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在問，豈料那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俯首下來，用的舌撬開牙關，討好賄賂著，待呼吸纏到一時，才啞著嗓子開口：“為妻主分憂，不算嗎？”

崔竹喧收了賄賂也不肯通融，落在他腰間的手往外推了推，“不算。”

寇騫定定地盯著，久久沒有開口，安靜到都以為他又要耍子時，上忽然一輕，天旋地轉間，人已被他抱著坐在了床榻上。

桌案上的燭輕曳，帶著珠簾的影搖搖晃晃，可不待看清，那些紛的與影就被傾低眉的人遮擋得嚴嚴實實，張言，迎上的卻是個溫的吻。

“那個不算，這個總該算了。”

他拉著的手落在腰間的繡金麒麟帶上，上頭的系繩仍是綁的，現今，也該由解開。

“簌簌，難。”

短促的呼吸陣陣噴薄在的頸側，本能地想躲，卻被先一步銜住的，牙齒不輕不重地研磨著，激起一陣栗，順著蔓延至四肢百骸，手指微蜷，脆弱的繩結便被散。

“咔噠”一聲輕響，是腰帶跌在地面。

啃咬變舐，可那栗毫沒有減緩，他上被心挑選出的被攥團，出褶，寬大的手再度覆上來，帶著的手，也帶著一層層料往下落。

“繼續。”

他雙膝跪在床榻上，分明是臣服的姿態，卻迫得不得不往里退，以至后來，與影都被垂落的紗幔隔絕在外。

“小祖宗想某怎麼伺候？”在混雜在一、難以區分的呼吸聲中，寇騫忽然問。

崔竹喧正倚靠在他的膛，低低地息著，思緒一片混沌，手胡地向枕下探去，可指尖剛及書脊，就被另一只手捉了回來，不由分說地將其上實的腰腹，“這種時候才現學，是不是晚了些？不然，任由某來一次？”

在他半是引半是哄騙的話中，輕輕地點了點頭，迷蒙之間，似乎瞧見他的眼神暗了一瞬，正要凝眉細看，他已然低垂下眼睫，順著的耳側一路啄下去。

應當，大差不差吧？

雖是這般想著，手卻不自覺地收，可指腹及的那片同樣繃著，這點細微的作便了和，倒像是對他的催促和鼓勵，惹得落在上的親吻和吸吮更加賣力。

牙尖將最后一件礙事的布料扯下時，的聲音已甜膩得不像話，“把、避子丹吃了。”

“已經提前吃過了，”寇騫將的小臂拉起來攀上自己的后頸，低眉吻著眼尾洇出的緋紅，一手從烏黑的發間穿過，將摟近了些，的就上了他的肩頭，“要咬嗎？多重都可以。”

牙尖起初還只是在慢吞吞地磨蹭著，可隨著他突然的作，立時嵌進皮，一點腥甜味兒漫溢齒，蹙著眉松開，嗚咽聲沒了阻攔，便一個勁兒地從頭往外涌，想敕令他改改，卻連一個完整的音節都無法吐出。

只能用指甲去抓撓，用牙齒去啃咬，企圖以這般嚴厲的懲罰去制止他，可那雙被念侵占的眸子，發黑，發紅，宛若不馴養的野，越是被教訓得慘，越是只一味的逞兇斗狠。

至濃時，那人的作卻倏然停了，雖是如期盼的那般，和風細雨的親吻著，可這般被吊得不上不下，竟比先前還要難熬千百倍。

干之意來自舌，來自嚨，來自心臟，而解的人就在呼吸咫尺的距離，循著本能地向他求著，即便此舉，無異于飲鴆止。

“寇騫……”

試圖將人往下拉，可全然無用。

“寇騫……”

又去啃他的，咬他的耳朵，亦然無果。

糟糟的思緒之中，終于意識到一件事，他是故意的。

居心叵測的人伏在頸側，呼吸同樣的急促，“某伺候得好不好？”

崔竹喧自詡鐵骨錚錚，不愿遂了他的心意，張就要否認，可他像是早有預料，支起子，又重重地下來，生生了全的骨頭，“好不好？”

閉上眼睛，咬道：“……好。”

本以為此事就將翻篇，可這人卻得了便宜還賣乖，黏黏糊糊地繼續追問：“那些王孫公子，有某會伺候人嗎？”

“沒、有。”

“那還要不要，換旁的年輕力壯的小郎君來伺候你？”

還問個沒完了！

崔竹喧又又惱，瞅準時機，一腳朝他臉上蹬過去，可襲未能功，反倒被他擒住了腳腕，架在了肩頭，許是未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這小肚腸的人竟開始公然報復起來。

順著小肚一寸寸往上咬過去，力道遠不及咬他時那般兇狠，可被牙齒研磨著皮總歸不太好，尤其是，他咬住了——

抓著床單，指甲在纖薄的布料上扣拽、拉扯，就如同他的舌做的事一樣，眼前的景象逐漸被朦朧的水霧所取代，難地扭著子，卻分不清究竟是想躲閃，還是想靠近。

呼吸愈發急促，甚至混進了些不甚明晰的水聲。

忍不住用另一只沒制的腳踹過去，可準頭不行，力道也不行，與其說是攻擊，不如說是主送上門，把小架上他另一邊的肩膀。

局勢不僅未破，反倒糟糕到無以復加的地步，真真切切，再無還手之力。

腦中的那弦徹底崩斷之時，發已被濡大半，全然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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