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招手，示意束风坐近些。束风却按住翻书的手，轻声道："合卺酒还没喝。"

左棠棠一拍脑袋："对哦！"

两人执起酒杯，手臂缠，一饮而尽。酒微甜，却不及彼此眼中的意半分醉人。

刚放下酒杯，左棠棠就迫不及待地翻开书册："你师父说要贴放两天才能显现内容，这会儿应该能看见了。"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狡黠，"你说，你师父送我这么贵重的见面礼，我该......"

话音戛然而止。

左棠棠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手中的"法"，小脸以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连耳尖都红得滴。

——这哪里是什么法？分明是一本春宫图！

书册封面陈旧，内页却是崭新的，显然是用旧书皮重新装帧过。里面图文并茂，画着各种不可描述的动作，旁边还附有详细解说，视觉冲击力极强。

束风原本还纳闷，师父能有什么法是他不知道的？见封面古旧，还以为是师父珍藏的武学典籍，便也凑过去想看个究竟——

"......"

空气瞬间凝固。

二人面面相觑。

"你、你师父他......"左棠棠结结地开口，手指慌乱地想要合上那烫手的书册。

束风却突然手按住了颤抖的指尖。

左棠棠一怔，抬眸去，只见束风那双平日里严肃的眼眸此刻竟燃着灼人的火，直勾勾地盯着，像是要将拆吃腹般炽热。

"你...你看我做什么？"强作镇定，声音却不自觉地发颤。

束风没有回答，突然起，一把将打横抱起。左棠棠惊呼一声，手中的书册还未来得及放下，整个人就已被轻轻放在了喜床上。

"束风你......"的话被堵在了咙里。

束风从手中走那本"典"，快速翻看了几页，眉头微蹙，神专注得仿佛在研习什么绝世剑谱。片刻后，他自信地将书册往床下一丢，手就去解的带。

夜渐深，棠园的喜宴早已散尽。本该各自回房的几人，此刻却鬼鬼祟祟地蹲在新房外的假山上。

千机散人捋着花白胡子，忧心忡忡地嘀咕："我这徒弟笨得很，也不知道会不会。"

柏斩云翻了个白眼："还有男人不会这个？"

萧珩闻言形一僵，不由想起自己当初的窘境。虽然那时被母后下了药，但确实索了好一阵才......他下意识看向旁的沈知楠，眼中闪过一丝愧疚——那次着实委屈了。

"没办法，他笨呗。"千机散人摇头晃脑，突然又得意地压低声音，"还好老夫早有准备，送了本'法'给棠棠丫头。那小子要是还学不会，老夫也没辙了。"

"你说什么？"柏斩云猛地转头，"你送了什么东西给棠棠？"

千机散人脸不红心不跳："春宫图呗。"

柏斩云和沈知楠同时瞪大眼睛。

柏斩云震惊于这老头一把年纪还如此为老不尊，沈知楠则想起那日千机散人神神塞给左棠棠"法"时的古怪神。当时虽觉得这老头举止可疑，但后来知道他是束风师父也就并未多想，谁知道......

"老不！"柏斩云咬牙切齿，"棠棠还是个姑娘家！"

千机散人理直气壮："所以才要学习啊！我那傻徒弟......"

话音未落，新房内突然传出一声重落地的闷响。

五人齐刷刷竖起耳朵。

"好像......是书掉地上了？"沈知宴不确定地说。

千机散人顿时眉开眼笑："看来是看到了！"

沈知楠得捂住耳朵，却被萧珩一把揽进怀里。

"走、走吧......"沈知楠拽着萧珩的袖子小声哀求。

萧珩刚要开口说什么，屋内突然传来左棠棠困的声音："你做什么？怎么这么奇怪？"

束风一本正的回应紧接着响起："书上是这么画的。"

"你确定你学会了？"左棠棠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怀疑。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捡了起来。

院中众人："......"

片刻后，左棠棠无奈的声音再次传来："实在不行.....就算了吧。"

"不行！"束风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压抑的息，"再试一次......"顿了顿，又补充道："再不行，我去找萧兄问问，他有。"

萧珩："......"

他面无表地站在原地，内心忍不住直翻白眼——我特么有这事上也不好教你啊！

沈知宴、柏斩云和千机散人齐刷刷转头看向萧珩，眼神各异。沈知楠已得整个人都躲到了萧珩后，只出一双通红的耳朵。

"无聊。"萧珩冷着脸丢下两个字，一把抱起沈知楠，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沈知宴轻咳一声："阿云，我们也回去吧。"

柏斩云点点头，转头对着还在竖着耳朵听的千机散人道："老头差不多就得了哈，别为老不尊的听一整夜，不厚道。"说完便和沈知宴一起离开了。

千机散人捋着胡须，一脸正气："老夫是那样的人吗？"等两人走远，他又悄悄往前挪了几步，几乎要贴到窗底下。

"咻——"

一柄寒凛冽的长剑突然破窗而出，准地扎在千机散人脚前三寸，剑还在微微颤动。

"年轻人脾气真大......"老头讪笑着了鼻子，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屋内，束风收回掷剑的手，转头看向床榻上裹着被子只出一个小脑袋的左棠棠。

"走了？"小声问道。

束风点头，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严，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门闩。

左棠棠看着走回床边的束风，小脸微热："还要继续研究那本'典'吗？"

束风俯撑在上方，神认真："我应该会了。"

左棠棠："......"

