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嘆了一口氣：“不是盡量，是一定不要。”

“好。”

護士看著司空晉不甚在意的樣子，有些無奈，于是轉，對著一邊的顧落說：“家屬也盡心一點，真的擔心的話，就一切遵照醫囑！”

顧落哪敢不答應，甚至還有些懊悔剛剛自己對司空晉發火，心虛的說：“好，我一定都記清楚。”

司空晉眼神發狠，看著護士，似乎在埋怨護士說的太多。

護士又沒有這個自覺，接著代說：“有任何況，就盡快人，別耽誤了。”

司黍在一邊看的清清楚楚，顧落認真聽著護士的話，連護士的態度都忽略了。

司空晉的眼神卻一直在護士和顧落上逡巡，眼神警告的看著護士，一副生怕顧落生氣的樣子。

司空晉也真的是怕，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顧落對他的態度緩和的，還是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

護士從頭到尾也沒看司空晉一眼，說完了注意事項就轉走了。

顧落聽得認真，直到護士走后還在一點一點回想。

司空晉到現在為止還是開心，至顧落的態度，還是在乎他的。

顧落看到了司空晉角的笑意，很想質問一下司空晉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這個病有多兇險！

可想到剛剛對著司空晉發脾氣之后的懊悔，顧落又把口邊的話憋回去了，說：“你笑什麼？”

“沒什麼。”

顧落無奈：“你嗎？”

司空晉點頭。

“了不知道說嗎？”顧落慍怒，倒了一杯水遞給司空晉。

司空晉喝完，把杯子遞給顧落，顧落毫無怨言的杯子收了起來。

司空晉甚至有些滿意現狀，對著顧落說：“什麼時候能出院？”

顧落愣愣，突然想起來，司空晉還不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有些猶豫的開口：“司空晉，你知不知道你得了什麼病？”

顧落問這個話題之前，司空晉真的沒有擔心過，但是看著顧落張的表，司空晉也有些好奇了：“什麼病？”

“上次車禍的瘀，沒有除掉，迫到神經了。”

司空晉聽完，第一反應也是疑，之后才說：“原來那瘀沒好。”

顧落眉頭皺，嘆了一口氣，說：“醫生說需要手。”

“嗯。”司空晉說。

“可現在連手功的幾率都知道，我不敢讓你去冒這個險。”

顧落的字字句句都著關心，不管手能夠功與否，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離婚的事解釋清楚。

司空晉想，就算是手不功，那時間也要和顧落一起浪費。

司空晉跳過了手的話題，故意用著冷漠的語氣說：“不是都要離婚了嗎？你還擔心我這麼多？”

離婚？

原來到現在，司空晉都還是想要離婚的。

顧落愣住，張樓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本來想離開這個病房，生怕司空晉再說出什麼傷人的話，但是一雙腳像是粘在地面上一樣毫都不能挪。

司黍猛然看向司空晉，很詫異司空晉為什麼要這麼說，再看看顧落，司黍更是生氣。

司黍憤憤道：“爸！你到底再說什麼！”一副保護顧落的樣子，說完后轉頭對著顧落說：“媽，你別相信我爸說的，他都已經決定要……”

“司黍！閉！你先出去。”司空晉說著，語氣毫不容置疑。

司黍有些生氣了：“爸！你不都已經決定好了嗎？”

“出去。”司空晉不回答司黍的問題。直接攆人，司黍知道自己再帶下去，司空晉可能不僅僅是發火這麼簡單了，他的腦子里像是裝了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炸。

司黍咂咂，沒說什麼，最后還是聽話出了病房。

司黍的作像是提醒了顧落，顧落抬腳，也準備出去。

司空晉看到顧落的作，也顧不上手上剛剛扎的針了，拔掉手上的針頭，從床上站了起來。

吊瓶里的營養還在一滴一滴的流，點點砸在地上甚至都有水花的聲音。

顧落聽到了司空晉的靜，于是下意識的轉，卻沒想到司空晉竟然還拔掉了針頭。

顧落想要提醒，又想到司空晉剛剛涼薄的提到離婚這事，于是最后也沒有張口，狠心轉。

司空晉住：“落落，你想不想和我聊聊離婚的這個事？”

顧落自嘲笑笑：“聊什麼？剛剛你不是都說明白了，我們就按照原來定的時間辦離婚證不就好了？”

司空晉輕笑一聲，卻激起顧落的怒火，顧落毫不記得剛剛不對司空晉發火的承諾，對著司空晉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不想提離婚這個事，所以才拿這個激你。”

司空晉既然已經決定好不離婚了，就不想顧落再為這個事傷心，索自己提出來。

顧落聽了之后卻完全不能被說服：“怎麼？激我和你聊聊離婚的話題？”

“對，如果我不提，你可能還會裝作離婚的這事沒有發生。”司空晉坦白道。

顧落的小心思被發現，卻不覺得害，只覺得憤怒：“那現在呢？想說什麼？”

“我不不想和你離婚了，下午給你打的電話也是為了跟你說這個。”坦坦，不加掩蓋。

“打的哪個電話？”顧落抓住了字眼就反駁過去。

“暈倒之前的那個電話。”

電火石之間，顧落突然記起一些細節，司黍在茶館的時候的欣喜，還有剛剛的惱怒，司黍也真的說過司空晉有什麼話要說。

這麼看來，司空晉說的了不離婚，可能是真的。

顧落有些容，想要原諒司空晉了，愣愣看了一眼又匆忙低下頭：“怎麼什麼都是你說了算？”

“什麼？”顧落的聲音悶悶的，司空晉沒有聽清楚。

顧落抬頭：“怎麼什麼事都要你來決定，之前是離婚，現在又說不離婚，你怎麼從來都沒有想過我的？”

司空晉怔忪著，好像顧落說的也全都是事實。

顧落把尊嚴看的那麼重，于是把婚姻的生殺大權都給了司空晉，司空晉說什麼就是什麼，但是顧落很想反駁司空晉的提議。

“我之前是想保護你不輿論的傷害。”司空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