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懷暄稍稍松開手,擡手用指腹輕輕拭去的眼淚,“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岑姝眼睫微,聽到他此刻溫的語氣,抿了抿,最終還是輕輕點頭。
“告訴我為什麽不高興?”他捧著的臉,目專注,引導著說。
岑姝仍有些委屈,不願開口,梁懷暄也不催促,只是耐心地等著。
半晌,岑姝終于悶悶地開口:“因為鐘楚涵說,那瓶香水是和你一起挑的……”頓了頓,“我要換掉,我才不要用你和別人一起選的香水。”
梁懷暄沉默須臾,看到毫不掩飾的委屈,挲了一下的臉頰,略微俯下和平視,“是這樣跟你說的?”
“……嗯。”
“首先。”他聲音沉穩,“我和Hanna沒有任何除了同學以外的關系,和平時也沒有聯系。”
“另外,給你挑香水的那天,徐宣寧也在,他可以作證。”梁懷暄頓了頓,“你是不是不知道,徐宣寧的前友就是?”
岑姝愣了一下,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眨了眨還漉漉的眼睛,“誰?”
“Hanna.”
岑姝想了想,徐宣寧以前從未公開過前友。只知道徐宣寧很喜歡那個前友,有段時間甚至都不出來玩了。
岑姝也有好奇問過,可徐宣寧只是不在意地笑笑:“不公開也沒為什麽,就是我喜歡地下。”
岑姝完全沒把徐宣寧和鐘楚涵聯系到一起過,怔了片刻,臉上的淚痕還未幹。
梁懷暄又繼續說:“你人禮的時候,我的確為了送你什麽禮苦惱過,想要送一個得的禮。”
聲音悶悶的:“……然後呢?”
“那天約了徐宣寧參謀,他帶了Hanna,的家族在國外就是做香公司發家的,就推薦了幾款。”
“但最後,我和選的不一樣。”梁懷暄說,“所以不用介意這個,你中意,可以一直用。如果不中意了,我們就換一個。”
岑姝翕,心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第一時間想到剛才口不擇言的話,還有沖對他說的要分手的話,突然有些懊悔。
兩人靜靜對視了良久。
岑姝終于輕輕點了下頭,悶悶地問:“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我不懂。”
指的是,他說‘開始你’的那句話。
梁懷暄也會說麽?
懷疑自己誤會了。
梁懷暄忽然很輕地笑了一聲,又低頭吻的發間,嗓音低沉而溫:“不懂的話,我可以說到你明白為止。”
“但你要先答應我一件事。”
岑姝不不願地擡眼,“…什麽?”
“以後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梁懷暄專注地看著,“生氣時你可以發脾氣,可以鬧,怎麽發洩緒都可以。但別躲著我,別說討厭我,更別輕易說分手,好不好?”
岑姝抿著,眼眶又熱了起來。覺得自己今晚的眼淚都快流幹了。
“哭得這麽難過…是我不好,讓你委屈。”梁懷暄嘆了口氣,將往懷裏帶了帶,“哥哥和你道歉,不哭了。”
說完,把人重新抱進懷裏。
“好吧。”岑姝又有些別扭地說,“其實剛才...我也有那麽一點點錯,和你發脾氣了。”
聽到別扭的求和,梁懷暄間溢出一聲短促的笑,“嗯。”
靜默幾秒後,岑姝又仰起臉,“你不覺得我脾氣很臭嗎?”
“不會。”
說完,又安靜了下來。
岑姝被他一直看著,忽然有些無所適從,剛哭完,說話聲音還帶著鼻音,嘟嘟囔囔地問他:“幹嘛一直看著我?”
“想吻你。”
岑姝沒好氣地說:“那、那你倒是親啊!問什麽問......”
他淡淡一笑:“怕你還在生我的氣。”
岑姝輕哼一聲,拽住他的領帶往下一拉,踮腳就吻上去。
梁懷暄先是一怔,隨即扣住的後腦反客為主地吻回去。
兩個人在月下靜靜地擁吻。
而此時,二樓的落地窗旁。
躲在窗簾後的黎清姿頻頻捂住,激得聲音發:“天啊老公,你快看!懷暄和諾寶居然在接吻!我就說他們很配吧!”
捂著口,“看得我都想哭了!”
剛回家的梁晉鵬瞥了眼窗外,淡定地松了松領帶,“兒子談個,你激什麽?”
黎清姿擡手抹了抹眼角的淚花,地說:“就是突然很慨,有種看著兒子終于開竅的老母親欣。”
梁晉鵬突然正,來了句:“你要是羨慕,我們也可以。”
“……”黎清姿一僵,沒好氣地掃他一眼,“胡說什麽!傭人都看著呢!”
“又不是第一次了。”
黎清姿:“…………”
.
這個吻溫又繾綣,梁懷暄沒有像往常那樣深吻,只是輕輕含住的瓣,若即若離地吻,呼吸卻明顯沉重起來。
岑姝突然察覺到了異樣。
吻到一半,梁懷暄突然停下來。
兩人仍舊抱在一起,額頭抵著額頭,岑姝手了一下他的額頭,才發現他的溫高得嚇人。
“懷暄哥哥,你怎麽了?”
“無事。”梁懷暄捉住的手,輕描淡寫,“這兩天沒怎麽睡,公司會議多,沒休息好。”
岑姝一怔,立刻心了,又有些生氣地看向他,又氣又急地說:“這哪是沒休息好?你明明在發燒!”
岑姝一把拽住他的手就往外走,“快,上去找點藥吃。”
梁懷暄被牽著往外走。
垂眸看了一眼他們握的手,無聲地,很溫地笑了一聲。
幾分鐘後,梁懷暄的臥室裏。
這還是岑姝第一次進他這個臥室。
他的臥室裏很整潔,因為搬出去自己住,很在這留宿,這裏反而了生活氣息。
“躺好!”岑姝不由分說把他按在床上。
“寶貝。”梁懷暄有些無奈,“我真的沒事。”
“不行!”岑姝吸了吸鼻子,兇地對他說,“你給我躺著,敢一下試試!我去拿藥箱。”
岑姝剛要邁步,手腕突然被輕輕扣住。
站在原地沒有。
梁懷暄看著,又注意到略微抖的肩膀,問:“怎麽了?”
幾秒後,岑姝低著頭,蔫地著他的手指,甕聲甕氣地說:“我不想你生病啊。”
“是有點不舒服,吃點藥就好。”梁懷暄語氣平靜,“別擔心。”
“不行,我去給你拿藥!”說完,又風風火火地走了。
梁懷暄著奪門而出的背影,聽到在和黎清姿說話:“清姨,懷暄哥哥發燒了……”
沒多久,岑姝提著醫藥箱快步回來,二話不說先給他測了溫。看到數字後眉頭一皺,低頭翻出退燒藥,仔細確認用量後,掰下一粒遞到他邊。
“哥哥,你先把這個吃了。”
岑姝等了半晌不見靜,一擡頭,發現梁懷暄正倚在床頭,目沉靜地著。
又把水杯往前遞了遞:“吃藥。”
“太苦。”梁懷暄面不改,“不想吃。”
岑姝:“?”
險些懷疑自己幻聽,梁懷暄竟然對說藥太苦不想吃?
還沒等反應過來,又聽見他慢條斯理地補了句:“喂我。”
岑姝眼皮一跳,“怎麽…怎麽喂?”
梁懷暄的目落在嫣紅的上。
半晌,嗓音低沉地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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