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晉看了一眼顧落,尷尬的作好像是被突然解開了,他徑自轉,回到病床前面。
顧落以為是司空晉被抓包之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司空晉坐在病床上之后,卻還是大大方方的看著顧落。
毫不像是不好意思的樣子。
于是顧落也在一邊坐下,然后開口:“司空晉,你剛剛站在門后面是聽?”
司空晉爽快的點了點頭。
顧落更是覺得疑,竟然連聽這樣沒面子的事也承認了?
顧落失笑。
司空晉卻開口了:“我只有能聽到你的聲音才能確認你就是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想,也控制不住我腦子里的所有想法。”
顧落愣住,再也笑不出來了。
雖然,不管怎麼說,都看得出司空晉在乎自己,但是用司空晉的說法,顧落只剩下滿心滿眼的苦。
顧落說:“看不到我的話呢?”
“就會想,你是不是……”話沒說完,司空晉戛然而止,不再說下去。
顧落卻心領神會,給自己吃這個藥的人,讓自己產生司空晉出軌地幻覺,這次對司空晉可能也是一樣。
顧落終于想明白,司空晉為什麼會說,要聽到聲音才能確定自己在邊了。
司空晉的癥狀比自己的嚴重多了,清醒的時候都會被幻覺控制著。
顧落想,司空晉現在雖然是在看自己,但是也只有司空晉知道自己的幻覺里出現了什麼畫面。
想到這里,顧落更著急了,于是又看了看時間,越拖越久,難道閔諄齊和朋友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
顧落手比心快,幾乎是立刻就打通了閔諄齊的電話。
閔諄齊很快就被接了起來,閔諄齊的聲音急急傳來:“喂?顧落嗎?”
“是我是我,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問你在哪里?”
閔諄齊說:“我和我朋友是在去醫院的路上,就差沒有多遠就到醫院了,我的車卻拋錨了。”
“拋錨?”
“是,我開車之前有檢查安全的習慣,我把車開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顧落已經顧不上別的細節了,大概也只在乎閔諄齊什麼時候能到,于是開口:“你剛剛說快到醫院了,你現在在哪條路上?”
“新西街。”
新西街是條很老又很偏僻的路,之前幾乎都沒什麼車經過了,一點也不能緩解行車力,于是索重新修繕擴寬道路了之后,再重新投使用。
為了讓大家都知道這條新路,所以連名字也換了,新西街。
顧落說:“城西的這條環城公路?”
“對,導航說,下班時間,這條路過來最快了。”
顧落想,當然快了,因為本就沒有幾個車!而且顧落知道,新西街是這個醫院通向水榭花都最方便的一條路。
姜瑤瑤剛剛離開,肯定也會經過新西街回水榭花都,閔諄齊汽車拋錨會不會和姜瑤瑤有關?
顧落來不及考慮這麼多了,對著電話那邊說:“要不然,你現在打個車過來,下班時間早就已經過了,探視時間也馬上就要截止了,檢不能再拖了,司空晉等得了,濃度再等下去可就不準了。”
這種事閔諄齊可能比顧落更清楚了。
閔諄齊遲疑了幾秒,卻還是爽快的說:“馬上過來,這事確實不能再拖了。”
掛斷電話之后十幾分鐘,閔諄齊和朋友就來了,從隨帶的包里給司空晉了樣,三分鐘結束了之后,兩個人又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約定了說兩天以后出結果。
顧落謝了好久,兩個人才算是離開。
樣拿走,顧落好像是完了一件很大的事一樣松了一口氣。
可是想起來,閔諄齊的車拋錨的事,顧落又張起來。
司空晉察覺到了顧落的不安,于是問道:“怎麼了?”
“你說姜瑤瑤,是不是有什麼勢力?”
“為什麼會這麼說?”司空晉不解。
顧落沒有正面回答,卻說:“你覺得你這次的藥,是不是姜瑤瑤干的?有些細節你不知道,但是我越想越覺得是姜瑤瑤。”
“什麼細節?”
“先是姜嫻這件事,和司黍在一起了是沒錯,但是也不能這麼著急就見家長吧,我覺得今天來一定是有什麼目的。”
司空晉聽完,陷了沉思,他清醒的時候,記得姜嫻的畫面不多,被推進手室之前那段時間算一段。
顧落看司空晉不說話,于是接著說:“我本來是想和你一起進手室的,這你應該記得,是因為姜嫻趕到了,我才沒有進去陪你的。”
恰巧和司空晉想到一起了。
司空晉說:“你是說,姜嫻是踩著點來的醫院,目的就是不讓你進手室?”
顧落點了點頭,說:“不僅如此,我懷疑手室里的人,都是幫著姜瑤瑤的,主治醫生和護士長的反應都很反常。”
這一點,司空晉也注意到了。
主治醫生攔著不讓出院,護士長很多次都張的不能自已,司空晉都休息到了。
顧落又說:“姜瑤瑤那天也恰巧在醫院,難道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巧合嗎?姜瑤瑤真的是來看醫生,主治醫生和護士長過度張真的都是湊巧嗎?”
“不可能。”司空晉突然之間就下了定論,然后接著說:“這一切都是姜瑤瑤策劃的。”
顧落也是這麼想的沒錯,但是這樣子更讓人覺得后怕。
顧落說:“姜瑤瑤家里是不是有什麼勢力?不然怎麼可能?”
“不是,沒有,家里就是一個很正常的家庭,沒有什麼勢力。”司空晉說。
顧落突然來了開玩笑的興趣,不懷好意的看著司空晉笑:“這你怎麼知道?”
司空晉好像是沒有看到顧落臉上調笑地表,一臉正直的回答:“我之前投資水月的時候看過姜瑤瑤的資料,之前是忘記了,提到姜嫻我才想起來。”
“姜嫻?難道有什麼特別的事讓你記得?”
司空晉只是搖了搖頭,對著顧落說:“不是,你不用多想。”
顧落不再糾結于這個話題,之前的疑問卻一直存在:“姜瑤瑤后面,是不是有人幫?所以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算計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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