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馮婞昨天才發現附近的牧民,今天就又興沖沖地到這片牧場來,對那個長相喜人的年輕牧民說道:“這附近有狼出沒,你莫怕,我是來保護你的。”
年輕牧民寵若驚。
馮婞先跟年輕牧民講狼群是怎麼組的,又講到應該怎麼防狼,還沒講完,沈奉就殺氣騰騰地找來了。
原本跟著馮婞的有幾名士兵,他們主要負責保護皇上的安危,沒想到/將軍居然來了,還沒等他們上前去搭話呢,/將軍一把開他們,沖過去揪住皇上就拖著走。
那架勢,就像拖著一條沒救了的死魚。
皇上還在解釋:“你莫沖,我只是在教他們怎麼防狼驅狼。”
/將軍發出魔鬼般的冷笑:“是嗎?那麼多人你不教,就教他?”
馮婞:“噯,你沒見其他人都上了年紀,他們耳背。”
沈奉:“全都耳背,就他年輕,就他耳朵好?”
士兵們都驚了,還得是他們/將軍,來捉皇上跟捉似的。幸好那放牧的是個年輕兒郎,這要是個姑娘,/將軍發起飆來不得當場把皇上頭擰了。
大家趕上前去勸:“/將軍,皇上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他真的只是在教那年輕人,我們都可以作證!”
最后馮婞是被沈奉追著上馬的。
等騎馬回到了迎佛關城里,將士們又眼睜睜看著/將軍手里拿著馬鞭,把皇上追著回住去了。
將士們一片唏噓。
“不愧是/將軍,都敢拿鞭子攆著皇上走。”
“不知道的還以為攆著個俘虜罪犯走呢。”
“還是皇上脾氣好,這樣竟然都沒有發火。”
“這是我見過的有史以來最接地氣的皇上。”
“沒辦法,誰我們/將軍是皇上主要娶的,現在也只能活生生著。”
“平心而論,就/將軍的雷霆手段,誰娶回去誰挨打。”
雖然他們有點同皇上,但/將軍永遠是他們/將軍。
還有士兵發出疑問:“可我覺得,以前/將軍可不這樣,至從來不對自己人這樣。”
對此,將領給出合合理的解釋:“這有何可奇怪的,人結了婚以后都是要變的。就我家那口子,親前那是千百個溫賢淑、善解人意,對人笑都是輕輕抿,笑不齒,還含帶怯的,可親以后不久就原形畢了。
“笑的時候是小人得志一樣地仰天大笑、叉著腰猖狂大笑;罵的時候是指著我鼻子破口大罵;打的時候就是拿掃帚滿屋子追著我打,有時候不解氣還拿刀追著我砍呢,說要送我去投胎。”
士兵們不約而同地出了更加同的表。
“可見,這親的風險太大了。誰知道你娶的是個賢妻良母還是個母夜叉。”
只有折柳摘桃和周正知道,眼下被追著攆的可不是皇上,而是他們的/將軍。
摘桃道:“這親變的又不只是人,男人也會變。那都是婚前風度翩翩,婚后理所當然;婚前無事殷勤,婚后懶散懈怠。”
將領陷了沉思,道:“說來,好像我們親以后,我的確懶散了不,因為家里都有那口子持著,我回家有飯吃,有熱水澡洗,還不用自己洗臭子。”
折柳便道:“所以,男人嫌人婚后變個母夜叉,人也嫌男人婚后是個無能廢,這還什麼親。”
周正有些不贊同,道:“也不是所有男人婚后都懶散懈怠。還有些男人,婚前事事不上心,婚后事事都懷疑;婚前消極隨意,婚后隨時待命。
“這種就是婚前風面、說一不二、至高無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輕松掌控全局;可婚后卻大變,反反復復、自相矛盾、疑神疑鬼,以至于脾氣暴躁,猶猶豫豫,輕松一點就著。”
將士們聽得一愣一愣的,有人問:“世上還有這種男人嗎?”
周正:“當然有。”
“那婚姻究竟帶給他什麼呢?”
周正:“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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