这话已听过好几次了。但看着他严肃的神，又不忍心打击他。正犹豫间，上突然覆上一抹温热的触。

起初只是轻轻碾磨，带着试探的意味。渐渐地，这个吻越来越深，束风的手也开始在上游移。左棠棠被他吻得晕晕乎乎，体渐渐软了下来。

就在准备回应时，上的人突然停住了动作，起离开。

左棠棠不满地蹙眉，只见束风从床尾又捡起那本"典"，借着烛认真翻看起来。

"......"无语地躺在一旁等待，困意渐渐袭来。

就在昏昏睡时，男人忽然覆了上来。温热的在颈间轻吮："这次真的学会了。"

左棠棠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懒得再理他。束风的手练地解开的带，动作轻却坚定。这一次，他确实像是掌握了要领，每一个触都恰到好。

"唔......"左棠棠不自觉轻哼出声。

束风手一挥，烛火应声而灭。黑暗中，他贴在耳边低语："棠棠，准备好了吗。"

红帐轻摇，窗外月正好。

客院净室内，水汽氤氲。萧珩抱着沈知楠踏浴桶，温热的水流瞬间包裹住两人。沈知楠想起方才众人意味深长的目，恼地拧了一下萧珩的胳膊："你怎么什么都和束风说？"

萧珩一脸无辜，手指轻轻拨开黏在颈间的湿发："这个为夫可没说。"

"那他怎么想着来问你？"沈知楠狐疑地抬眼。

萧珩低笑，在耳边轻咬："可能为夫看着就一副很行的样子吧。"

"不知！"沈知楠耳尖通红，抬手就要打他，"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萧珩顺势捉住的手腕，低头吻了吻沾着水珠的肩头："为夫不止会说，还很会做。"他故意压低声音，"安安要试试吗？"

沈知楠用力推他："你别乱来，人家房夜，你瞎起什么哄。"

萧珩委屈地收紧手臂，下抵在发顶蹭了蹭："他们不是房夜，为夫不也这样吗？"他声音闷闷的，"难道就因为今晚是他们房夜，安安就不许我要了？"

他越说越委屈："哪有这样的道理。"

沈知楠警惕地往后退了退，水波漾间出半截雪白的肩膀："你装，我不会上当了。"

正说着，忽然想起什么，眯起眼睛："方才斩云姐说话的时候，你体忽然僵了一下。"凑近几分，湿漉漉的长发扫过萧珩的膛，"你当时不是......"

话到一半突然顿住。那夜也中了药，记忆模糊不清，只记得他不知疲倦地索取，却怎么也想不起最初的细节。

水雾氤氲中，萧珩的眼神骤然暗沉。他一把扣住沈知楠纤细的腰肢，声音沙哑："为夫可是无师自通的，没问别人。"当然，他绝不会提及那夜因药而急得满头大汗的窘态。那时的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药效作用下难耐的扭动让他彻底失去理智，顾不上是初人事，只知道一味索取。

思及此，他心头微涩，低头轻轻吻上的："那次委屈安安了。"

沈知楠指尖抵上他结实的膛，娇嗔道："知道委屈我了，还不好好补偿我？"

萧珩看着怀中人娇俏的模样，结微动："安安想要什么补偿？"

沈知楠眼珠一转，狡黠道："就今晚不我作为补偿吧。"

萧珩手臂一收，将整个人都按在自己口："安安换一个可好？"

"不要，就要这个。"故意扭过头。

温热的大手缓缓在洁的后背游移，萧珩贴在耳边低语："为夫今晚好好伺候安安作为补偿，好不好？"

还不等沈知楠拒绝，瓣已被牢牢封住。净室内只余他霸道的一句："就这么定了。"

"唔......"沈知楠抗议地捶打他的肩头，却被他顺势扣住手腕按在桶沿上。气恼地瞪大眼睛——本没同意好不好！

水波漾间，萧珩低笑："为夫这次一定轻些。"

沈知楠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浑一颤。温热的水流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冲刷着两人缠的躯，渐渐软了腰肢，只能攀附着他的肩膀，任由他将所谓的"补偿"进行到底。

窗外，一明月悄悄躲进了云层，似乎也不忍打扰这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