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五花大綁提了進來,狼狽不堪,再無昔日的雍容華貴。
兩人被重重扔在地上,永寧長公主的心往下沉,立馬俯首請罪。“皇上恕罪。”
“皇上,我錯了,不該被人挑唆了幾句,就盯上了云箏的能力,想將留在紀家。”
“但也不能全怪我,云箏的掙錢能力太強了,誰不心?”
請罪還不忘黑云箏一把,怪云箏太有能力,害自己犯錯。
皇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對夫妻,他自問待他們不薄,該給的都給了。
宗室眷以永寧長公主為首,最尊貴。
到底還有什麼不滿的?
“僅僅是這樣?”
永寧長公主深吸一口氣,“云箏和九皇弟走的太近,擋了我小姑子的路……我這是斬斷他們的聯系,一心一意為紀家賣命。”
“紀家弱勢,我一雙兒又是平庸之輩,我不得不為他們打算。”
說的合合理,但皇上一個字都不信。
“為什麼是紀七?”
永寧長公主的心懸在空中,張的額頭冒汗。
“因為他無法生育,不管掙多錢,最后還是為我一雙兒做嫁。”
皇上的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看向另一個人,“駙馬,你何時知道紀七就是戾太子之子?”
紀駙馬腦袋伏地,誠惶誠恐道,“我祖父去世時才知道的,事過去了那麼多年,我只能繼續瞞,皇上,我們紀家絕無反心,請您明查。”
皇上眼神冰冷的可怕,“收留反賊之子,是大罪。”
紀駙馬聲音苦,“臣知道,但,別無選擇,臣知道總有一天會事發,這些年惶惶不可終日。”
皇上冷笑一聲,“所以,你才千方百計求娶永寧?”
紀駙馬沉默了良久,“是。”
永寧長公主閉了閉眼,“請皇上念在我們姐弟過去的份,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皇上眉眼冷漠如雪,“必須有人為此事負責。”
毒酒,匕首,白綾,三件東西送到夫妻倆面前。
“你們自己選擇吧。”
兩人渾劇震,臉慘白如紙。
永寧長公主拼命磕頭,額頭都出了,“皇上開恩。”
皇上視若無睹,“一柱香做出選擇,否則,就應了駙馬的誓言。”
什麼誓言?啊,紀家滿門抄斬。
紀駙馬心底升起一絕,“臣愿以死贖罪,只求放過紀氏一族。”
永寧長公主一把按住他的手,眼眶泛紅,“駙馬。”
紀駙馬深深的看了一眼,“照顧好孩子。”
說完這話,他一把揮開,舉起毒酒一飲而盡,姿態絕決至極。
永寧長公主肝膽裂,腦袋嗡嗡作響,“不,駙馬不要。”
紀駙馬一口黑噴出來,全噴在永寧長公主上,隨后徐徐倒下。
永寧長公主撲了過去,抱住他,淚如泉涌。“駙馬,你不要死 。”
在的哭喊聲中,紀駙馬渾搐,在痛苦中慢慢合上雙眼。
永寧長公主淚流滿面,痛不生,這是殺人誅心啊。
皇上沒有一容,“永寧長公主和駙馬對君王不敬,廢除公主封號,去皇家寺院落發為尼。”
“紀氏一族三代不得科舉。”
紀氏族人確實不知紀七的份,也不知永寧夫妻的打算,所以,放了他們一馬。
但,三代不得科舉,足以讓一個家族跌塵埃。
永寧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讓去當尼姑?
“皇上,您答應放過紀家的。”
皇上神淡淡的,“永寧,你有沒有說實話,朕心里很清楚。”
“沒賜死你全家,是看在當年的份,但沒有下次了。“
所有的份全部耗盡了。
永寧面如死灰,太狠了,這比殺了還痛苦。
帝王哪有什麼誼?呵呵,是天真了。
“我自知罪該萬死,但求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把一雙兒的終大事安排好。”
“準。”
永寧的腦袋重重磕下去,“謝陛下。”
被拖出來時,在院子里遇到了坐在椅上的厲無恙。
心中的恨意往上竄,大聲喝道,“九皇弟,我對你有恩,你卻恩將仇報,就不怕有報應嗎?”
厲無恙滿臉疑,“有恩?”
永寧憤憤不平,“若不是我向父皇舉薦你娘,又怎麼會有你們母子的榮華富貴?沒有我,就沒有你,這樣的大恩,你就是這麼報答的?”
厲無恙:……
有些人永遠不會覺得自己有錯,錯的永遠是別人。
跟這種人講不通道理,他們自有一套邏輯。
他嘲諷道,“給親爹獻人,讓親爹沉迷,這是不忠。”
“背叛生你養你的親娘,這是不孝。”
“給一個有未婚夫的人下藥,毀了的一生,這是不仁。”
“像你這種不忠不仁不孝的玩意,居然還敢跟我提恩?”
永寧氣的面紅耳赤,“你……”
厲無恙神清冷的可怕,“等著吧,你還有兒。”
永寧臉大變,“你別他們。”
“呵。”厲無恙冷笑一聲,推著椅進了大殿。
看著他遠去的影,永寧急怒攻心,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皇上在殿聽的清清楚楚,但,沒有多問一個字。
他招了招手,“皇弟,你是覺得紀七背后還有人?”
厲無恙淡淡的道,“先別急著賜死,看看戾太子有沒有安排后招,那一晚戾太子邊的謀士章先生悄然失蹤,臣弟總覺得他還活著,還盯著京城,得把他引出來。”
戾太子忽然起事,章先生在背后出謀劃策,但,宮變之夜他從侍衛的眼皮底下忽然失蹤,這事太過蹊蹺。
皇上沉半響,“也罷,這事你去理。”
“是。”
京城又出了新鮮事,錦云郡主要辦慈善義拍,除了拍賣宮中的首飾,還有京城各大家族的公子千金的才藝大比拼。
大家同心協力是為了皇室慈局籌款,為了那些流離失所的孤兒,可謂是大無疆。
這吸引了無數人的關注,引發一波熱。
這一日,剛上朝,史就出列了。
“皇上,臣有本啟奏,錦云郡主大張旗鼓搞慈善義拍,鬧的滿城風雨。”
“臣覺得,錦云郡主行事太招搖,太高調,懇請皇上好好管束。”
皇上淡淡的反問,“怎麼管?”
史拱了拱手,“慈善義拍應該給府來搞,比如,我們史臺。”
好家伙,管束是假,摘桃子是真!
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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