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上了!”
這句話,姜笙笙幾乎是磨著牙吐出來的。
視線死死地鎖著未知的方向,整個人毒得仿佛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隨時都會忽然起沖,給人致命一擊。
又恨恨地磨了磨牙,才一字一頓說,“我花了不錢,總算是讓人幫我查出了姜梨定的酒店。”
“前臺有位服務員,也已經被我買通了。給姜梨預留出了房間。”
“那幾位人販子,已經等在了那房間里面。只要姜梨進了那間客房,就會被賣進大山,為那對心理扭曲的兄弟的生育工,這輩子,再也別想翻!”
說到這里,姜笙笙更是恨得渾克制不住戰栗。
真的好恨啊!
六歲那年,就是被人販子拐賣進了那大山。
那家人買下,是讓給他們智力有缺陷的兒子做養媳。
小時候,得照顧那個傻子,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挨不完的打。
后來,長大了,那個暴、惡心的傻子,更是不顧的意愿,肆無忌憚欺負、強迫。
而村子里欺負的,還不只是那個傻子……
有兩個被拐賣進去的大學生跟關系不錯,們很信任,與抱團取暖。
倆還策劃了一場堪稱完的逃跑。
悄悄把那兩個大學生的計劃告訴了村里人,幫著他們抓回了那兩個大學生,并與們的買家一起狠狠教訓們,才得到了村子里男人的信任,日子好過了不。
可村里依舊有男人占便宜,那個暴的傻子,欺侮的時候,也依舊變態。
從高高在上的姜家千金,幾乎變了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腳的爛泥。
而在承無盡的侮辱與折磨的時候,姜梨卻著爸爸媽媽、哥哥們的呵護與寵,著本該屬于的一切,怎麼可能不恨?
姜梨搶占了的人生,還把害得那麼那麼慘,永遠都不會原諒!
必須得讓姜梨嘗嘗經過的苦痛與絕!
“笙笙……”
見姜笙笙恨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角滲出了刺目的鮮紅,秦暮雪眸中止不住浮現出了幾分擔憂,溫聲關心,“你怎麼了?”
“小雪,我真的好恨好恨姜梨那個賤人!”
姜笙笙死死地抓住秦暮雪的手,字字泣,“如果不是,我不會落到那些惡魔的手中,更不會在那人間地獄,盡屈辱與疼痛。”
“搶占了我的人生,搶走了我的爸爸媽媽哥哥們,害我,總跟我過不去,我一定會讓付出最慘烈的代價!”
“對,還搶走了我的景珩哥哥,甚至還懷上了他的孩子……”
“那種低賤的破鞋,也配給景珩哥哥生孩子?”
“只配被玩弄到流產,為那些變態、惡魔的宣泄工!”
秦暮雪神微微有些復雜。
其實不贊同姜笙笙的話。
因為十六年前,姜笙笙被人販子拐賣,并不是姜梨害的。
姜梨也不是鳩占鵲巢的假千金,而是姜允謙夫婦從首富手中搶走、非要收養的孩子。
陸景珩也不是被姜梨惡意搶走。
而是姜笙笙不愿意被一個植人耽誤終生,讓蘇瑾月道德綁架姜梨,讓答應替嫁。
但和姜笙笙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且打心底里憎惡姜梨,怎麼可能幫說話?
只希姜笙笙能更恨姜梨,讓姜梨這個惡心的小三吃更多苦頭!
輕輕反握住姜笙笙的手,清傲的臉上,帶著關懷與心疼,“笙笙,你真的了好多委屈,一想到你被姜梨害得吃了那麼多苦,我就好心疼啊!”
“不過善惡到頭終有報。姜梨搶占了你的人生,還厚無恥跟你搶男人,惡事做盡,一定會付出代價!”
“對,姜梨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姜笙笙咬牙切齒說,“等姜梨被玩掉肚子里的孩子、為那些畜生的生育工,再別想跟我們搶男人!”
“小雪,你一定會嫁給裴,我也會嫁給景珩哥哥!”
“只有我們,才配得上裴、景珩哥哥那麼優秀的男人!”
秦暮雪最是驕傲、眼高于頂,也不贊同姜笙笙這話。
的確只有才能配得上裴照野,但姜笙笙配不上驚才絕艷的陸大!
不過,兩人知曉彼此太多,必須得堅定地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還是溫聲說,“對,只有笙笙你這麼好的姑娘才能配得上陸景珩。”
“垃圾,只配爛在垃圾堆里面。”
“姜梨那種惡心的垃圾,也就只配為那些老男人的玩了!”
“今天,就是姜梨肚子里那個野種的死期!”
被賣進那種偏遠的大山,姜梨再別想出來。
就算有朝一日僥幸逃回了帝都……
陸景珩、傅嶼洲、裴照野,又怎麼可能瞧得上被老男人玩爛、玩殘的?
傅嶼洲又怎麼可能會信,當年救了他的粥粥,會是個那麼惡心、人盡可夫的玩意兒?
這一次啊,姜梨再別想翻!
——
機場距離姜梨定的酒店,有將近三十里路,直接打了車過去。
這座小城風景真的很。
路上,姜梨看到了連綿的、盛放的山茶花。
清風拂面,風里也帶著淺淡的花香。
深吸一口氣,帶著醉人的清冽的空氣鉆進鼻子里,令人心曠神怡。
定的那家酒店周圍的風景也特別。
酒店后面不遠,就是碧翠的山。
附近也有清可見底的水。
溪流潺潺,姜梨能清晰地看到溪底的鵝卵石,以及在溪水中歡快跳躍的游魚,不勝收。
下出租車后,閉上眼睛,近乎貪婪地呼吸著這清新的空氣,原本有些低落的心,也止不住變得雀躍。
從網上搜過附近的房子。
距離這酒店不遠,就有居民樓,也有獨棟的小別墅。
可以買一棟獨棟的小別墅,學著種菜,擺弄下花花草草。
最好別墅旁邊,能有一條小溪,那樣閑來無事,還可以去小溪里面抓魚,燉鮮的魚湯。
麗的風景,真的特別治愈。
沉醉在周圍的景中,姜梨覺得未來的一切,都充滿了盼頭。
在酒店外面晃悠了許久,才辦了住手續。
頭等艙很舒服。
但畢竟懷著孕,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又坐了那麼久的出租車,依舊覺得有些累。
拿著房卡打開房間大門后,將行李扔到一旁,就想去浴室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
找出睡后,沒服,直接抱著睡,哼著輕快的小曲兒,就往浴室走去。
想到一直沒給手機開機,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順便給手機開了機。
十分意外,竟有好幾通陸景珩打來的未接電話。
擔心他找有什麼要事,一邊給他打電話,一邊拉開了浴室大門。
“姜梨,我們等你很久了!”
怎麼都沒想到,浴室大門打開,竟對上了兩張滿臉橫、猙獰邪惡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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