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會不會說話！齊明嘉將手中的藥箱重重地擱在桌子上，很不客氣地說：“麻煩讓一下！”

然后又嘟噥了一句：“反正傷的又不是你！站著說話不腰疼！”

靳南：“……”

一旁的秦皓看著齊明嘉護短的模樣，聽著護短的話，心很不錯，就連胳膊上的傷口他也不在意了。

齊明嘉跪在他側，練地為他消毒包扎傷口，的神認真，兩人的距離很近，他甚至能看清臉上的絨，的，隨著的作微微抖……

靳南尷尬地輕咳兩聲：“弟妹，我……”

秦皓直接踢他一腳：“什麼弟妹，別攀親戚，我倆不！”

隨后，他冷哼一聲：“靳南，我配合你們的行，可以！但是我的人也是爹生娘養的，你們每次拿我當餌，我邊的兄弟提著腦袋干活，你們次次坐其也就算了，你們每次還都姍姍來遲，別下次我真躺他們碗里了……”

哧——

秦皓吃痛低一聲，轉頭看向一旁的齊明嘉，的棉簽正著他的傷口：“閉，不會說話就別說！”

老婆越來越兇了，秦皓這下老實了，乖乖坐好配合包扎傷口，不發一言。

靳南第一次知道原來秦皓還是個妻管嚴！他本想繼續看熱鬧，但明顯小兩口緒不太對，不自在地丟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

之后，靳南便領著所有人都出去了，聞彥轉著眼睛，也跟著出去了。

整個客廳只有齊明嘉和秦皓，他的傷口不算太深，很快包扎好了，正準備問點什麼，秦皓打斷了：“我出去一趟，晚點解釋給你聽，好不好？”

齊明嘉看著他的臉，他神嚴肅，臉上還蹭了點土，將手上的東西擱置好之后，直接靠在他懷里，圈著他的腰：“秦皓，這樣的日子，我們還要過多久？”

秦皓心口酸，張激卻只覺得心里暖暖的，說的是“我們還要過多久！”

而不是“你還要過多久！”

秦皓雙手擁著：“怕了嗎？”

在他懷里點頭，秦皓心口一，更準備要做點什麼的時候，說：“我怕你傷！秦皓，你每次傷時，總咬著牙說不疼，我就是醫生，你以為你說不疼，我就信了？”

從他懷里抬起頭，眼眶又開始發紅：“你有別的選擇嗎？天涯海角，我都陪你，行嗎？”

秦皓從別墅里出來，一行人站在屋檐下，靳南看了看秦皓的傷口：“綁得還像那麼回事的！”

知道他狗里吐不出象牙來，秦皓也沒跟他客氣：“趕明兒，我讓我老婆也幫你綁一個！”

靳南吸了一口煙：“算了，我怕往我傷口倒鹽！”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聲：“沒辦法，我老婆護短，讓你欠！”

靳南真是想給他一腳啊！

“論欠，誰能欠得過你！”靳南從認識這狗東西第一年，就被他的一張破氣得夠嗆！

秦皓扔了一東西給他，他手接住，一看是半截子彈頭：“這什麼東西？”

秦皓吸了一口煙，吐著煙圈：“靳隊長，你這是太平日子過太久了，不識人間疾苦了？我胳膊上的傷口是子彈留下的，你沒看出來！”

靳南瞳孔地震，他的手一抖，兩指間的煙頭直接落地上：“他們持槍！”

秦皓點著頭：“一行八人，個個配有手槍，子彈頭給你了，好好查查吧！”

這一切太出乎靳南的意料，在江州境，對方竟然能搞到槍支，還是八支！這他媽不是犯罪分子，是恐怖分子吧！

“那你……”靳南對秦皓的手有些不自信：“一對八，你就只了點皮傷？”

秦皓踢了他一腳：“我老婆說得對，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靳南早夠了：“你老婆！你老婆！你他媽提三次了！就你有老婆，是不是！”

說到這個話題，秦皓難得沒再懟他。

“靳南，剛剛我老婆問了我一個問題！”秦皓將手中的煙掐滅，抿著：“問我，還有別的選擇嗎？我回答不了，你幫我給個答案！”

一語出，眾人皆沉默了，聞彥抬頭看向不遠的平靜湖面，臉上的表比秦皓還難看。他和聞遠兩兄弟跟著秦皓多年，秦皓上扛了多事，冒了多大的風險，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眼睜睜看著自家爺從一個游手好閑的富貴公子哥變一個每日掙扎在生死一線的孤勇者！

秦皓做的事，別說父母親人就連妻子都不能告訴！

“秦皓，黎明前的黑暗已經來了！”

秦皓直接提起他前的服：“黎明在哪兒？我只看到了黑暗！靳南，14年了！這14年里，我每天都活在黑暗里！我他媽沒看到你所謂的黎明，全是黑暗！”

靳南也不反抗，憤憤地看著他：“秦皓，只有你活在黑暗里嗎？為了抓住那些人，我他媽妻離子散！我兒子都他媽不信靳了！你還要我怎麼樣！你以為我有別的選擇嗎？我他媽就是一個小片警，值個班接到你們秦家的電話，然后我就被拉進來了！秦皓，軍隊那兩年，你他媽就只練拳頭了是吧！什麼家國大義，什麼天下興亡，你全念狗肚子里去了，是吧！”

靳南吼完，又是漫長的沉默。

“秦皓，那些人手里有毒品，有錢，現在還有了槍，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秦皓松開手里的衫，他轉過，手指掐著額頭：“靳南，如果我跟你一樣，一人吃飽全家不，我他媽也能拼！今天，那顆子彈離我妻子只有十幾公分，如果不是我反應夠快……”

靳南拍著他的肩膀：“秦皓，沒有人你做出選擇，當年是二選一，現在也是二選一。進，我們繼續熬著；退，你們秦家換個人替你熬著！”

秦皓閉了閉眼，隨即冷靜下來：“這次行，為啥沒提前通知我？”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說呢！”秦皓咬著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