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音剛想否認，燕辭就用食指按住的瓣，“你可以不承認，我也沒想你。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喜歡你，書音，就算將來有一天，我不再你了，甚至是拋棄你了，那也一定不是因為你不夠好。而是因為我變心了，是我的問題。”

書音所看到的和婚姻，大多數都是扭曲的，偏偏也是真實存在的。燕辭試圖讓明白，在之中，得失都是很正常的事。這是書音在長的過程中就該明白的道理，可惜至今沒有人告訴過。燕辭不能否認這個世界上有悲觀的，所以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告訴“我有多你”。

“我個人認為，不會有那樣的一天”，燕辭說，“我太喜歡你了，所以就像我曾經說過的那樣，在我這里，你永遠比別人多一次機會。我給你機會撤回剛剛說要跟我分開那句話。”

他說：“那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他強得不容反駁，書音吃不吃，剛想狠下心來懟回去，又聽他突然放了聲音，說：“死別已吞聲，生別常惻惻。你要折磨我也不是這麼個折磨法，我人還在醫院里住著，你就計劃著離開我。是想看我食不下咽，寢不能眠，郁郁寡歡，含恨而終……”

“別說了”，張就是不吉利的話，氣得書音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食指，“你不會說話就別說，一開口房間里的空氣都被你染渾濁了！”

“也不看看是被誰氣的”，燕辭刮了一下的鼻梁，罵，“小沒良心的。”

燕辭語氣里的縱容太過了，就好像無論書音怎麼無理取鬧，他都有耐心陪著似的。這不是書音想要的結果，倒寧可燕辭罵一頓。

“既然知道我是沒良心的，還這麼順著我做什麼？”書音語氣不善，“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狗狗，到最后，一無所有。”

燕辭知道是在激怒自己，語氣反而更和了，“我只聽過，狗狗，到最后，應有盡有。”

書音再次被他的巧舌如簧所折服，罵了一句，“好好的人不當，你當什麼狗啊！”

“還不是因為你？”燕辭撒氣似的了一把臉上的，“為了你，我人都不做了，你也不知道可憐可憐我。”

無論把話說得多難聽、多絕，狗男人總有辦法輕松化解。這種蓄足了力道一拳打過去卻砸在棉花上的覺，讓書音充滿了無力。

“你煩死了！”轉，用背對著他。

燕辭也溫和的轉了個，從背后攬住的腰，“好了，睡吧，有什麼事等我出院了再說。”

他的膛正好著書音的后背，書音不敢輕舉妄，生怕牽扯到他的傷口，只好別扭的保持著這個姿勢，問道：“那醫生有說你大概什麼時候能出院嗎？”

“原定計劃是這周末，但是今晚這個況……恐怕還要多觀察幾天。”

那前前后后都是這個月的事了。

書音悶聲道：“知道了，松手，我要睡覺了。”

燕辭手臂收了幾分，“就這麼睡吧。”

“護士晚上不查房嗎？”書音問。

“查。”燕辭回。

“那你還……”

“不怕”，燕辭吻了一下的頭發，說，“有你在邊，什麼都不怕。”

書音心頭一，自私又自暴自棄的想，罷了，做個渣吧，糾纏也好，折磨也好，都是狗男人自找的，都拼了命把人推出去了，人不走，還偏要網上湊，這到底是什麼級別的自傾向？

“你知道我有病吧？”書音忽然問。

前不久，書音險些自殺。沒有要求談院長幫忙保，以談院長和燕小辭的關系，燕小辭多半已經知道了這事兒。他是個看起來冷漠得不太好接近，實則心思細膩的人，仔細一想就能猜到，這種況是不正常的。

房間里沉默了一瞬，書音才聽到燕辭的聲音，“會好的。”

我知道你有病，但是會好的。

這是燕小辭想要表達的意思？

書音輕笑了一聲，“但愿吧。”

窗外的夜太濃稠了，沉得書音產生了幻覺，就好像這二十幾年來經歷的不幸都是一場夢，睜開眼睛就會變嶄新的一天。這種幻覺給了不切實際的好期待，期待在未來的某一天，能夠以平常的心態去一個人，且接他有可能會離開的事實。

“你說明天會下雪嗎？”書音問了個無關的話題。

燕辭反問，“你喜歡下雪嗎？”

“不喜歡”，書音說，“我怕冷。”

“那明天不會下雪”，燕辭把抱得了些，說，“會出太的。”

誠如燕辭所言，第二天確實是個艷天。太從窗外照進來，鋪在床頭，有些刺眼。

書音剛想手擋一下，眼前就投下一片影。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了擋在上方的胳膊。

“醒了？”看到書音睜開了眼睛，燕辭把胳膊放平，“想吃什麼？”

“幾點了？”書音問。

“七點二十”，燕辭把床頭的手機遞給，“施送過來的，說你有幾條未讀消息。”

書音解鎖查看，除了書澈發來幾條關心的消息外，就是“浪花一朵朵”姐妹群里的日常刷屏，以及千希昨天晚上十二點過發來的幾條捷報。

22點30分。

【千希】：播放量1.3個億了，距離2億還差0.7個億，我覺得有點懸。要不要安排一下刷票？

22點40分。

【千希】：我去了解過了，蘋果娛樂，止一切刷票行為，我倒是認識那邊的高層，你看要不要安排一下？

23點整。

【千希】：播放量1.5個億了，初步估計，你打賭輸掉的可能比較大，我建議你做好心理準備。

23點10分。

【千希】：播放量2.1個億了，簡直奇跡，準備慶功宴吧。要不是蘋果娛樂嚴一切刷票行為，我有理由懷疑你雇了水軍。

凌晨12點整。

【千希】：實時播放量2.7個億，你破紀錄了，不愧是你！！

書音看著一條條的數據分析，不惜陷了自我懷疑。

【書音】：這就是頂流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