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很快反應過來去爬微博,掛在熱搜廣場上的圖片。
夫人上車的側影略模糊,羽絨服口罩遮的嚴實,還有一張被打碼的西裝男人,應該是秦總。
烏龍瓜砸到自家頭上了,吉娜翻了一下評論區,驚嘆予心恐怖的戰斗力。
“吉娜、吉娜?吉娜!怎麼不說話,快回答,我不敢打擾秦總,你說這玩意要讓夫人看到了,夫人得多傷心。”
王盤要急死了。
“況且我們與予心還有合作……延悅系列在大陸已經垮過一個度假村,你還想這個再垮掉嗎,到時候書辦連帶你我一起被東罵。”
前頭秦于深他們上了車,出發去飯店,張盛正招手催,吉娜腳步加快,沖通話里道:“這事不用慌,我來聯系公關部。”
“喂!!吉娜……”
通話被掛斷,王盤鬼嗓音消失,吉娜沒有耽誤便撥號,直接與公關部通。
港星大廈,公關總監將座機電話歸位,聽完吉娜解釋,臉上調盤一般彩繽紛。
予心竟然是夫人……!
下屬問:“怎麼樣總監?我們要不要先撤熱搜,捂降熱度?”
“不!”公關總監撐桌從辦公椅上站起,當即發令。
“狗仔不是含糊其辭度假村信息,通知公關一組和三組,將延悅溫泉度假村趁熱度抬上去。”
降個熱度,他現在就嫌熱度不夠高。
恩夫人,在大陸半死不活的延悅系列有救了,自家的熱搜必須蹭。
-
晚間,陶衛紅收拾了客廳拼到一半的樂高,還有彩畫板,舒蕙宅家除了手機什麼都玩,比秦歲寧更能搞破壞。
廚房里烤的漆黑的餅干,正是傍晚的突發奇想的杰作。
一進臥室就見舒蕙側著睡,那麼大一張床,小孫還能被拱到床側邊角位置,翻個就能掉下去。
“愣大一個閨了,睡姿半點沒改…”陶衛紅輕聲吐槽。
上前將寧寧抱走放到另一頭,瞥眼掃到床頭柜上,中午被反蓋住的手機,瀉出亮。
拿起翻看,屏幕來電通話——秦于深。
快十點了,打什麼電話?
陶衛紅接聽,聲音傳出來,男人嗓音溫潤回響,像是在某個空地方。
“舒蕙…”
“睡著了,你有事嗎?”陶衛紅反問。
通話靜默片刻,秦于深再開口聲音正常許多,了刻意放緩的磁。
“媽您好,抱歉晚上叨擾到您,我是想問蕙蕙,有關網上予心事的理,是想否認澄清還是直接公開,睡著就算了,明天再理也無妨。”
予心?陶衛紅記得這好像是閨的一個‘筆名’。
網上的事就不懂了,陶衛紅挨著床邊坐下,輕推睡著的人兒。
“蕙蕙,閨,醒醒…你那個予心有事。”
舒蕙被晃的撐開眼皮,一秒又合上,嘀嘀咕咕扭頭不愿醒。
“沒關系媽,您別擾醒了,讓睡吧,您給懷里塞個枕頭,不然睡不好滿床跑。”
秦于深語氣溫和,說著要掛電話:“媽,您也早休息…”
前面那句對舒蕙睡姿猜中的關心,聽的陶衛紅心下微一,低聲打斷:“別掛,今日事今日畢,不要一拖再拖到明天。”
陶衛紅手將舒蕙拎起來,“乖起床,你得先聽是什麼事,真要是沒關系可以后理的,你再睡。”
手機被塞進手里,舒蕙擼了把臉,起床氣沖著秦于深嘟囔:“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會議回去那天我們被拍了,狗仔熱搜造謠我出軌。”
狗仔造謠指向是予心知三當三,秦于深換了種說法將事告知。
舒蕙困倦的雙眼頃刻睜大,掃了眼睡著的寧寧,翻下床,低嗓子懟他。
“那天我都開了車去,你非得讓張盛攔下我……秦于深你現在就慶幸人不在我邊,否則我絕對掐你。”
“那你開門,我接批評。”
男人仿佛帶混響的磁嗓音耳,舒蕙扭開臥室門鎖的作卡殼,覺是自己耳背。
猶疑問詢:“你在哪?”
“你開門。”
“……”
玄關大門被緩慢推開,舒蕙探出一個腦袋,樓道應燈亮著,男人高大影遮去大半亮。
舒蕙瞧見他,驚訝微張,隨即讓開位讓他進來,樓道冷風刮骨的寒。
秦于深一寒氣,雙手微忍住沒抱人,轉帶上玄關門。
門外四樓樓道,看到熱搜準備下樓詢問的影頓住,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待到應燈自熄滅,樓道間的影才黑回去,合上的門鎖孤聲輕響。
舒蕙疑問:“你怎麼來了?”
秦于深只撥了一通電話,想著要沒接聽就是睡下了,那事便明天再理。
至于現在他為什麼來…
雖然事件是個烏龍,可他還是擔心舒蕙知道后,去網上看到有關‘小三’的言論后會生氣難過,他過來就能時刻看到的狀態。
還有矯的一點,因為想念。
腦子里想了一大串,秦于深垂眸凝神,上給出解釋是:“應酬完路過就進來了。”
“?”
大院位置較偏,他從哪應酬完能路過這?
室暖氣充足,周漸漸回暖,秦于深傾想抱住人,廊道的臥室門再次打開,陶衛紅一雙眼睛炯炯著他倆。
秦于深立馬站直:“……媽。”
陶衛紅沒應他,電話里還說讓不要吵醒蕙蕙,要沒喊醒閨。
他是準備在外凍冰雕,還是白來一趟走人?
沉默兩息,陶衛紅退回房間帶上門。
昏暗中,舒蕙低頭看手機,將側邊的靜音按鈕撥正,這玩意一開,牛鬼蛇神的消息通通收不到。
平常安靜,出事的時候也安靜,舒蕙這段時間全心畫度假村的稿子,就更加忘了微博。
“兩個方案,一是港星跟予心都發博澄清打假,二是公開份謠言不攻自破。”
秦于深由舒蕙做選擇,要不想公開份,他就撤熱搜讓水軍引導‘澄清聲明’,揭過這件事。
“公開。”
舒蕙毫不猶豫,烏龍鬧出來,最有效的解決辦法就是公開。
份瞞不住就算了,不希替發聲都沒有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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