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黍又看了一次手表，顯得有些著急，他都已經到了十五分鐘了，怎麼司空晉還沒來？

通電話的時候不是就已經發車子了嗎？前后腳的距離需要花這麼久嗎？

或許是堵車？但是現在這時間確實不是下班高峰期，再怎麼堵，三五分鐘也能出來了。

司黍的那份竊喜在慢慢被消磨掉，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不安，這時間真的不正常的可怕。

從司氏出發，到酒吧一條街的距離也不過是半個小時。

司黍越等越覺得不對勁，于是了一聲顧落：“媽。”

顧落聞聲趕來，也早早的發現了司黍的異樣，問道：“司黍，你是在等誰嗎？”

“媽，你手機呢？有沒有接到電話？”司黍急切道。

顧落一時間被問住了，全上下沒有一個口袋，今天店里又很忙，顧落甚至有些忘記今天有沒有帶手機了。

顧落轉，去找自己的手提包，翻找了一遍之后更懵了，包里也沒有。

顧落懵懵抬頭，對著司黍說：“再找找吧，有什麼重要的電話嗎？”

司黍也只是說了：“嗯。”然后對著顧落皺了皺眉頭：“媽，我們再仔細找找吧，萬一只是順手被你放在哪里了。”

冉懷燚的酒吧地方很大，改茶館加了很多家之后還是顯得很大，找一個東西就顯得很不容易。

司黍撥通了顧落的手機，卻一點響聲都沒有聽到，兩個人快要放棄的時候，顧落看到吧臺上一亮一亮的。

顧落走過去，真的發現了自己的手機，顧落抱歉地語氣說：“關了靜音。”

說完，顧落隨手關掉了靜音按鈕。

司黍不是很在意，掛斷了電話，對著顧落急切問道：“看看有沒有錯過什麼電話？”

顧落聽話翻開來電記錄，真的發現司空晉在二十五分鐘之前撥過一通電話，顧落張張卻沒說實話。

司黍詫異：“怎麼了？”

他看顧落還是沒有什麼反應，于是把手機從顧落的手里拿過來，看到司空晉的來電記錄，足足想了四十秒都沒有被接通。

司黍嘟囔一句：“完了，一定是出事兒了。”

顧落被司黍這麼一聲嚇到，就連冷漠也裝不下去了，本能的反駁說：“誰怎麼了？你說什麼出事了？”

司黍把手機塞給顧落說：“我爸！我爸一定是出事了，他剛剛幾乎和我一起出門來茶館，可這都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他還是沒來。”

顧落聽完以后愣住。

司黍拉了拉顧落的手臂說：“我爸他一定是出事了，媽，快跟我一起回去看看。”

顧落再也不猶豫，攥著手機轉走，這時候，顧落的電話又響了。

顧落被驚道，然后看了一眼手里，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顧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接通了電話。

心里默念道，千萬不要是司空晉出事了的消息。

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那邊傳來一句公式化的問句：“請問，您是司空晉的朋友嗎？”

顧落忙不迭的點頭，又突然意識到這是打電話，對方看不到自己的作，于是說：“是是，我是司空晉的妻子。”

那邊沒有什麼的說：“那更好了，你丈夫現在正在城西醫院，你們快點趕過來。”

顧落一瞬間被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又顧不上去，問道：“他是出車禍了嗎？”

千萬不要再來一次了，顧落怕自己真的承不了，那些裝出來的冷漠全線崩塌，真的做不到對司空晉不聞不問。

更不論說，在這種生死攸關的要關頭。

好在醫生說了一句：“不，不是車禍。”

顧落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醫生又說：“只是暈倒而已，病人暈倒之前可能意識到了危險，于是把車停住了，后來被人發現他暈倒在車里然后送來了醫院。”

不是車禍很好……

至不用再舊事重演一次，顧落激地道謝：“謝謝醫生，謝謝您了。”

醫生只是公事公辦的說：“不用謝我，你們還是盡快來醫院吧，病人暈倒的原因還沒有找到。”

醫生說完想說的，就掛斷了電話。

顧落仿佛又接了一顆定時炸彈，暈倒原因未知，也就意味著什麼原因都是可能的。

司黍看著顧落沉默著流淚的樣子有些不忍，卻還是擔心司空晉，他讓顧落的子朝自己靠過來：“爸他怎麼了？”

司黍的話像是提醒了顧落，顧落胡的了一把眼淚，直起子振作了一下說：“走吧，去醫院，你爸在醫院。”

一路上，司黍開了顧落的車，盡量把車開的快一點，卻還是不能緩解坐在副駕駛的顧落的一點張，顧落兩個手的食指攪在一起，一眼不眨一般的盯著窗外。

兩人很快到了醫院，問了幾個護士才知道司空晉在哪里搶救。

醫生就站在搶救室的門口等著，看到顧落和司黍進來的時候還招了招手。

可顧落看到醫生的這個作，心又涼了幾分，為什麼醫生不進去搶救，卻要站在門口，一個可怕的想法鬧冒出來，又狠狠嚇了一把顧落。

顧落臉上的淚痕本來就沒有干，這時候又流了幾滴。

司黍也是同樣的張，卻在這時候支撐起了顧落，對著醫生客客氣氣的說：“醫生，我是司空晉的家屬，請問病人現在的況怎麼樣了？”

說完，還下意識的了一下。

醫生看的出他的張，于是摘了口罩，能顯得稍微沒那麼嚴肅。

醫生說：“先不用擔心，病人現在還沒有危險，待會醒來了之后可以先辦住院手續。”

司黍松了一口氣：“沒有危險，為什麼會突然暈倒不醒？”

醫生咂咂說：“病人的頭部之前是不是經歷過車禍或者其他的什麼撞擊？”

顧落認真回憶了一番，然后點點頭，說：“有，在三四個月之前，他車禍撞到了頭部，甚至還失憶了一段時間。”

醫生恍然：“原來是這樣。”

“是車禍后癥嗎？”顧落說。

顧落還記得，當時醫生說的就是頭部到了撞擊，腦瘀迫神經才導致的失憶，后來司空晉的記憶恢復，顧落本以為那個瘀已經不復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