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嘉回到齊家時,客廳里面還坐著幾個集團東,都是齊家的遠房親戚。
他們每個人臉鐵青,看到齊明嘉來了,有個遠房堂叔立馬迎了上來:“明嘉,齊氏集團如今這樣,你為齊家的兒又是集團副總,可不能不管!”
“管?我就是個掛牌副總,一不是東二不是董事的,你讓我怎麼管?”
對方不要臉得理直氣壯:“你不是秦家的媳婦嗎?你可以讓秦氏集團注資啊?”
另外一個人立馬起附和:“就是就是,只要把齊氏集團的債務問題解決了就好!”
這些東已經放棄掙扎了,不求能夠收回本,但是至不能讓他們背債啊!齊氏集團一堆債,債權人找不到齊磊和齊明海,只能來找他們這些小東了!
他們天天被要債的供應商得門都不敢出,不得已才找到齊家老宅來!
齊明嘉諷刺一笑:“權叔,你是分管財務的,你最清楚齊氏集團的應付賬款有多。你覺得我齊明嘉能賣幾個錢,會讓秦氏集團心甘愿掏這筆錢?”
又有人理直氣壯地說:“你不是還有個畫室嗎?多能還點!”
齊明嘉莞爾一笑:“看來各位東是想拿我齊明嘉當冤大頭了!”
“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齊明嘉輕拍兩下手:“說得好,父債子償,那就讓我父親的律師過來,看看他之前立的囑里面到底誰才是繼承人吧!”
不遠的邱盈一僵,視線落在幾個東上,然后側過臉,故作沒有聽到這邊的爭執!
幾個東被齊明嘉懟得啞口無言。齊磊還沒有死呢!這個做人兒的倒是無所顧忌地提起囑,先不說囑能不能生效,就是生效,誰不知道齊磊不喜歡這個長,囑里估計也沒啥事!
齊明嘉視線晃過眾人:“各位叔伯,我看你們與其在這里為難我們這些老婦孺,不如還是回去清點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吧!畢竟齊氏集團要看就要破產清算了,到時候債權人真的追討到各位上來,他們可是可以申請法院強制執行的!”
齊明嘉話一落,所有人都灰溜溜的跑了!
等人一走,喧鬧如市場的客廳終于安靜下來,齊明嘉看向一旁的管家:“老爺子和呢?”
管家從容地回:“老先生不適,在臥室休息呢!老夫人說今天難得人齊,去廚房看看午餐的菜單。”
齊家風雨凋零,本就不好的齊勁生徹底倒了,好幾日沒有起來床。
邱盈幾步上前,眼神中帶著討好:“明嘉,還得是你有能力。這些個東來了好長時間了,怎麼說都不走,你三兩句話就把他們打發走了!”
齊明波冷哼幾聲:“切!要是真有能力,怎麼還是被顧惜朝打擊得毫無招架之力?”
齊明嘉沒有回應他的話,轉頭看向管家:“麻煩您跟爺爺說一聲,我回來了,想上去看看他。”
大家都疑地看著,齊明波頭腦簡單,立馬攔在面前:“你為什麼去看爺爺,你也要搶家產?”
這個也字用得好!
齊明嘉不屑地看著他:“齊家的家產跟我沒關系,要怎麼分?什麼時候分?我都不在乎,只是有一點,別把屎盆子扣我頭上來就行!老爺子是齊氏集團的第三大自然人東,如果齊氏集團破產清算了,誰繼承了老爺子的財產,記得償還債務就行!”
齊明嘉的話說完,大家的表愈加復雜,他們怎麼忘記這麼重要一茬!
“對了,友提示一下,齊家老宅也是老爺子的財產。”
齊明海和李月娥對視一眼,瞬間馬不停蹄地溜了,不帶一留。
齊明嘉獨自一個人去了老爺子臥室。
齊勁生被人扶起來坐在床頭,臉上沒什麼神。
祁敏拿過旁邊的椅子放好,齊明嘉淡定地坐下。
咳咳——
齊勁生猛烈咳咳好幾聲,著口的手背上還有留置針針頭。
齊明嘉往前一步,多取了個靠枕墊在他后。
祁敏跟在齊明嘉后,非常有眼力見的在旁邊取了一張靠椅過來,放在床邊。
齊明嘉端坐在靠椅上,平靜地看著他,面一如既往的清冷高貴。
齊勁生看著面無表的孫,氣息不穩,著氣說:“想不到我齊勁生英明一世,竟然養虎為患。”
齊明嘉冷哼兩聲,言語間毫不客氣:“養虎為患?曾幾何時,齊家有錢也有權,睥睨江州多年,就連江州首富也未從瞧進眼里。如今衰落至此,爺爺竟然會覺得我是齊家之患,您也太瞧得起我了!”
“如果你不是……不是你跟顧惜朝里應外合,齊……齊氏集團能有……能有今日?”一句話,他停了好幾次,不知道是原因還是被氣的。
齊明嘉換了一個坐姿,諷刺地看著他:“千丈之堤,以螻蟻之潰;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煙焚。齊氏集團的崩塌不是一日之功,也不是一人之禍,我最多只能算是推了一把。”
齊勁生沉默不語,半晌沒有回答的話。他知道自己教子無方,無論是齊磊還是齊政,他都從未認真教過,年輕時一心忙著仕途,想要往上爬。
緩了好一會兒的齊勁生,再開口時,氣息平穩不:“你今日回來,又特意要見我,是有條件跟我談?”
齊明嘉不繞彎子:“你把齊明月弄回來,我和顧惜朝就此收手。”
這個是當日同顧惜朝講的條件,顧惜朝能力再強,齊明月跑到國外,想要藏可太簡單了,而且齊明月說不定還有其他的份,除了齊磊和齊勁生,沒人能奈何得了齊明月。
但是顧惜朝折騰這一場,不過就是為了要齊明月自食其果。
“齊氏集團都已經這樣了,你們還想做什麼?”
說完,齊勁生又咳咳好幾聲。
齊明嘉平靜地看著行將就木的爺爺,神中沒有半分溫:“齊政!”
齊勁生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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