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落笑笑：“現在呢？”

“我覺得只有把你放在邊才是安全的。”司空晉說。

顧落的心狠狠地被了一把，但是要說原諒，應該還是沒有。

顧落說：“為什麼覺得和我離婚才能保護好我？”

“記得上次在y城拍攝那天晚上嗎？”

顧落點頭。

“姜瑤瑤用那天的視頻威脅我和你離婚。”

“視頻？什麼視頻？”如果顧落沒有猜錯，那天自己應該是吃了閔諄齊說的那種藥，難道還有別的細節嗎？

司空晉嘆了一口氣說：“那天你走錯屋子，進了姜瑤瑤的房間，不知道為什麼昏倒，醒來之后到了我的房間，看到了我和姜瑤瑤在同一個房間。”

“雖然這和我記憶里的不一樣，但是這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和保護我有什麼關系？”顧落疑道。

司空晉說：“你的記憶出了問題，我猜應該是姜瑤瑤的手腳。”

顧落忙不迭的點頭：“對，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到現在也沒有查到什麼頭緒。”

司空晉當然也調查了，結果也是一樣。

司空晉又說：“至于為什麼要保護你……是因為姜瑤瑤拍了視頻，足夠造出來一個你到y城抓的事實。”

顧落聽完司空晉的解釋，愣了愣，心道姜瑤瑤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長的一副清清純相，手段卻如此蛇蝎。

司空晉說：“姜瑤瑤就是拿著那個視頻威脅我離婚，如果視頻泄，事會有多嚴重你應該知道……”

司空晉和顧落的名譽，司氏的生意，無一不需要考慮。

顧落點點頭，司空晉又說：“這樣看來，你在姜瑤瑤房間里，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兒才導致你記憶錯，我讓人去查了但是還沒有頭緒。”

顧落愣住，原來司空晉并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完全不相信顧落口中的“記憶錯”，甚至也不像司空晉表現出來的漠不關心，他只是在默默地調查

顧落看了看司空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半晌才應和了一句“我也沒有查出來任何頭緒，新聞里說的那個閔諄齊，就是我的醫生。”

司空晉看到顧落態度終于化，于是抓了顧落的手腕。

司空晉看到顧落沒有抗拒，于是作大膽了一些，把顧落的在手心里用指腹輕輕蹭蹭，說：“我知道。”

顧落點點頭，按照司空晉的手段，應該早已經把閔諄齊的資料的干干凈凈，自然也會知道他的份。

顧落只是單純的想解釋清楚，不想讓司空晉誤會，于是說：“我第一次找閔諄齊事為了看病，后來找他是想讓他幫忙找找看有沒有讓人短期致幻的藥。”

司空晉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你在姜瑤瑤房間里的那段時間，你自己說完全不記得了，但是后來了解到姜瑤瑤的目的，我能確定就是姜瑤瑤的手腳。”

兩個人在這個想法上，還是一致的，只是現在兩個人都沒有查到任何頭緒而已。

顧落釋然：“既然我們都覺得是姜瑤瑤，那就慢慢查吧。”

司空晉點頭，抓著顧落的手毫沒有放松，說：“我本來以為，離婚就能保護你，卻沒想到這次還是傷害到你。”

顧落愣愣，這次？

雙向出軌這件事嗎？

顧落搖搖頭：“我們都太不小心了，所以才會被跟蹤拍，這不怪你。”

顧落像是已經完全把剛剛的惱怒拋在腦后，司空晉喜出外，突然提了一句說：“還要離婚嗎？”

顧落猛然想起什麼，又覺到自己的手腕被攥著，于是慌張出來自己的手，有些不自然的說：“有待商榷。”

司空晉也不顧落給出回答，兩個人從來就沒有過離婚的想法，被生生拆散的結果，也會是好結果。

沒有多想很久，病房的門響了一聲，司空晉本來以為是司黍也沒太在意，可沒等到司黍的聲音，卻沒想到等到了醫生。

主治醫生說：“查房。”

屋里的兩個人還是沒有覺得奇怪，住院查房的況應該還是常見。

直到顧落看到了主治醫生后面跟著的小護士，就是剛剛給司空晉扎針后來還念念有詞的那個。

顧落下意識去看司空晉的手，卻發現司空晉不僅站在地上，點滴瓶的針頭也早已經不知道被扔去哪里了。

顧落一陣慌張，小護士眼疾手快，竟然推開主治醫生，對著顧落說：“你這家屬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吊吊瓶？覺得自己的命很長嗎？”

主治醫生看著小護士一陣發笑，沒見過這麼出頭的小護士。

司空晉看顧落無緣無故被兇有點生氣，于是斂起原本對著顧落的好臉，冷冷的說：“針頭是我拔的。”

小護士毫不怕，義正言辭的說：“自己拔的？好？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況多糟糕了？吊瓶斗不用吊了？”

糟糕？

顧落只抓住這一個字眼，看向主治醫生說：“況真的很糟糕嗎？”

主治醫生扯了一把小護士的袖子，佯裝生氣的樣子說：“去后面！”然后手上使勁，把小護士拽在后。

對面的司空晉氣度不凡，小小護士不知道自己惹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人，但是主治醫生作為前輩，應該提醒一句的。

主治醫生安頓好小護士之后，轉對著顧落說：“既然你先生他醒了，我們就聊一聊手的事。”

顧落說“好”，然后轉頭，去尋求司空晉的意見。

司空晉點頭表示答應。

遲早，都要聊到的。

主治醫生說：“我先講一下大致的況，病人腦瘀在不停的移，所以才像一顆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發的危險。”

“上次司空晉失憶又半途想起來，也是因為轉移？”顧落問道。

醫生點頭：“對，但是這次不一樣，病人他過度疲勞也算一部分原因，才導致的昏迷，這個瘀會發展什麼樣子我不敢保證，所以完全切掉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顧落說：“手功的概率呢？”

在顧落眼里，最先考慮的是安全，可就算不做手，那顆炸彈會在什麼時候炸都無可預測，所以顧落才會那麼難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