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馮吳德態度松，唯繼續添柴：“而且，投資方已經聯系了趙芳藝士，承諾追加三千萬宣發費用。您執導的話，熱搜話題、通稿都會往‘馮秦對決’的方向引，絕對能引關注度！”馮吳德的手指猛地收，酒杯在掌心發出脆響。

話題、資源、復仇……唯拋出的每個籌碼都正中紅心。

他想起上個月某導演因一部網劇翻紅，連金主都對他另眼相看，電視劇或許真能幫他打開新的局面。

馮吳德特地問了自己助理秦揚帆最近接了什麼新劇，助理趕把資料調出來，清楚什麼事后馮吳德更不擔心了。

不就是請了個小新人嗎？那自然是能過秦揚帆的。

馮吳德的笑聲過聽筒傳來，帶著幾分醉意與傲慢：“哦？對標秦揚帆那部破戲？小唯，你是想讓我跟那老東西打擂臺？”唯的心跳猛地加速，他等待的就是這句回應。

秦揚帆與馮吳德的恩怨在圈不是。

多年前那場電影票房大戰，馮吳德輸得狼狽，從此每逢公開場合都要怪氣秦揚帆的電影矯做作男人不喜歡看。唯早將這點算得通，此刻只需輕輕添一把火。

“馮導，您想啊，《靈》現在熱度正高，咱們要是推出一部同題材但更商業化的劇，既能借勢引流，又能讓觀眾看到兩種風格的撞。”唯刻意停頓，讓“撞”二字在馮吳德耳中發酵挑釁，“您要是接這部戲，熱搜預定，絕對能過秦揚帆的風頭。”

他聽見馮吳德那邊傳來酒杯磕的聲響，對方似乎在與人低語商議。

唯攥掌心，指甲掐進里。

這是他的慣用伎倆，用“話題”和“資源”作為餌，準刺中馮吳德的痛點。

那位老導演最什麼？名利，爭議，被捧著當“救世主”的虛榮。

唯清楚，自己不過是馮吳德復仇的工，但沒關系，他同樣需要這把“復仇之劍”刺向溫栩栩。

“小唯，你倒是個會挑時候的。”馮吳德的笑聲終于再次響起，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戲謔。

但他迅速將刺痛轉化為籌碼：“馮導，您要是能執導，我保證全程配合，哪怕……哪怕設計幾場戲專門對標《靈》的亮點，咱們分分鐘讓觀眾倒戈！”

包廂的哄笑突然發，馮吳德的笑聲混在其中格外刺耳：“好！小唯，你這心思我喜歡！你現在就把劇本大綱送過來，咱們細談！”通話結束的瞬間，唯幾乎要癱倒在沙發里。

“行了，我把地址發你，你過來一趟。”馮吳德掛斷電話，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

包廂里立刻響起恭維聲：“馮導，這是要接大項目了？”他扯角，眼底卻泛起冷。

馮吳德笑了笑，這次確實是有點張狂，只要一想到能制秦揚帆那心里就是興激。

唯收到地址信息時，指尖幾乎在抖。

他迅速起整理西裝，對著鏡子反復練習表，既要謙卑得像求教的學生，又要暗藏掌控全局的野心。

他深知馮吳德的弱點，虛榮、好斗、證明。而今天，他要用這些弱點點燃一把火，燒向溫栩栩和秦揚帆。

趕到馮吳德別墅時，夜已深沉。

酒局賓客已散，馮吳德獨自坐在書房，雪茄煙霧繚繞的有些強人。

唯進門時，他正盯著《靈》的預告片，眉頭擰川字。

其實說是預告片也不對，就是一些預告圖罷了。

唯立刻遞上劇本：“馮導，您看，我們設計了多對比點，主份設定比秦揚帆的更復雜，特效預算翻倍，甚至……甚至有一場戲模仿《靈》的祭祀場景，但加腥元素，絕對能制造話題。”

馮吳德翻劇本的手指突然頓住，停在某頁的“對標設計”章節。

唯咽了下嚨：“您知道的，現在觀眾最看‘打擂臺’。只要您接這部劇，自然會拉踩秦揚帆，到時候他的《靈》再火，也火不過我們的‘升級版’。”

他刻意將“升級版”咬得極重，馮吳德終于笑了，笑聲里帶著嗜的興：“小唯，你這腦子，比那些營銷團隊還狠！行，明天讓律師擬合同，我接！”

唯的脊背瞬間直，他抑著狂喜，低頭作謙遜狀：“馮導，您放心，我會全力配合。哪怕……哪怕在宣傳期制造一些‘技對比’的話題，比如邀請特效團隊公開討論兩劇差異，讓觀眾自發投票。”

馮吳德拍桌大笑：“好！小唯，你這手段夠狠夠毒，我喜歡！明天發布會，我就要讓秦揚帆知道，誰才是玄幻劇的祖宗！”

功了，第一步棋終于落下。

馮吳德這條毒蛇一旦被放出籠子，定會咬向秦揚帆和溫栩栩，而他，將為這場廝殺中最大的益者。

他想起馮吳德最擅長的“營銷手段”。

預告片惡意剪輯、發布會上怪氣、買通稿拉踩對比……那些卑劣卻有效的手段，曾讓多對手潰敗。

唯了干燥的角，嫉妒在心底燒得更旺。

溫栩栩，你那張干凈的臉，很快就要被潑上臟水了。而秦揚帆，你會看著自己心打造的劇被惡意圍攻，卻無力回擊。

夜中，唯走出別墅時，角的笑已經扭曲勝利的姿態。

他撥通經紀人的電話：“立刻聯系營銷號，準備‘馮吳德對標秦揚帆’的通稿。另外，挖《靈》劇組黑料，比如道組預算不足、特效工減料……一定要在發布會前放出去！”

這個時間經紀人本來都已經休息了，但唯這電話又打了過來，經紀人只能爬起來繼續讓人安排營銷。

發布會定在第二天晚上六點，還來得及提前營銷。

無非是拉踩《靈》劇組，拉踩的事經紀人做多了，所以完全不張。

唯這邊的人還在想著怎麼營銷自己被換掉而去跟馮吳德合作的事，唯的那邊已經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