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次……你可以無條件信任我嗎?我跟你說的每一句話,你都可以無條件相信嗎?”
“……”傅斯臣怔住,抱著楚瑤的手一僵。
“無論你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都不要相信,只相信我,可以嗎?”
話畢,楚瑤半開著的眼瞼,便垂了下去。
又睡過去了。
楚瑤的話,讓傅斯臣的心口作痛。
三年前的那件事,摧毀了楚瑤對他所有的信任。
哪怕他能覺到,楚瑤還著他,可他也清楚,楚瑤不像從前那般對他毫無保留。
就像是了傷的刺猬,選擇把自己進看似堅強的外殼里。
傅斯臣了楚瑤的臉,不管能不能聽見,“以后,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
楚瑤沒有回應,只是依舊像個小一般,埋在傅斯臣的前,睡得香甜。
車子開到云庭苑后,楚瑤也醒了過來。
醒來之后發現自己窩在傅斯臣的懷里,楚瑤瞬間清醒,一邊從傅斯臣前離,一邊假裝淡定地看向窗外。
看到車子已經停在了云庭苑門口,楚瑤咳嗽了一下,打開車門,“我先進去了,你也回去吧。”
開門下車。
楚瑤頭也不回地往云庭苑里面走。
剛才喝多了,楚瑤發現自己有些失態,雖然剛才的行為是無意識的,可楚瑤還是有些懊惱。
這種生理的習慣的對傅斯臣的依賴,讓到不可控。
傅斯臣跟著楚瑤下了車,進了屋。
“你喝醉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傅斯臣的理由給的很充分。
但在楚瑤這里,完全立不住腳。
“都到家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我洗個澡就睡覺了。”
楚瑤知道傅斯臣的心思,不理會他徑直往里面走。
“喝醉了會頭暈,惡心,失去平衡,嚴重的時候還會上吐下瀉。你一個人,萬一摔了了吐了,沒人照顧怎麼辦?”傅斯臣不依不饒,跟在楚瑤后。
楚瑤:“……”
腳步停下,楚瑤回過來。
傅斯臣跟著停下,面對面看著楚瑤,“我很乖的。我睡沙發,不打擾你。萬一你夜里需要幫忙,我隨時可以起來照顧你。”
楚瑤:“傅斯臣,我現在很清醒,你說的那些況,也不會發生。你在這,我反而不安心。”
傅斯臣垂死掙扎:“萬一……萬一你有需要……”
楚瑤語氣變得沒耐心:“傅斯臣——”
傅斯臣下來:“好,我走我走。那你自己當心點,有任何事,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
……
隔天醒來,楚瑤頭微微有些痛。
這幾天,每天早上都有人準時準點給楚瑤送早餐。
今天也是一樣。
楚瑤開門讓人進來。
與平時不同的是,今天還多了一碗醒酒湯。
沒一會兒,楚瑤就收到了傅斯臣發來的微信,“瑤瑤,醒酒湯記得喝。醉酒隔天會頭疼,喝了就會好的。”
楚瑤默默放下手機,吃起早餐。
早餐結束后,楚瑤和往常一樣出發前往工作室。
前陣子,楚瑤收到了一個時尚圈的晚宴邀請。
作為目前國備關注的當紅設計師,楚瑤也需要去圈子里維護一些人脈。
晚宴當晚,楚瑤準時出席。
參加晚宴的都是圈子里的名人,從知名的明星、藝人,到資深的設計師、品牌商,以及上流社會的那些太太小姐,各個圈層的人士都有涉及。
楚瑤最近風頭正勁,不僅新創辦了個人的設計師品牌,同時被傅斯臣公開示,坐實了傅家的位置。
沒有人敢再質疑楚瑤的份。
場和事業雙得意是好事,但難免遭人嫉妒。
和幾個認識的藝人寒暄了幾句之后,楚瑤獨自去餐桌前吃了點東西。
結束了工作之后,楚瑤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宴會,肚子空空如也,早就了。
只是剛吃了兩口小點心,就有一個穿著酒紅一字領晚禮服的人,揚著酒杯,假裝若無其事地走到楚瑤邊上。
是張氏集團的千金,張雅麗,今年剛畢業,學的是珠寶設計專業,未來也打算往這一行發展。
張雅麗不聲,就站在楚瑤不近不遠的地方,后面后又來了幾個相的朋友,于是攀談了起來。
楚瑤并不認識張雅麗,也沒在意他們幾個人在自己后談話,只是盯著長餐桌前的食,打算再吃一點墊墊。
只是張雅麗那幾個人的談話聲越來越大,楚瑤想不注意都難。
而更有一些尖利的字眼,清晰有力地落了楚瑤的耳中。
“不過就是個養而已。現在嫁給了傅斯臣,也算是麻雀變凰,逆天改命了。說好聽點是設計師,說難聽點,不就是靠傅家的權勢地位上位的花瓶嘛?”
“就是說啊,也不知道傅斯臣看上了哪一點?放著那些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不要,卻要這麼個無父無母的草芥,他娶了,可是對傅家一點幫助都沒有。”
“聽說啊,父母因為通意外去世了,后來就被傅家給收養了,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失去一雙父母,換來一世的榮華富貴,這買賣這真劃算!”
“別看出生不咋地,現在不還是跟我們平起平坐,甚至,比我們還風呢!”
“父母在天有靈,要是知道嫁進了傅家,做了傅家的,估計也樂開花了吧。”
幾個人肆無忌憚地在楚瑤后討論著。
楚瑤越聽心里越不是滋味。
從前,無論外面的人怎麼非議,都可以忍耐。
可父母是的肋,是在孤苦無助的時候,心里唯一的。
現如今被他們幾個人用那樣子的調笑口吻作為閑聊的談資,甚至不乏侮辱貶低的意思,楚瑤怎麼也忍不下去了。
只是楚瑤剛轉過來,想要去找張雅麗他們理論,就有一個影從邊上走過來,堅定地握住了楚瑤的手腕。
皮上的溫熱傳來,楚瑤抬頭,就看到傅斯臣那張格外俊俏落拓的臉蛋。
他一黑晚禮服,墨的短發梳了個背頭捋在耳后,五致人,眉眼之間都是貴氣。
“傅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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