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他們自己人在保姆樓里傳，我聽個正著，竹樓今早掃出來一地碎片，大夫人就沒出過門，指不定是臉上有傷，不好見人。”

傭人專挑姚姍姍聽的講，吹捧著講給聽。

其實不管有沒有吵架，在秦宅，舒蕙本就出門，更不去竹樓以外的地方串門。

姚姍姍也不考慮這麼多，就樂意聽想聽的。

那日在樓梯上，僅僅無心帶出來舒蕙半句不好，便被大哥斥責，被趕出竹樓。

原以為舒蕙在大哥心中有多寶貝，說一句都不行。

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吵架了還手，家秦于澤再花心，起碼從沒過一汗。

大哥那般的冰冷氣勢，一個冷眼都不住害怕，遑論爭執手。

想想都替舒蕙懸著心吶。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舒蕙也不容易。”姚姍姍上嘆息，實則角就沒下來過。

傭人給捶肩按，附和著說好聽話，把姚姍姍哄的合不攏。

等明天結束假期，大哥不在，必須去竹樓好好‘安安’舒蕙。

總不能錯過這一出好戲。

姚姍姍樂了半天，終于想起問到點子上。

“你說是竹樓的人傳出來的，他們半夜回來爭吵，我都睡下了，怎麼可能還有傭人在竹樓？”

秦宅晚上十點后，傭人非特殊況不得離開保姆樓，管事每天要查點人數，規矩不會。

至于在竹樓過夜的劉媽，姚姍姍沒把考慮進去。

那是舒蕙心腹，唯舒蕙馬首是瞻。

舒蕙剛進門那會，劉媽就敢無法無天幫著捆了主宅王媽。

竹樓誰都有可能走消息，劉媽不可能。

傭人被這麼一問，肩的手慢下來，想了一會才道：“這傳八卦的確實是竹樓的人，但不是傭人，好像是外聘育兒團隊的老師。”

此話一出，姚姍姍立即扭頭盯，看的傭人心慌，怕二夫人不信又發脾氣，急忙補充。

“絕對保真，昨晚上那人跑出過保姆樓，說是去找手表，還被領隊訓斥了。

十有八九就是去了竹樓找手表，然后見到的吵架，二夫人放心，不會有假，我親耳聽到。”

“育兒團隊？你認不認識那人？什麼名字？”

姚姍姍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勁，大半夜出去找手表，還準就能往竹樓方向找？

如果舒蕙沒出去鬧生日宴，沒同大哥一道爭吵回來的話……

那個時間點……必然是大哥結束生日宴獨自歸家。

到底是找手表，還是找人可不好說。

機絕對可疑。

姚姍姍在這方面稱得上天才，稍有點風吹草，都能嗅出不同來。

傭人沒理解的意思，二夫人這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不敢耽擱，傭人老實照的問題回答。

“外聘進來的育兒團隊，不歸保姆樓的管事管理，那人我不認識，但聽說過名字，…好像是秀圓，瞧著年紀不大，長相清純秀麗。”

“秀圓？！”姚姍姍一驚，忽地笑出聲。

“居然還是，我就說……哎喲，我們那位清冷如仙的大嫂，也有目不識人，燈下黑的時候。”

姚姍姍自顧自笑，眉眼間皆染上愉悅，傭人搞不懂突然又樂呵什麼。

算了，樂呵總比發脾氣強。

…

夜，烏墜掩繁星，細雨簾持續不斷。

竹樓主臥，一大一小站在門外，眼著里頭小沙發上的舒蕙。

舒蕙掀眸看過去，秦于深一墨睡，牽著小花朵睡的秦歲寧，秦歲寧手里還提溜了一只佩奇。

作為佩奇鐵。

這個新玩偶正是許愿的圣誕禮，從長子里揪出來的時候，激地要摔跤，差點給圣誕老人磕一個。

一大一小牽只豬，這架勢是要宮？

“媽媽，要和媽媽睡，媽媽沒有咳咳咳。”秦歲寧模仿著假咳嗽。

的意思是，今天沒有聽見媽媽咳嗽，媽媽病好了，要跟媽媽睡。

舒蕙今天的氣神，確實強了不，包廂里那一折騰不僅沒生病，反而有種強健的覺。

說不定就是給秦于深一通臭罵，把的任督二脈疏通了。

有些壞心就必須得發泄，抑不會緒穩定、不會變得佛系、只會腺結節。

舒蕙朝兒招手，聲細語：“寶貝當然可以跟媽媽睡呀，快過來。”

秦歲寧咧一笑，小短蹬著就要跑過去，被牽著的小手傳來一點點重量。

扭回小腦袋，才想起‘革命戰友’。

“媽媽～爸爸睡、講故事～”

舒蕙睨了眼秦于深，垂眸看向秦歲寧，變回無比溫：“爸爸今晚工作忙，講不了故事哦。”

“不忙……沒工作。”秦于深謹慎輕聲。

秦歲寧笑嘻嘻原地蹦噠：“不忙不忙，講故事講故事。”

挾天子以令諸侯？

那他的算盤打錯了。

舒蕙眉峰微挑，施施然靠回沙發，一臉糾結開口：“可是媽媽突然只想自己睡，或者你們倆之間選一個也行……”

“哎呀好難選呀、選誰好呢？”

秦歲寧聽懂了，小胖臉仰頭著秦于深。

和爸爸之間只能‘活’一個。

兩集小豬佩奇換來的隊友，脆弱到經不起挑撥。

媽媽在秦歲寧心中永遠占首位，排在姥姥后面的爸爸，怎麼可能比得上。

被牽住的小胖手開始扭，秦歲寧仰頭，嗓音脆生生：“爸爸，請你放開我一下。”

秦于深：“……”

這是秦歲寧啟蒙教育，新學的禮貌用語。

掌心里的小胖手還在不停扭，秦于深擔心力氣傷到，緩緩松開手。

秦歲寧眼睛一亮，改為雙手摟著佩奇，看向舒蕙甜甜道：“寶貝和媽媽睡！”

“好呀。”

得到許可，秦歲寧樂顛顛跑進去。

舒蕙慢條斯理繼續道：“麻煩寶貝關下門。”

“好噠！”

一左一右兩扇檀木門，秦歲寧跑過來、跑過去，關的很快速。

啪地兩聲——

秦于深眼睜睜看著，主臥大門在他面前合上。

帶來的勁風，呼一下吹開他額前發，心涼。

“……”

秦歲寧再大點就會知道，這招死道友不死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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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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