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欽眼尾帶笑,看上去不太正經,但有著世家子弟的紳士和風度。
“夫人請講,洗耳恭聽。”
蘇景年被夫人兩個人雷到了,但是卻又覺得并不刺耳。
蘇景年開口說道:“我們結婚的事先不要公開,畢竟我剛離婚,先讓我適應一下。”
傅時欽挑了挑眉:“好。”
“第二,我要進傅氏的研發部,哪怕以實習生的份進去都行,但時機,我想立自己的科研小組的時候,公司必須全力支持,至于薪水待遇方面,我自己跟HR談,你不要干涉。”
傅時欽點頭:“合合理。”
“第三,雖然我們領證了,我也答應你培養,但是在培養出之前,我們要彼此尊重,不能強迫。”
傅時欽裝故意聽不懂:“不能強迫什麼?”
蘇景年臉頰微紅,但還是大大方方的開口:“不能強迫我跟你睡覺,我們是發生了一次關系,但并不代表我愿意跟你發生第二次。”
現在想起來,蘇景年覺得,昨天晚上的事,自己多有些被算計了。
不然為什麼錢多多發完朋友圈之后,他會評論,后來錢多多沒多久就被支走,他突然就出現了。
傅時欽認真的回答:“放心,我會充分尊重你,絕不會強迫你半分。”
但他頓了一下,突然笑了:“但我要強調一下,如果夫人有任何想法,可以隨時來強迫我,我完全不需要尊重。”
蘇景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這才收斂了笑意,換一副認真的樣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覺得昨晚是我故意的,其實真的不是,我是從錢律那里知道你離婚了,我一時高興難以自制,就來找你了,至于后來我們發生的事,絕不是事先計劃好的,實在是難自制,都怪那梅子酒,后勁也太大了,才我失了理智。”
“而且你也知道,我都26歲了,除了你,連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抑那麼久,面對喜歡孩子的投懷送抱,我要是還能控制住自己,不就是神仙了……”
蘇景年的臉不自覺又紅到了脖子。
只覺得這麼多年過去了,眼前的人和過去那個臉皮厚的年又重疊起來。
傅時欽繼續說道:“還有第四,第五,第六嗎?一起說出來,我全部都答應。”
蘇景年繼續說道:“最后一條,如果一年后,我還是沒有辦法對你培養出,我們和平分手,誰也不糾纏誰。”
只有說到最后一條的時候,傅時欽的眼中閃過一難以捉的緒。
他走過來,牽住蘇景年的手,低著頭:“景年,我你,但不代表你一定要上我,你肯給我這個機會,我已經激不盡,如果一年之后,你還是無法上我,我會主消失在你的生命中。”
被他的大手包裹著,蘇景年莫名覺得有一暖意從手心直達心里。
聽到他這樣說,心里也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覺。
這些話,顧銘軒從未對說過。
現在仔細想來,顧銘軒連我你三個字都吝于說出口。
這麼多年,似乎一直是追在他的后,他想要什麼,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就全部捧著送到他的跟前,然后像個等待被夸獎的孩子。
但是從未等到自己想要的。
心里泛起一陣陣心酸。
就在這個時候,蘇景年的手機響了。
蘇景年從包里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蘇景年和傅時欽幾乎同時皺起眉頭。
來電顯示是【老公】
蘇景年拿起電話,走遠了一些,才接起電話。
“什麼事?”蘇景年的語氣很冷漠。
顧銘軒的語氣更加冰冷:“蘇景年,你什麼時候學會夜不歸宿?”
蘇景年聽了,只覺得像是聽了一個笑話。
還真忍不住笑出了聲:“顧銘軒,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知道嗎?”
“ 你又拿離婚威脅我?蘇景年,你到底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還未等蘇景年說什麼。
顧銘軒又自顧自的說道:“我沒時間陪你玩,跟你說正事,媽吃的降糖的藥沒有了,你買了送回去,還有,車鑰匙放到玄關的柜子上,我明天要去銀行談事,你不會讓我開著你的那輛奇瑞QQ去吧。”
“好了,我要開會了,你趕回家,晚上我回來陪你吃飯。”
說完,顧銘軒就將電話掛了。
蘇景年真覺得可笑不已。
能夠察覺出來,顧銘軒的這個電話,實際上是給一個臺階下。
或許是因為張翠平的還需要去照顧,或許是想要回的勞斯萊斯。
但是他在跟前高高在上慣了,以至于晚上回來陪你吃飯,竟然變了他最大的施舍。
以前是當局者迷。
但是現在,蘇景年已經徹底清醒了。
當然不可能回去。
但是顧銘軒的這通電話倒是提醒,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沒辦。
傅時欽一直站在遠。
他并沒有刻意聽蘇景年的講話。
蘇景年回來的時候,他只是自然的問了一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蘇景年搖了搖頭:“我自己可以解決。”
傅時欽開口:“待會兒要去哪兒,我送你。”
“不用了,你去公司吧。”
因為早上是一起從酒店出來的,所以蘇景年也開了車。
傅時欽知道蘇景年肯定是有事要理,他沒有多問。
只是將一把鑰匙塞到了蘇景年的掌心:“這是蘭庭別墅的鑰匙,我一般住在這里。”
蘭庭別墅是市中心的高檔別墅小區,很多明星,富豪都住在那里。
而且那里距離傅氏集團很近。
蘇景年也沒有扭,收了鑰匙:“晚上我會搬過去。”
既然已經是夫妻,并且答應他培養,自然要住在一起。
傅時欽角勾起:“好,晚上我等你。”
說完就驅車離開。
蘇景年有些失神,腦海中縈繞著晚上我等你五個字。
總覺得剛剛他的眼神炙熱,藏著一些曖昧的氣息。
但是蘇景年沒有多想。
直接開著自己的勞斯萊斯,去了一家房屋中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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