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出顧落的意圖，推道：“不用那麼激的看著我，本職工作而已，再說了，研究這個病也能為我積累經驗。”

說辭和閔諄齊如出一轍，顧落沒辦法，只能告退了。

臨走前，醫生還代說：“不用那麼擔心了，剩下的就給我，你就去忙記自己的事你不是還要用這份分析報告當證據嗎？”

也正是醫生的話才提醒了顧落，司空晉現在沒跟著，顧落邊也沒人商量，顧落好像沒了主心骨打不定主意。

顧落又把電話打給了司黍那邊，想要商量一下怎麼才能證明醫院和姜瑤瑤聯手在麻醉藥里手腳，可是話還沒說多，顧落就聽到電話那邊有孩子的聲音。

顧落想要說的話被生生吞在口，開口是另外一個月安全不沾邊的話題：“司黍，你現在在哪里？”

司黍的聲音聽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只是很平常的說了一句：“在公司。”

但是開口，顧落察覺出有些不對勁，因為司黍細心，回答完問題肯定還要再問回來的，不應該只是回答一個問題而已。

顧落開口，試探的問道：“司黍，你不問問我在哪里？”

“爸的況怎麼樣？”司黍并沒有像顧落說的那樣回問回去，只是問了司空晉的況。

顧落也不會計較，坦誠回答：“已經醒過來了，醫生說，藥濃度在變低，過段時間應該可以完全治愈。”

司黍在那邊“嗯”了一聲，但是顧落好像聽到那邊的生又說了一句什麼。

顧落難免不好奇，于是開口問了：“你那邊還有別的人嗎？”

司黍聽到這里，并沒有回答，冷哼了一聲，頓了一下，避開手機給旁邊的人說了句：“抱歉，等我一下。”

說完，電話那邊的聲音很嘈雜，司黍抬腳，鞋底在地板上砸出了聲音，好像出了辦公室，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這時候，電話里的聲音才安靜了下來，顧落清楚地聽到司黍說：“怎麼突然關心我邊的生是誰了？不是說了支持自由的嗎？該不會是反悔了？”

司黍滿不在乎的語氣，讓顧落生出了錯覺？這還是原來的那個司黍嗎？

顧落還來不及為自己解釋，那邊的司黍又開口了：“媽，說到后悔，你該不會真的是后悔了吧？因為姜嫻，所以后悔讓我自由？”

“司黍！”顧落聽著司黍別扭的語氣，終于還是忍不住了，打斷了司黍的話。

司黍聽起來也真的很不正常，但是聽到顧落的話，也沒有接著往下說。

顧落說：“司黍，我既然說過要你自由，就不會反悔，我不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又經歷了什麼，但是我還是那一句話，我和你爸，絕對不會讓你結一場政治婚姻。”

司黍輕笑，聽起來有些不屑，對著顧落說：“好啊，不結沒有的婚姻。”

聽司黍這麼說，好像有把顧落的話聽進去，但是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司黍接著說：“媽，你不是想要知道我邊的這個生是誰嗎？我告訴你，是白若，你們離開的這陣子經常過來。”

顧落“嗯”了一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司黍好像預想到顧落的反應，又說：“白若好像是有些喜歡我，很巧，我覺得也不錯。”

顧落輕出了一口氣，幾乎是想也沒想的開口：“應該是喜歡你的，如果你也喜歡的話，在一起我也不會反對。”

司黍笑了笑：“知道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司黍說完，連顧落的話都沒聽，直接掛斷了電話，讓顧落很不心安。

顧落想想剛剛司黍的反應，就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再把電話打過去，司黍幾次都是拒接。

可是想到司黍提到白若，顧落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細節。

想不通，索不再去想。

只是，顧落打電話給司黍是商量姜瑤瑤的事，這件事沒討論結束，司黍就掛斷了電話，顧落不知道還應該找誰了。

思來想去，藍月兒應該合適。

藍月兒接到電話有些驚喜：“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在國外不順利嗎？”

藍月兒語氣輕松，聲音聽起來也很暢快，很容易就能影響到顧落，顧落也忍不住和藍月兒開幾句玩笑：“怎麼開口就說不順利啊，我在國外好的很。”

藍月兒干笑兩聲，敷衍道：“好就好吧，那你說說打給我什麼事？”

顧落瞬間就垮下來了，誠實說道：“真的不怎麼順利。”

“我就知道。”藍月兒雖然語氣刁鉆，但是真的不在意顧落這樣。

顧落說：“來國外的事也多，生意上有白家幫著沒多大問題，但是別的事真的算不上順利。”

藍月兒應該也知道顧落是來找自己倒苦水的：“你說吧，我聽著呢。”

“司空晉又暈倒了。”

“啊？”顧落接下來地話還沒說完，藍月兒就驚訝了一聲，瞬間把顧落的話打斷了。

顧落不再說話，藍月兒才覺得自己有些反應過度了，連忙解釋：“不是啊，你別誤會也別多想啊，我可早就對司空晉沒什麼想法了。”

顧落像是真的不太在意：“沒關系，我如果還是懷疑你，今天這事就不會找你。”

藍月兒說了聲“好”，讓顧落接著說。

顧落把司空晉的況說給了藍月兒聽，藍月兒想了一會：“你手里現在有手知書，還有在a國的分析報告，應該是能證明醫院了手腳。”

“我知道，不過這件事有關姜瑤瑤，我想要姜瑤瑤也付出代價。”顧落的眼神里寫著決絕，因為不可能輕易放過一個對司空晉手的人。

藍月兒也被難住了：“那你覺得城西醫院那個主治醫生被抓起來的話，會不會招認出姜瑤瑤？”

“不會吧，醫院的是那麼好封的嗎？姜瑤瑤既然能買通，肯定花了很多錢。”

“錢？你覺得那醫生真走到這一步還會在乎多錢？如果他瞞事實，說不定還會加刑。”

藍月兒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顧落想了一陣子說：“不行，我不能拿放棄任何一點機會。”

藍月兒開口，就引起了顧落完全的注意力：“你知道姜瑤瑤最近干什麼了嗎？”

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顧落說：“什麼？”

藍月兒說：“單方面宣布和水月終止合約了，這兩天忙著和水月清算違約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