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落掛了電話，才走到司空晉跟前。

司空晉的頭包的嚴實，卻不影響面部表。

顧落看的很清楚，司空晉一臉茫然，一副不知今夕何夕的樣子。

顧落看了看一旁的機，生命征一切正常，顧落只當司空晉的反應是剛醒來的正常反應。

顧落抬手，準備按下呼鈴醫生護士過來看看，但是剛抬起手，就被司空晉擋住了。

顧落疑的看著司空晉，司空晉卻腰部用力準備起。

可司空晉剛一用力，一眩暈和疼痛就直沖頭頂。

伴著一聲悶哼，司空晉渾力之后躺下。

顧落心疼，卻也只能幫著司空晉把后背墊的高一點。

司空晉默默地看著顧落做完了一切，接著對著顧落說：“我這是在哪里？”

顧落的后背有一瞬間的僵：“你都不記得了？”

如果失憶再來一次，回想到司空晉那時候的冷漠，顧落本想象不出來自己是怎麼堅持的。

想到這里，顧落心里只是暗暗地說了一句：不會的，手已經功了。

顧落想了想才緩過來，猜想司空晉剛剛打了麻藥睡過去了，應該不記得才是，于是提醒道：“上午，你做了腦部手，除瘀的。”

司空晉皺著眉頭，很久都沒有回應。

顧落覺得有些反常，于是半開玩笑似的開口：“該不會真的又失憶了一次吧？”

司空晉的頭部完全不能移，他只是隨著顧落的作瞧著顧落說：“沒有，我記得。”

顧落看司空晉眉頭鎖的樣子，完全不能判斷司空晉是抑疼痛，或者是因為別的原因。

顧落卻再也不敢怠慢了，說：“我醫生過來。”說完，抬手按了呼鈴。

毫無例外，除了醫生和幾個小護士，護士長也來了。

護士長好像是格外的熱，走在最前面，甚至還抬手想要翻看一下心率監測儀。

顧落只覺得別扭，十分抗拒護士長的一切作，于是警惕地說道：“你要干什麼？”

護士長卻不為所，十分正常的看了看司空晉的生命征。

看完，對著后面的主治醫生說：“一切指標回歸正常，病人離危險。”

醫生點了點頭，在本子上記著什麼，其他隨行的小護士看是這種況，于是都出門了。

顧落終于知道那一分錯覺市來自于哪里，護士長好像過于關心司空晉的安全了？

顧落其實很抵護士長這樣的做法，于是挪了幾步擋住了護士長的視線，對著醫生認真的詢問注意事項。

護士長完全不和顧落對視甚至哪怕一眼，竟然挪去司空晉邊小聲的詢問司空晉的狀態。

一邊的主治醫生似乎注意到了顧落的眼神，于是笑笑說：“被擔心，這只是正常流程，其實問你也是一樣的，不過問病人的結果可能更直觀有效。”

顧落勉強的點了點頭，好在護士長問了幾句就和醫生一起離開了。

顧落神完全繃，看著醫生和護士長一起離開的背影，甚至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會不會醫院的這些人都已經被收買了，要對司空晉不利？

顧落沒想很多，就被司空晉打斷了心思。

司空晉沉沉地說了一句：“在想什麼？”

顧落想了想，總不能把自己胡猜測的想法告訴司空晉，于是只是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顧落在司空晉邊坐下，把噓寒問暖的話說了一遍，最后提到了司黍。

司空晉說：“司黍呢？還有他的那個朋友，來了嗎？”

顧落想了想，就算是司黍一時腦熱，也誠懇的認了錯，他應該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人。

顧落沒說關于司黍的話題，只是說：“司黍的朋友姜嫻，是姜瑤瑤的妹妹。”

司空晉聽完，什麼也沒說，只是臉變得更黑了。

顧落看司空晉的樣子，想，索早晚都要讓司空晉知道的，倒不如早一些坦白，所以把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司空晉。

司空晉聽完，冷冷說：“司黍呢？”

“去追姜嫻了。”

“讓他回來，關閉。”

顧落想，這樣的懲罰，也是司黍應得的，他真的應該考慮考慮自己的能力問題了。

顧落沒有為司黍求，給司黍發了電話。

不難猜到，司黍了肯定又因為這件事郁悶一陣子。

不讓司黍出面解決，就是覺得司黍的能力不夠，這樣想來，就是對司黍能力不夠信任。

司黍聽電話的時候，難得毫不別扭的應和說：“我馬上回來。”

似乎不把關閉當一回事。

解決了司空晉的事，還有手頭的事……

司空晉瞞著心里不被顧落知道的畫面，佯裝自然地對著顧落說：“你說，你覺得姜嫻和姜瑤瑤這次想要聯手陷害我？”

“對，薛谷熙說，他今天醫院看到了姜瑤瑤出現了，為什麼非得是你手的這一天呢？是不是太過巧合了？”

司空晉說：“找到了嗎？”

顧落搖頭：“等我讓小輝去找的時候，姜瑤瑤和姜嫻都找不到了。”

司空晉“嗯”一聲，然后閉著眼睛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司空晉的沉默持續了很久，久到讓顧落以為司空晉太過于疲勞所以閉眼睡覺了。

顧落抬手，給司空晉了被角，司空晉這才睜開眼。

司空晉的手從被子里了出來抓住了顧落將要離開的手，對著顧落說：“你還記得上次你記憶錯的那件事嗎？”

顧落毫不猶豫點頭，不就是這件事害得兩人差點離婚嗎？還提起來干什麼？

司空晉看到了顧落的作以后，對著顧落說：“那你還記得當時是什麼覺？”

顧落不解，卻還是如實回答：“沒什麼特別的覺，我腦海里所有的記憶都和你們的不一樣，從那天下午到晚上我見到你的那段時間，我的記憶和你們的描述是完完全全不同的。”

司空晉很認真的在聽，顧落卻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舊事重提。

顧落補充道：“還有就是，那個記憶真的是很真實，我的記憶里，我那天去就是為了抓。”

顧落不敢說得事無巨細，但其實甚至想把所有的細節都告訴司空晉，但是讓司空晉聽了煩，于是還是住口。

司空晉卻面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