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雁回被扯來扯去無奈好笑,對著手機說:“你現在在哪呢?”
“我在京城大酒店。”
“和辛騫見面了,他惹你生氣了?”
“沒有,你別磨嘰了,快給我找住的地方。”
“行行行,我讓人去接你,正好中午一起吃飯,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掛電話之后,盛雁回給尚杰打電話讓他去接千羽。
他和溫淺直接去了淺酒店。
因為酒店名字里有個淺字,溫淺不注意到了。
然后就連想到了“淺”集團,有而發。
“最近幾年這個淺集團像是拔地而起的一樣,以前從來沒聽說過,現在走到哪個國家都能看到這個集團的標志,不知道這淺集團的老板是何方神圣。”
盛雁回把車停到車位,熄火。
轉過頭,饒有興趣地問:“你想知道是誰還不簡單,手指的事。”
有什麼是他暗網第一黑客的老婆大人查不到的?
只要去查,保證大吃一驚。
剛還興趣,頓時又興致缺缺。
“是誰是誰唄,反正不會是我,我查他干什麼,他又不會分給我一分錢。”
“你怎麼知道不會呢,你看它的名字淺,有個字和你的名字一樣,說不定你們有什麼特別的緣分呢。”
“當然有緣分,我現在就要到這個酒店去吃飯,我的好閨今晚就要住在這個酒店里,你說是不是緣分匪淺?”
說完溫淺就推開車門下了車,完全沒有領會到盛雁回話里的深意。
盛雁回搖頭輕笑,也跟著一起下了車。
等老婆慢慢發現吧,再想起今天說的話,一定很好玩。
進了酒店,盛雁回拿出黑鉆卡遞給前臺。
“給我開你們酒店就好的房間。”
前臺接過黑鉆卡,頓時眼若銅鈴,態度畢恭畢敬。
“好的先生,馬上就為您辦理最高服務。”
開好房間后,前臺雙手將房卡遞給他。
“先生,您是本店最尊貴的黑鉆客人,在本酒店的一切消費全部免單,不限時間,祝您住愉快。”
溫淺吃驚,還有這種卡嗎?
這和在自己家酒店有什麼區別?
拿來房卡,盛雁回拉著溫淺到休息區等著千羽到來。
溫淺終于按捺不住好奇:“你怎麼會有淺酒店這麼高級的黑鉆卡?”
盛雁回早編好了緣由:“我有個老同學在淺集團做高管,他送我的。”
“老同學?誰啊,你同學我差不多都認識,你說說是誰,興許我認識。”
盛雁回:“……”
大意了!
“呃……他認識我,我不太記得他的名字,好像姓……文,什麼來著?”
溫淺嗔怪:“你怎麼這樣,人家送你這麼貴重的黑鉆卡,你居然連人家名字都沒記住。”
“不過姓文的……”
溫淺忽然想起了,一驚一乍道:“文曲星,那個說話磕磕的書呆子,上學的時候經常被人欺負,我還幫過他兩次呢。”
盛雁回:“……”
有這麼號人嗎?
他完全沒印象。
“他現在說話還結嗎?我記得他上學時候特留一個西瓜皮的發型,現在還是那個發型嗎?”
盛雁回:“……”
不開心。
老婆怎麼記別的男人記那麼清楚?
溫淺沒聽到他的回答,正想再問,忽然看見門口進來幾個氣場很強的男。
為首的是尚杰,拉著個行李箱。
他旁邊的人一襲水綠連,戴著大墨鏡,氣質出塵。
他們后是六個訓練有素的黑保鏢。
溫淺的眼睛直勾勾落在那個人上。
眼眶不自覺就紅了。
六年多未見,月柳還是和以前一樣。
哦忘了,月柳已經不月柳了,現在千羽。
千羽的模樣一點都沒變。
進門后千羽就看到了盛雁回,徑直朝他這邊走過來。
過程中,自然也看到了站在盛雁回邊的人。
墨鏡下的目不知道是什麼樣,但微彎起的一下繃直了。
“雁回。”
千羽摘下墨鏡,清水潤的眸子笑意淡淡。
“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怎麼想起來京城了?”
