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面到特警將人帶走,池鶴只是言語挑釁,哪怕你對他手,他也從頭到尾沒有反擊。更別說他還主迷暈了同伙兒,就等著華國特警上門抓鋪。”
“就算是量刑,這種沒有犯確實錯誤危害到國家利益,并且主投降,還按倒同伙兒配合審訊的態度,每一步都像是在棄暗投明。”
“這樣,我就算想把事鬧大,都夠嗆。”
祁瑞平在電話里這樣分析道。
祁景晝抬手著眉心,“他一定是跟紐約方面有合同,才能夠從牢里被保出來。”
“是有,但是.....”
祁瑞平頓了頓,長嘆口氣:
“老五,說句實話,他主爭取將功補過的機會,黨局也是很看重人才的。況且,說到底他做的一系列犯法舉,只是危害了盛世集團的利益,侵犯了你們家的私。”
“這種程度的錯誤,等于私人恩怨,在黨局的大局觀面前,不值一提。”
“如果他能幫黨局攻破紐約那邊的機文件,那上面一定會考慮給他重新改造的機會,你想弄他,真不好說。”
祁景晝闔著眼,指腹在眉心上下輕劃,似乎是在思考。
狗東西,跟他這兒演碟中諜呢?
能在兩國政界來回橫跳,他當他是孫悟空?
手機里,祁瑞平等了一會兒,忍不住詢問:
“老五?”
祁景晝指尖頓住,微微睜眼,音質清啞道:
“這個人的危險毋庸置疑,最主要他人品殘缺,能從弗倫薩的牢里出來,有膽量拿紐約做跳板,只為曲線回國,這種人就算是叛國也不稀奇。”
叛國?
這罪名可就...
祁瑞平皺眉,語氣嚴肅,“你確定要...”
“如果黨局給他改過自新將功補過的機會,也一定是在高科技人才的監視下,他一心想留在國,就不會在專業領域上手腳。只要拿到他跟紐約匯報通訊的證據,我就不信弄不死他。”祁景晝語聲發。
沒有證據就制造證據。
他倒要看看,這狗東西能有多難殺。
*
燕趙省東郊會館。
溫榮一家人都被安頓在這里。
住下后,一直試圖聯系祁景晝,但電話一直打不通。
會館里里外外都有特警值崗,看起來戒備森嚴,一定是還有大領導在這里。
溫榮立在客房的窗邊,看著院子里武裝齊全的特警,陷沉思。
難道,是在這里安排審訊嗎?
可祁景晝是敏人,如果真在審訊,作為他的妻子,也應該被傳問才對。
念頭剛掠過,房門就被人叩響。
溫榮回頭看了眼,走過去將門打開,看清立在門外的人,愣了下。
祁礪一漆黑作訓服,淡淡打量一眼,態度冷淡開口。
“跟我來。”
溫榮看著他漠然疏離的背影,微微蹙眉,拔了房卡帶上門,快步跟上去。
怎麼回事?
祁礪不是早就被革職,怎麼又了特警?
下這道疑,溫榮走過隔壁的房門,開口問道:
“你要帶我去談話?我的家人需不需要配合?”
“老人跟孩子暫時不需要。”
“晝哥呢?”
祁礪不搭理。
溫榮皺眉,也沒再繼續問。
對方把帶到一間客房,門外站著兩個執勤特警,屋里臨時改了談話室,祁瑞平跟幾個黨局政務人員坐在一排。
他們穿統一規制的服裝,左前別著黨局徽章。
溫榮被安頓在對面的位置坐下,神淡靜打量幾人。
房門關上,祁瑞平先溫和笑著開口:
“不用張,紀委的同志已經做過初步的調查和了解,只簡單問你幾個問題,你照實說就行。”
溫榮看他一眼,輕輕點頭。
“好。”
坐在中間的黨局同志開始發出審問。
“溫士,你跟池鶴是什麼關系?”
溫榮蹙眉,接收到祁瑞平安的眼神示意,這才淡然回道。
“我跟他是高中校友,家住一個小區。”
同志抬眸看,“請說的在詳細一點,據我們了解,他曾經是溫家的養子。”
溫榮眼眸微深,“勉強算,我媽媽是他的班主任,當年他父母出車禍,池鶴學習還不錯,作為班主任我媽媽收留了他,他的確在我家住過幾個月,不過考上大學后就離開了。”
同志耐心聽完,這才點點頭,繼續問:
“你們兩個談過?”
溫榮眉心皺,“不好意思,請問這些過往私事,跟政治審訊有什麼關系?”
“這只是個流程。”
祁瑞平出聲安,解釋說,“因為證詞都備各人立場和意愿的前提,可能會有出,必須疊你們每個人的證詞判斷清楚人際關系,以避免誤判錯判。”
他嘆了口氣,溫聲安溫榮,“溫士,不要帶緒,一五一十回答問題就行。”
溫榮聽完沉下口氣,點點頭。
“好。不錯,我跟他談過。”
“為什麼分手?”
“因為他出軌,要跟別的人出國,所以分手。”
“那你們分開后,還有聯系?”
“沒有。”溫榮果斷否認,“等他再回國的時候,我已經有自己的人,也已經懷上我們的寶寶,不可能再跟他有聯系。”
同志做完筆錄,抬眸又問:
“你的人,是祁景晝?”
“是。”
“鑒于祁景晝先生的特殊份,我接下來要問的話,可能會涉及到政治層面,話題敏,還請溫士你務必實話實說。”
終于展開正題了。
溫榮微微調整坐姿,端正臉點了點頭。
“好,我會的。”
“據祁景晝先生代,他說你們在商量婚事之時,池鶴出現,曾屢次試圖足挑撥你們的關系,是與不是?”
“是。”
“這期間,祁景晝先生在黨局任職高級干部,池鶴曾以不法手段匿名舉報祁景晝先生,企圖造政治污點誣陷他,以迫害他停職落馬為目的,以此來破壞你們的婚事,有沒有這回事?”
“有。”
“那溫士認為,當時他的做法,是更側重于私人恩怨,還是存在故意陷害黨局干部的不軌目的?”
溫榮眸了,平靜說道:
“池鶴以前就在丑國留學,畢業后就職紐約上市公司,還在短短五年創辦了自己的公司。我承認他的確有能力,但一個外籍留學生能在紐約用短短五年的時間翻站起來,這里面一定有力量扶持他。”
“而且不管怎麼說,他誣陷了黨局干部這是事實,當初的匿名舉報事件,黨局紀委已經證明了祁景晝的清白。”
“池鶴的所做作為,確實存在誣陷和中傷黨局行政干部的意圖和目的,這是事實。”
“再一個,我想在這里聲明一點。”
語句清晰犀利,令人不由自主注目凝聽。
“池鶴有前科,不止一次,他能為了逃出生天就像紐約政部低頭,又為了逃出生天而臨場反水,這樣一個立場不堅定,道德意識低下的黑客。他很可能是在以退為進,想做雙面間諜。”
“黨局留著這樣的人,早晚是個禍患。”
祁瑞平眼神震,這一刻,溫榮清艷麗的眉眼,落在他眼里無端平添幾分凜厲冷。
這是要踩死池鶴。
一個人,狠這樣,簡直跟祁景晝有的一拼。
——果然,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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