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順著他的鎖骨一路落,掠過一塊塊壁壘分明的腹,最後腰間浴巾的影。
最讓岑姝吃驚的是,梁懷暄居然有紋。
他的髖骨上方,有一串古希臘語紋隨起伏若若現,不過岑姝看不清楚,也看不懂。
岑姝已經徹底呆滯住了。
心跳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只見過穿著西裝筆的梁懷暄,卻從未想過那嚴合的襯衫下藏著這樣一副好材。
寬肩窄腰,線條流暢卻不誇張,每一都恰到好得令人移不開眼。
他的材還真好……
等等,不對……
“你怎麽不穿服?!”岑姝口而出,聲音嘶啞得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四目相對。
梁懷暄停下拭頭發的作,平靜地看過來:“這是我房間。”
岑姝登時氣笑了,艱難地啞著嗓子控訴:“什麽你房間,這明明……”
岑姝突然哽住了。
終于注意到無論是躺著的床品,還是周圍的擺件和房間部的裝潢,都不像是的房間。
的氣焰瞬間被澆滅,“我怎麽會……”
斷斷續續的片段湧腦海。
“你發燒了,醫生說要有人守著。”梁懷暄擡起角,“你說過不許我進你房間,所以就抱你回來了。”
岑姝一把扯過被子蒙住頭,聲音悶悶地傳來:“你先把服穿上。”
梁懷暄看了一眼隆起的被子,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隨手撈起一旁椅背上的黑睡袍,很快一不茍地系上腰帶。
梁懷暄又邁步朝走了過來,沒手掀被窩,而是站在床邊,淡淡開口:“別悶著,出來。”
被子邊緣悄悄掀起一條,岑姝出一雙警惕的眼睛,“你穿好了嗎?”
短暫的沉默後,梁懷暄開口:“……好了。”
在確認他確實穿戴整齊後,岑姝這才不不願地探出頭來,臉頰還帶著發燒後的紅暈。
梁懷暄居高臨下地著,突然手探來。
“幹嘛…”岑姝下意識往被子裏了,甕聲甕氣地,“你這樣不太合適吧。”
梁懷暄深深看了一眼。
接著也不再多言,直接俯扣住的手腕。微涼的掌心上的額頭,作幹脆利落。
“哪裏不合適。”他垂著眼看,語氣平靜:“量溫不合適?”
“……”岑姝被他這一連串作弄得怔住。
還未回神,他已經收回手,“溫度降了一些,還難麽?”
岑姝點了下頭。
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聲音沙啞到有些稽,索不說話了,只用點頭搖頭代替。
“口麽?”
又點頭。
“惠姨過來了,一會讓給你煮點潤的。”梁懷暄拉過椅子坐下,“張。”
岑姝微微睜大眼睛,沙啞地小聲問:“為什麽。”
梁懷暄略微蹙了下眉,忽然傾靠近,修長的手指托起的下,深邃立的五近在咫尺。
岑姝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在梁懷暄的注視下,岑姝不願地張了下口。
“張大點,看扁桃。”
這才勉強張大些。
才過了幾秒,就忍不住含糊不清地催促:“好……好了沒?”
梁懷暄長睫低垂,仔細檢查了一番,才淡淡道:“別。”
“有點發炎了,要吃消炎藥。”梁懷暄收回手。
岑姝剛要回答。
“咕——”
臥室裏突然響起一陣不合時宜的聲音。
救命啊,的肚子怎麽響了!
“……”
“……”
這下,梁懷暄似也被逗笑,無奈地擡了下,“起來吃飯吧,我先去換服。”
接著,他站起就要往帽間走。
岑姝也跟著掀開被子坐起,剛下床走了兩步,腳下卻虛浮無力,一個踉蹌直接撞上他堅實的後背,雙手下意識環住了他的腰。
梁懷暄形一頓,側頭看。
“我不是故意的。”岑姝捂了下額頭,眼前金星冒,又想到上次在沙發上,有些無力地趕解釋:“……我這次是真頭暈!”
梁懷暄靜立不了,任由靠著。
岑姝緩了幾秒,啞著嗓子理直氣壯道:“你先別走,我緩——”
的話音未落,突然一陣失重傳來。
岑姝錯愕不及地睜大眼,梁懷暄竟將輕松打橫抱起了。
“梁懷暄!
你…你做乜啊?”岑姝驚呼一聲,條件反地環住他的脖頸。
他剛洗完澡,上還帶著些許的水汽。
“不是頭暈?我抱你回你臥室。”他神自若,頓了兩秒,看著懷裏的又一臉平靜地反問,“這麽張,你以為我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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