“你忘了,過兩天是伯母的生辰,淺淺不在,我來給伯母過生日,代替淺淺盡盡孝道。”
溫淺眼眶熱熱的,有眼淚要涌出來。
千羽真好,不遠萬里來給媽媽過生日,只為幫盡孝。
好想哭,忍不住。
千羽的目轉移到溫淺臉上。
見淚眼朦朧的,微微皺起眉。
“我沒來之前你們在鬧別扭?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可以解釋。”
盛雁回張口要說什麼,千羽的比他快,搶了先。
“你是盛雁回新的朋友吧,別誤會,我跟他沒什麼特殊的關系,他給我找酒店是看在我閨的面子上,你不知道我閨是誰吧,是他妻子,失蹤好幾年了,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不過就算回來也不會影響你們什麼的,有潔癖,臟了東西不喜歡。”
盛雁回:“……”
溫淺:“……”
誤會大了。
盛雁回趕解釋:“千羽,你誤會了,不是……”
話未說完,眼前人影一閃。
溫淺猝不及防抱住了千羽。
“千羽,我是溫淺,我是你最好的閨溫淺啊。”
千羽僵住,表呆滯。
半晌緩沖過來,輕輕推開溫淺,仔細看溫淺的臉。
雖然大變樣了,但眼睛和淺淺一模一樣,聲音也是一樣的。
“淺淺,你真的是淺淺?”
溫淺用力點頭,眼淚決堤。
“我真的是溫淺,我的臉燒壞了,治好后就和以前不一樣了,但我是如假包換的溫淺,不信你可以問我任何我們之間的,我都知道……”
千羽一把抱住溫淺,摟的。
哽咽,泣不聲。
“我信,我相信,你是淺淺,淺淺,你回來了,我好想你。”
“是,我回來了,我也好想你……”
服務員把他們帶到最好的包間,上了酒店最貴最好的菜。
姐妹兩個顧不上吃飯,坐在一起握著手,有說不完的話要說。
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又擁抱。
盛雁回就像個明人坐在對面,心吃味又慨。
他和老婆重逢的畫面,在老婆和千羽的上展現了,心酸酸。
下午溫淺沒去工作,在酒店里和千羽敘舊,盛雁回地沒做電燈泡,又約見了兩個客戶。
黃昏日落,華燈初上。
盛雁回在路上遇見了辛騫,本想告訴他千羽來京城的事,他車竄的比兔子都快。
算了,還是讓千羽自己說吧,他不多管閑事了。
辛騫回到家,家里準備好了飯菜。
辛夫人看見兒子就笑眼開,把食住行關心了一個遍。
辛騫洗了手到餐廳坐下,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頤,活像死鬼投胎一樣。
“你慢點吃,別噎到了。”辛夫人忍不住說。
辛騫頭都沒抬,埋頭干飯。
“了,今天中午都沒吃飯。”
辛夫人心疼不已:“工作是做不完的,再忙也不能不吃飯啊。”
“嗯,知道了。”
“每次都說知道了,就沒見你聽過,真讓人心。”
想到今晚兒子回來的目的,辛夫人組織了一下言辭。
“阿騫,你這樣下去會垮的,媽真看不下去了,所以給你找了個生活助理,照顧你的生活起居,明天就會到你的別墅去報道。”
辛騫猛地抬起頭,角還掛著一顆米飯粒。
“找個生活助理?您看您兒子像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嗎?”
“能自理又怎樣,你又不會照顧自己,看看你瘦的,媽每次見到你都心疼。”
辛騫繼續吃飯,沒當回事。
“不用助理,我不喜歡別人進我的生活區域。”
“你先別急著拒絕,還沒見到人呢你怎麼知道不喜歡?媽保證你看到第一眼,一定會留下。”
“不可能……”
“咱倆打賭,如果你看到沒有把人留下,媽以后再也不管你的事了。”
辛騫飯的作頓住,挑眉流一抹懷疑。
辛夫人做舉手發誓狀:“媽說話算數。”
見母上大人這麼篤定,辛騫不有些好奇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他媽這麼確定他會把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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