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硯之帶來消息的速度,比楚瑤預想中的要快很多。
一周后,沈硯之帶了一個人去見楚瑤。
還是遠離市區的偏僻小店,只不過這次,是家咖啡館。
楚瑤到的時候,沈硯之已經到了。
邊上還坐著個中年男人,看起來三十多,四十歲不到的樣子,穿著褐的格紋襯衫,臉上戴一副同系的框架眼鏡。
楚瑤在他們對面坐下,沈硯之開門見山,“人我已經給你找到了。就是他,CN時代的盧記者。”
盧昊被沈硯之查到的時候,剛帶著自己老婆孩子從國外度假回來。
寫那篇文章,盧昊收了二十萬的好,堪比他大半年的工資。
盧昊以為,自己不過是收錢辦事,文章怎麼發布,也都看買家的意思,絕對不可能查到他這里,所以高枕無憂地拿著錢玩樂。
卻沒想到回國剛下飛機,就被沈硯之給堵了。
銀行卡的轉賬記錄證據確鑿,盧昊無力辯駁。
另外,沈硯之還找人對比了盧昊之前發表文章的文風和慣用的寫作習慣和用詞,可以確認那篇文章就是盧昊手筆。
聽到沈硯之的話,楚瑤一愣,原本松弛的,頓時繃。
而沈硯之開口的同時,男人也看向楚瑤,局促的臉上,更出幾分惶恐。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本不認識你吧?!”
楚瑤搜腸刮肚,記憶里也從未出現過盧昊這個人。
素未謀面之人,何必如此費盡心思詆毀?
“楚設計師,我……我也是收錢辦事……生活所迫。”已經被抓到證據,盧昊自然不可能再狡辯。
面對楚瑤的問話,盧昊態度卑微。
“收錢?是誰讓你做的?!”
盧昊無奈地嘆了口氣,老實代:“是姜舒意。之前打電話給我,說想請我幫個忙,給的報酬也十分可觀。我……我沒忍住,就答應了。”
盧昊作為記者,在行業里面也算得上資深,不過畢竟是打工仔,養家糊口只能混個溫飽。
想要追求更高品質的生活,那做兼職賺外快是必須的。
所以這麼多年,盧昊利用自己寫文章的本事,也做過不類似的事。
畢竟幫一些大明星或是公關團隊寫一篇代筆,賺的錢可比他辛辛苦苦工作一年多得多。
所以當姜舒意給他打電話,要讓他幫忙的時候,盧昊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聽到姜舒意的名字,楚瑤一時詫異。
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如果是姜舒意的話,一切就變得合合理了。
無論是幾次采訪的背刺,還是這次趁火打劫踩著上位,楚瑤都很清楚,姜舒意早就對不懷好意。
只是沒想到,姜舒意會做到這一步,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詆毀污蔑,以此達到自己的目的。
見楚瑤神凝重,沉默著不說話,沈硯之開口:“現在我們手上的證據很充分,只要公布,就可以還你清白,也可以讓所有人知道,那個人的真面目。楚瑤,你打算怎麼做?”
楚瑤緩緩回答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沈硯之:“你的意思是?”
“要是這麼輕易的,就揭穿了的真面目,未免太便宜了。我也要讓嘗一嘗,在頂峰被人拉下來的挫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既然是姜舒意不仁在先,那楚瑤即便不義,錯也不在。
況且,從頭到尾,楚瑤從未對姜舒意做過任何一件壞事。
即便總是打著青梅竹馬的名頭,沒事就在和傅斯臣面前刷存在,楚瑤也沒有說過一句不是。
搶男人,忍了。
可毀事業,是絕對忍不了的。
“沈總,我已經老實代了,能不能麻煩高抬貴手,給我一條生路。楚設計師,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兒子今年剛上小學,后面還有很多需要用到錢的地方,我不能……就這麼失去一切……”
盧昊可憐地向沈硯之和楚瑤求,就差哭出來了。
事一經敗,盧昊的職業生涯,估計也就跟著毀了。
“你當初做這種昧著良心的勾當的時候,怎麼就沒想想你的兒子?你兒子要是知道,你帶他出國旅游的錢,是這種不正當的臟錢,他會為你到自豪嗎?”
沈硯之說得不留面,也不同盧昊。
“姜舒意那邊,應該還不知道你已經被發現的事吧?”楚瑤問。
盧昊搖頭:“不知道。我什麼都沒跟說。”
沈硯之做事周全,查到盧昊之后,就直接把盧昊找了過來,也特意代盧昊不可以把信息給姜舒意,防止對方采取補救手段。
楚瑤:“好,那今天的談話容,你一個字都不可以向姜舒意。你就當我們沒找過你,安心地過你的日子。”
沈硯之:“你不要想著如果找姜舒意商量,就可以保你。對來說,你不過是工人而已,如果及到的利益,肯定會毫不留把你推出去。”
盧昊:“我清楚,我明白。我會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
代清楚,結束談話,盧昊就先一步離開了。
盧昊走后,沈硯之接著問楚瑤,“你打算怎麼做?需要我幫忙找人造勢嗎?既然先出手,你也沒必要對手。”
剛才楚瑤的意思,很明顯也不想輕饒姜舒意。
沈硯之這麼多年混跡于商場,太知道怎麼讓一個人敗名裂。
公布真相的同時,再找點人煽風點火,姜舒意,絕對沒有翻之地。
楚瑤抬頭,淡淡道:“暫時先不用。我想要等一個更好的時機。”
這一次,楚瑤要憋一波大的,把之前的所有委屈,一并發泄。
沈硯之:“好。”
楚瑤:“這次的事,謝謝你。”
沈硯之:“不客氣,我說過,只要我能做的,我都會幫你做。”
楚瑤垂下眼眸,不太敢去看沈硯之過分熱烈的眼神。
沈硯之:“你不用有力。當年讓你一個人承那些,是我不對。我做這些,就當是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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