此,兩人又恢復了平靜的校園生活。
直到,某天,兩人在校園里撞見了周潭。
他瘦了很多,整個人的神狀態也不太好。
比起往日的優越棚,如今的他,多了幾分過街老鼠的狼狽。
見到沈芝和喻清越,他有些錯愕,下意識地便想避開。
沈芝和喻清越對視了一眼,也裝作什麼都沒看見,準備離開。
可兩人的無視卻偏偏激怒了周潭,直接攔在了兩人面前。
“喻清越!你現在滿意了?!”
喻清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父親,你竟然親手把他送進了牢里!你可真行啊你!”
周潭的聲音很大,引得不路過的學生頻頻回頭。
沈芝皺了皺眉,拉了拉喻清越的角:“我們走吧。”
喻清越點了點頭,拉起沈芝的手便準備離開。
周潭卻不死心,再次攔住了兩人,面猙獰地罵道:“我周家養你了這麼多年,你就這麼回報我們的,我媽果然沒說錯,你就是個白眼狼!”
“這都是周橫罪有應得的,你要怪,只能怪他。”沈芝忽然出言打斷了他。
“呵……”
周潭冷笑了一聲,目忽然看向了沈芝,有些嘲諷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唐天祥的外孫啊?所以一腳踹開了我,轉投向了他的懷抱?也是,天瑞集團董事長的親外孫,說不定還是未來的接班人,你選他也是對的!我理解!理解!”
聽到這話,沈芝有些錯愕,但更多的是好笑。
人真是氣急敗壞了,什麼都會說……
“你為什麼不反思一下,是你自己的問題呢?論才貌、學識、修養,以及對我的用心程度,你哪一點比得上喻清越?”
頓了頓,沈芝有些不屑道:“你說,我該怎麼選?”
三年前結婚前夕一場莫名其妙的一夜情,讓她陷入了三年無性婚姻的泥沼。而冷麵的他,麵對重重壓力,對她隻有一句話,你是我的女人,天塌下來有我。她有死死糾纏不肯放手的空頭老公,他有來自家族和身份的雙重壓力,一個個的難關闖過去,就算遍體鱗傷也要不離不棄!
路晨小時候遇見言清,一見鐘情,送給了她一個玉佩作為信物,但是玉佩被蘇柔搶走,路晨也因此認錯了人,和蘇柔在一起,且看言清該何去何從。
酒桌上,不知誰提了一嘴:“聽說夜濃回來了!” 沈屹驍手裏的紅酒微微一晃。 有人起鬨:“想當初咱們沈總和夜濃,那可是轟動一時啊!” 大學時,沈屹驍和夜濃談了一場轟動全城的戀愛。 沈家是頂級豪門,而夜濃除了有一張頂級的臉蛋之外,一無所有。 所有人都認爲她纔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卻不知,那晚的宿舍樓後,最能藏污納垢的陰影裏,沈屹驍把她吻到近乎窒息,最後卑微求她:能不能不走? 可她還是走了,頭也不回。 * 夜濃隨公司回京開疆闢土。新接的項目,面對甲方各種刁難,夜濃不得不親自出面。 夕陽下沉,夜濃在那間過百平的辦公室裏見到了沈屹驍。 他站在霞光粼粼的落地窗前,臉色沉,聲音冷:“好久不見,夜小姐,別來無恙吧?” 當年在他的庇護下,她驕傲、一身硬骨,但時過境遷。 以爲她會服軟,沒想到許久之後只等來一句:謝沈總掛念,我很好。 沈屹驍一步步走過來,影子蓋住她:“夜濃,被你玩了六年,求我一聲,怎麼了?” 可惜,最後服軟、求饒的人還是他,永遠是他。 那夜,書桌上的文件掉落一地,沈屹驍認命吻在她脣角:“夜濃,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惡,這輩子要被你這麼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