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晉也發現顧落最近一段時間，顧落的心思有很大一部分都分給了茶館。

他不介意顧落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社圈子，但是也僅限于這里，司空晉向來的控制都強，顧落子被藍月兒帶野了，多多會讓司空晉不開心。

可司空晉不開心，又不會明著說出來他不開心。

司空晉就著脾氣不告訴顧落他想要顧落分更多的時間給他。

顧落又每天的時間都被手頭的事塞得很充實，也沒發現司空晉這些天來一直都在生氣。

司空晉不明說，但是他的不滿會在方方面面滲出來。

晚上司懷馨纏著顧落，要顧落陪睡覺，明明眼睛快要閉上了，還是環著顧落的脖子不愿意回房間睡。

顧落看看司空晉，司空晉也毫沒有異樣。

顧落以為司空晉這樣的表現就是不在意，所以牽著司懷馨的手準備回房間。

司空晉看著母兩個人的背影，終于忍不住開口，住了司懷馨：“懷馨。”

雖然語氣不兇，但還是有幾分威嚴在里面。

司懷馨沒有反應過來司空晉這一聲是為了什麼，因為有些困，所以的作也有些遲鈍。

司懷馨幽幽地轉過對司空晉說：“怎麼了爸爸？你也要和我們一起睡嗎？”說完還了眼睛，好像隨時都有睡著的可能。

司空晉臉僵了僵，說：“懷馨，你這麼大了，應該要學會自己睡了。”

司懷馨睡眼惺忪，大概也看不清楚司空晉的表，和司空晉爭執了起來：“我已經學會自己睡了，只是今天要媽媽陪我。”

理直氣壯，還沒有瑕疵。

司空晉張了張，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總不能告訴司懷馨說“我像和你媽媽睡”吧。

司懷馨牽著顧落的那只手一點也沒有放松。

顧落被牽著，也沒有發現司空晉的異樣。

司懷馨等不到司空晉的回答，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說：“爸爸，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睡？不要的話我就和媽媽一起去睡了。”

司空晉的目的本不是這個，所以搖了搖頭。

司懷馨終于耐不住困意，準了抓頭發之后牽著顧落回了房間。

司懷馨太困了，這段路也走得慢慢吞吞，走著還不忘和顧落聊天：“媽媽，你說爸爸不？想和我們一起睡覺還不說。”

顧落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回頭，看到臉鐵青的司空晉。

司懷馨大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牽著顧落徑直進了房間。

司懷馨本來就已經很困了，也沒纏著顧落讓顧落講故事，和顧落說了幾句悄悄話就睡著了。

顧落看睡著了，于是調暗了床頭燈也鉆進了被子里。

沒過多久，顧落聽到房外傳來一串腳步聲，接著，房門就開了。

顧落從床頭燈的燈里能看到那是司空晉，于是趕快把眼睛閉上，裝作是已經睡著的樣子。

能覺到司空晉把臉湊過來了。

司空晉看著努力裝睡的顧落，一陣發笑，顧落的眼皮一跳一跳的，明顯的就是裝出來的，這樣的小把戲未免也太拙略了。

司空晉從被子里把顧落的手挖出來，握在手里。

顧落腦子里突然閃過一些騙小孩子的偶像劇橋段，司空晉該不會要趁著自己睡要來一次真告白吧？

可是顧落沒有等到司空晉說話，卻發現司空晉牽著自己的那只手竟然開始用力，一副馬上就能走的樣子。

顧落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不知道自己已經是睡著的嗎？

可司空晉就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出來一樣，牽著顧落的那一只手暗暗發力，已經快要把顧落從床上拉起來了。

顧落終于忍不住開口：“司空晉，你在干嘛？我都已經睡著了。”

也不知道這麼撒謊臉不臉紅。

司空晉像是料到會這麼說，于是反問：“真的嗎？”

顧落毫沒有覺到自己裝睡會有什麼破綻，梗著脖子說：“是啊。”

司空晉不再和爭論，手上又使了勁，輕聲說了一句：“走吧。”

顧落沒有他力氣大，又生怕把司懷馨吵醒，也不再掙扎，掀開被子跟著司空晉從司懷馨的房間里出去了。

司空晉牽著顧落一路回到臥室，才發現司空晉的表現有些反常。

“你怎麼了？”顧落說。

“睡覺！”說完，就把顧落塞進了被子里，然后又自己就去睡了，別的什麼話都沒說。

司空晉也就這樣把顧落晾在一邊，顧落還是愣愣的站著。

司空晉本來已經躺好在床上，卻遲遲沒有聽到顧落的靜，于是睜開眼看了一眼顧落：“站著干嘛？地上不冷嗎？”

語氣兇兇地，顧落不敢不聽話，于是也爬到床上，掀開被子的一角窩在一邊輕生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在生氣？”

司空晉轉過，被子被出來沙沙的聲音，然后顧落覺到司空晉幫整理了子后面的被角，接著又把攬在懷里。

顧落這下認定了司空晉是在生氣了，幾乎都要以為這一個晚上都等不到司空晉得回答了。

顧落打氣勇氣準備開口再問問，司空晉卻開口了：“快睡覺。”

這樣聽起來又不像是在生氣……

顧落突然就明白了，司空晉是吃了司懷馨的醋，怪自己去和司懷馨睡嗎？

顧落在被子里笑的難以抑制，司空晉不可能沒有發現，于是顧落覺到攬著自己的那雙手臂又變得了一些。

顧落忿忿開口：“你又干嘛？”

“懷馨已經長大了。”

這話，顧落聽著耳，明明剛剛已經和司懷馨說過一遍了。

顧落嘟嘟囔囔的抱怨：“說不過你兒就來說我？”

“這段時間你花在別人上的時間太多了。”

顧落終于明白，司空晉這一晚上究竟在堅持些什麼。

“那對不起？是我的錯？”顧落試探的問了一句。

司空晉也沒有咬定不放，說了句：“不怪你。”

但是顧落總覺得這句話惻惻的可怕，像是威脅一樣。

顧落不敢怠慢了司空晉，第二天起床起的很早，還準備了早餐。

顧落很簡單的做了一點，只不過都照著司空晉的喜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