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是不是有病。”

“鬧心！鬧心！我現在看見你就鬧心的。”

話語間，毫不客氣打了過去。

盛妄不聲地把頭發攥在了手里，“那我就不在這礙您眼了。”

話音落下，他沒有毫的逗留，就這麼走了。

臨走前，林素清還罵了他一句。

“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

………

約莫著兩分鐘后，林素清的小姐妹上完廁所回來了。

剛一坐下就看見林素清沉著臉。

“呦，是誰這麼能干，把你氣這個樣子。”

林素清嘆了口氣，“還不是我那個混賬兒子，說我有什麼白頭發，一下子給我拔了。”

“真不讓人省心。”

“拔之前好歹先和我說一聲啊，一點準備都沒有。”

聽到的話后，人笑了笑，“盛妄這個孩子就是淘氣，什麼白頭發啊？”

“我們昨天才一起去理發店染了頭發。”

聞言，林素清推著麻將的手一頓。

盛妄之前就沒薅他爸的頭發，也是說有什麼白頭發。

現在也是莫名其妙地說有什麼白頭發…

驟然間，似是想到了些什麼，雙眸微。

………

盛妄從酒店出來后驅車來到了檢測機構。

程宇看到他還驚奇的。

“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你了，還以為你已經放棄了。”

盛妄把裝著頭發的袋子遞了過去。

“麻煩了。”

“麻煩倒不麻煩，我只是怕你承不住。”

程宇也沒有藏著掖著。

對于第一、二次來檢測的人自然是不能說這種喪氣話的，但盛妄不同。

這些年他送來的頭發，他都要數不清了。

每一次都是以失敗告終。

這段時間他沒來，他還暗自為他高興了一下。

畢竟也相這麼久了，多多也是有了。

想著他終于放下心里的執念了。

沒想到他又來了，剛燃起的開心又被澆滅了。

他就是干這一行的，每天會有來做DNA的。

能找到是萬幸，但找不到的才是常態。

盛妄的況就更艱難了。

二十多年的時間，變故太多了。

人還在不在世上都難說。

程宇把頭發接了過來后也沒多說了。

這種事，當事人無法釋懷，別人怎麼勸都沒用。

………

當天晚上，盛妄驅車回到別墅的時候，林素清殺了過來，直接把他堵在了門口。

“媽，你怎麼來了？”

盛妄下了車，問著。

林素清就這麼看著他，“盛妄，你拔我的頭發是不是為了做親子鑒定？”

聞言，盛妄雙眸微。

看到他這副表，林素清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你當初薅你爸爸的頭發也是為了這個嗎？”

盛妄不再瞞，“是。”

林素清緒有些激，“你既然會去做親子鑒定，是不是說明你已經找到……”

盛妄知道在想什麼，“媽，我只是覺得有些像，是不是還不一定。”

希燃起又幻滅的滋味并不好。

這麼多年，他承了一次又一次，他不想林素清和他一樣。

一直活在虛幻的等待中。

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瞞著他們的原因。

“這個孩子現在在哪？”

“你先帶我去看看。”

林素清的語氣里是控制不住的激。

“醫院。”

“什麼？在醫院？你怎麼不早說？”

林素清說著便要上車去醫院。

盛妄攔住了，“媽，現在還不能確定。”

“一切等結果出來再說，您這次去就只是看看。”

盛妄代著。

“萬一不是的話也不會打擾人家的生活。”

“好，我都明白。”

林素清知道他說的也沒錯，很爽快地答應了。

………

半個小時后，林素清和盛妄一起進了病房的門。

這個時候，病房里只有宋相思和王媽兩個人。

看到來的人是盛妄后，宋相思倒是有些意外。

昨天晚上的事都聽說了，關鍵時刻是盛妄給輸的。

本來打算出院了再登門道謝的，沒想到他先來醫院了。

宋相思抬眼看向他，微微起，就要和他道謝。

“謝謝”二字還沒說出口，又有一道影進門了。

林素清跟在盛妄后面。

進了門后越開了他。

宋相思抬眼之間正好和撞了個正著。

二人對視的那刻，雙方都頓了一下。

盛妄先做著介紹，“這是我的母親。”

宋相思反應過來了，“阿姨好。”

“原來您是盛妄的媽媽，我們還真是有緣分。”

聞言，盛妄雙眸微凝，“你們認識？”

宋相思下意識就要回答，林素清先搶先一步，“我上次冒來醫院，迷迷糊糊的時候，這位小姑娘扶了我一把。”

聽到的話后，宋相思這才反應過來。

上次來心理咨詢的時候已經明確說了不想讓自己的老公和兒子知道。

現在看來，原來之前口中的兒子是盛妄啊。

一時竟忘了，差點說出去了。

“對，是這樣的，我和阿姨有過一面之緣。”

宋相思應和著。

王媽去給他們洗水果了，病房里只剩他們三個人。

林素清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一時了神。

當時去進行心理咨詢的時候，宋相思戴著口罩，并沒有看清楚的長相。

現在仔細看看，真是越看越像。

眉眼間真的很像的愿兒。

“阿姨，您怎麼了？”

見一直這麼盯著自己看，宋相思有些不自在，委婉地開口。

意識到自己失態后，林素清連忙把視線從上移開了，“小姑娘，你長得真漂亮，阿姨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話音落下，故作不經意間開口：“想來你父母肯定長得也很好看，才把你生的這麼漂亮。”

聞言，宋相思眸微微一暗。

“阿姨，時間太久了，我有些記不清了。”

“什麼記不清啊？”

林素清聽到的話后，語氣急迫了些。

“打我有記憶起，我就已經在孤兒院了。”

“所以，我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

宋相思談起這個，語氣沉沉的。

聽到的話后，林素清呼吸微微一滯，“小姑娘，你今年多歲呀？”

“媽，您是探病的，不是來查戶口的。”

盛妄給遞了一個眼神，示意別再追問了。

“沒關系。”

宋相思語氣溫和地開口，接著看向林素清。

“我今年二十五。”

二十五？

林素清聽到的年齡后徹底坐不住了，緒有些激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