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太太和祁老爺子還是覺得當初如果陳菲菲跟程臻在一起就好了,這中間也就省去了太多步驟。
可誰讓陳菲菲當時就是那麼固執呢。
祁老太太知道陳菲菲心不好,也不上去打擾,在客廳帶著老花鏡抱著黑貓了一把,見陳菲菲的母親葉茜從樓上下來趕問了句:“菲菲怎麼樣了?”
葉茜嘆了口氣:“還是那個樣子,在房間里面看電影,大概是看開一點了。”
祁老太太嘆了口氣,也在因為這件事憂心煩心啊。
陳菲菲畢竟是看著長大的,那肯定是不一樣的,所以這會兒心里有些不舒服,那點不舒服最后全都變了對宋明的一種厭惡。
祁家人其實沒有人會喜歡宋明,更不要說宋明跟陳菲菲結婚這段時間兩人矛盾不斷,祁老太太和祁老爺子也因為兩個人的事發愁。誰能知道現在兩人離婚了可看到陳菲菲會因為宋明難過還是會心疼。
長輩是這樣的,不愿意看小輩委屈。
“實在不行,我讓人介紹點圈子里面的青年才俊,我們陳家的姑娘可不能這麼被人欺負了,肯定要挑個優秀的,讓人知道我們菲菲不是沒人要。”
“程臻如果不合適,還能有其他人。”
祁老太太重重地嘆了口氣,手中的佛珠在指間無意識地轉著。
窗外的海棠花開了又謝,著庭院里那片凋零的花瓣,眼底泛起慈的憂慮。
陳菲菲是從小看著長大的,那孩子打小就眉眼靈,像只活潑的雀兒,總坐在廊下逗吃糖糕,看著蹦跳著去捉蝴蝶的影。
如今,那雀兒翅膀被折了,這心里頭,哪能不難?
“菲菲這孩子命苦啊……”喃喃出聲,聲音里帶著意。
陳菲菲畢竟是看著長大的,那早就像親孫般深厚。越是想陳菲菲就越是厭惡宋明,那小子何曾真心待過菲菲?結婚這些天,兩人矛盾不斷,祁家二老為了調解他們的事,頭發都白了好幾。
如今離了婚,看到陳菲菲還會因宋明難過,這心里頭就像堵了塊石頭,悶得慌。
葉茜握住祁老太太的手,掌心傳來的溫度讓祁老太太心頭一暖。
葉茜的嗓音輕卻有力:“媽,其實我也想通了。這次的事之后,菲菲想結婚就結婚,不想結婚就不結婚。那麼多哥哥,哪個不是把當眼珠子護著?”
頓了頓,眼中泛起波:“您還記得菲菲小時候嗎?總抱著爸養的八哥學說話,逗得全家哈哈大笑。后來大了,喜歡搗鼓那些游戲機,半夜三更還在電腦前噼里啪啦敲鍵盤,里念叨著‘升級啦!’。現在養的那只布偶貓,天天跟寶貝似的抱著,眼睛都笑了月牙兒……”
葉茜越說,角的笑意越深,仿佛那些鮮活畫面就映在眼前。
祁老太太的眉梢漸漸舒展,聽這般描述,心頭也泛起暖意。
是啊,陳菲菲從來都不是個需要靠婚姻才能完整的姑娘。
有自己熱的喜歡的東西,還有那麼多家人為撐起一片天。
“實在不行,我讓人介紹點圈子里面的青年才俊。”祁老太太仍有些執拗,指尖輕點著桌面,“我們陳家的姑娘可不能這麼被人欺負了,得挑個知冷知熱的,讓那些想看笑話的人瞧瞧,我們菲菲不是沒人要!”
葉茜笑著搖頭,將的手握得更:“媽,您的心意我明白。可祁深之前說的也對,菲菲是我們陳家的孩子,就算一輩子不結婚,那也是捧在掌心的寶。要是想嫁,自然有哥哥們把關。若是不想,那便由著自由自在。您看現在,每天畫著致的妝去公司,和同事討論游戲設計時眼睛亮晶晶的,回家還能擼貓追劇,多恣意?難道非要綁在婚姻里,才圓滿?”
聲音愈發篤定:“您想想,就算以后我跟書宇老了走了,還有菲菲的哥哥們。祁深如今在商場上只手遮天,哪個人敢怠慢了他妹妹?那幾個哥哥各個都是護妹狂魔,等以后還有他們的孩子,到時候圍著姑姑轉,菲菲怎麼會孤單?喜歡小,養幾只貓狗,院子里再種滿花,閑了還能去哥哥們的公司里當顧問,日子不知道多舒心呢。”
葉茜是真的為陳菲菲考慮了。
以前覺得陳菲菲到了年紀該結婚,所以宋明和陳菲菲才那麼倉促的結婚了。
其實如果時間再久一點,陳菲菲未必不會察覺到不對。
祁老太太眼眶微,聽這般細細描繪,心頭的那塊石頭終于松。
拍了拍葉茜的手背,嘆道:“你說的這些,我何嘗不懂?只是看著孩子委屈,我這當長輩的總忍不住多想。罷了,罷了,如今世道變了,你們年輕人看得通。只要菲菲開心,怎樣都好。”
葉茜的眼底泛起淚:“是啊,開心怎樣都好。”
兩人相視而笑,窗外的恰好灑進廳堂,將們的影子溫地攏在一起。
祁老太太想起陳菲菲小時候總趴在窗邊曬太,如今那孩子長大了,卻仍能活得像一束。
或許,真的不必為擔憂,有家人的作鎧甲,足以披荊斬棘。
“對了,媽。”葉茜忽然想起什麼,笑意更濃,“下個月菲菲的生日,我們打算辦個營派對。最近迷上了營,說要在山頂看星星。到時候您可得來,咱們一家子熱熱鬧鬧的,讓菲菲知道,的后永遠有家。”
祁老太太連連點頭,笑意終于漫上眼角皺紋:“好,好,我一定來。到時候得讓廚房多準備吃的桂花糕,還有那只貓……得看好了,別讓它跑了。”
兩人正聊著,管家忽然謹慎小心地通報:“老夫人,程家的爺來了。”聲音里帶著幾分抑的驚喜。
程家的爺?那不是程臻嗎?
祁老太太和葉茜對視的瞬間,眼底同時閃過一抹意外與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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