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盛雁回知道自己是真心想幫他，凌綰綰特意找了咖啡館彈鋼琴的兼職。

那天發到網上的視頻虛驚了一場，溫淺和盛雁回的婚姻狀況在互聯網上還屬于敏事件。

發布的視頻里提到了他們的婚姻，所以平臺審核沒通過。

這兩天凌綰綰一直帶著歲歲，在咖啡廳彈琴，就讓歲歲坐在旁邊。

照顧周到，呵護備至，做了媽媽該做的事，讓歲歲對更加依賴。

“凌阿姨，你要是我的媽媽就好了。”

歲歲吃著凌綰綰給他買的薯條，稚的小臉布滿了。

凌綰綰親昵地他的頭頂，很溫地說：“在阿姨心里一直把你當自己的孩子一樣，媽媽只是一個份而已，我們現在不就是像普通家庭的母子一樣生活在一起嗎。”

歲歲仰頭期冀地著：“凌阿姨，你會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嗎？”

“當然……”

凌綰綰的手機忽然震，打斷了的話。

是盛雁回打的。

以為盛雁回是要告訴，他跟溫淺離婚了。

按捺著心的激，凌綰綰輕快地問：“盛先生，你是要找歲歲嗎，他跟我在一起，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盛雁回緒很低，語氣中的疲憊隔著網線都讓人到抑。

“謝謝你凌醫生，這兩天多虧你了，本來我今天要回去陪歲歲的，但是我媽病了，我這一時走不開。”

凌綰綰著問：“伯母怎麼了？”

“了點打擊，年紀大了，一時接不了，所以想不開吧。”

“發生了什麼事，伯母為什麼會想不開？”

盛雁回那邊沒說話，似乎是在糾結該不該說。

終于沉沉嘆息一聲，還是說了出來。

“我媽不是給了溫淺五千萬嗎，導致公司資金鏈斷裂，很多項目都被迫停滯，銀行的人又都來催貸款，我爸在氣頭上把公司給賣了。”

“什麼，伯父把公司給賣了？就算再困難也不到賣公司的地步吧？”

“他是被人設計的，原本是要賣掉一部分份化解眼前危機，結果我爸邊出現了叛徒，被對方收買，在合同上做了陷阱，我爸以為沒問題就簽了字，簽完才知道他賣掉的是他所有的份。”

凌綰綰如遭五雷轟頂，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忽然反應過來，善解人意地安：“錢財乃外之，只要人都康健就好，公司沒了大不了從頭再來，我相信以前你能將企業做大做強，重新再來也沒問題。”

盛雁回苦笑道：“凌醫生，你太會安人了，我以前做的還可以是因為我家里給我提供了大展拳腳的平臺，但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知道騙走我爸所有份的人是誰嗎？”

“是，誰？”

“溫淺，找人冒充國外的投行老板，買通了我爸的心腹書，走的全是正規程序，我爸的千億份，只賤賣了五千萬，就算是打司都打不贏。”

凌綰綰條件反地站起來，作猛地都撞翻了后的椅子。

歲歲默默放下手里的薯條，忐忑地看著凌阿姨瞬息萬變的臉。

凌綰綰的瞳孔一陣陣，千億份賣了幾千萬，聽上去像笑話一樣。

以為就算被人騙了，賣的錢也不會太，幾十億肯定是有的。

結果只賣了五千萬！

攥了拳頭，勉強扯出一笑容。

五千萬也是沒見過的，相信盛雁回一定能靠著這五千萬東山再起。

可安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聽見盛雁回又丟下一個重磅炸彈。

“我沒想到溫淺會做的這麼絕，記恨我爸媽以前欺負過，等我爸把這個月的貸款還完，剩下的錢投進了項目才告訴他真相。

現在我們家一無所有了，我媽不了打擊一病不起，一直哭喊著要自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凌綰綰也不了打擊差點暈倒，扶住窗臺才站穩。

“這麼說連五千萬都沒有了？”

不自覺地把心里話都呢喃了出來。

盛雁回嘆氣：“嗯，什麼都沒有了？”

凌綰綰一個激靈回神，察覺到自己說了心里話，趕掛了電話。

不能被緒牽著走，需要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

盡心竭力照顧歲歲這麼多年，不應該竹籃打水一場空。

萬一盛雁回是試探呢？

這件事讓盛雁回對溫淺死了心。

盛雁回擔心也跟溫淺一樣是貪圖他的錢，所以編了他們家一無所有的故事來試探。

如果上當，盛雁回也永遠不會接。

要冷靜，千萬要冷靜。

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一定不能了陣腳。

凌綰綰揚起笑，又把電話給撥了回去。

“不好意思盛先生，我手機剛剛沒電了，剛上充電線。”

歲歲看著撒謊的凌阿姨……

“盛先生，別灰心，人生在世總會遇見一些挫折，都會過去的，你千萬不能倒下，如果你倒下了，伯父伯母和歲歲該怎麼辦？”

“盛先生，我這邊經理過來了，不能和你聊了，再見！”

凌綰綰表演地很投，又快又張地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一秒出戲，擰著眉頭，看著虛無的空氣沉思。

“凌阿姨，你怎麼了？”歲歲小聲地試探問。

凌綰綰眨了眨眼，揚起笑看向歲歲：“阿姨沒事，就是想起了一點事，你好好在這里坐著，阿姨去下洗手間。”

凌綰綰起去了洗手間，歲歲看著的背影，小屁也從椅子上挪下來，跟著后跑過去。

進了洗手間，凌綰綰先是檢查了一遍沒有人，然后趕拿起手機打電話。

“再幫我查件事，盛氏集團現在的法人是誰？”

代完，凌綰綰離開洗手間。

回到鋼琴臺，歲歲還乖乖坐在那里吃薯條，凌綰綰看著他不免有些心煩。

但是到了歲歲邊，就迅速戴上偽裝的面，親昵地歲歲的頭。

“歲歲真乖。”

歲歲沖凌綰綰開心一笑。

凌綰綰收回手，靜下心來手指放在琴鍵上。

一曲溫舒緩的輕音樂從的指中傾瀉而出……

下午四點鐘，那人終于給凌綰綰回了電話。

凌綰綰怕歲歲聽見，依然借口去洗手間接聽。

“查到了嗎，盛氏集團的法人是誰？”

男人平淡的聲音傳進凌綰綰耳朵：“我查過了，今天12點之前法人還是盛懷安，12點之后就變了溫淺。”

力氣陡然走，凌綰綰癱靠在洗手間墻壁上，表茫然接不了。

“怎麼會……盛雁回說的是真的……溫淺真騙走了盛氏集團……盛家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那我該怎麼辦？”

“凌小姐，我已經為你做了很多事了，該把錢結一下了吧？”

凌綰綰一氣之下想說自己沒有錢。

但又想到以后還有用到這個人的地方，就忍痛咬了咬牙。

“不會你的，我馬上轉給你。”

后悔，早知道就不把那一百萬給盛雁回了。

“小朋友，你在門口干什麼，是要上廁所嗎？”

外面突然有人問。

凌綰綰頭皮一，趕掛了電話，快步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