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趙越的指尖便輕刮過發燙的耳垂，"小壞蛋，又在想什麼呢？"

他忽然將往懷里帶了帶，下抵著發頂，聽著悶在口的嚶嚀，像聽一首悉的搖籃曲。

"喝水麼？"他手取過床頭柜上的礦泉水，指尖過角時，到那里細的戰栗。

代代點點頭，指尖無意識地攥住他睡下擺，想起他每一次溫的作，只覺得心里一陣悸。

將水遞給之后，代代喝了幾口，又遞給趙越，趙越仰頭喝了半瓶，結隨著作輕輕滾。

代代盯著他的鎖骨發呆，輕輕咬了咬下。

"休息好了麼？"趙越側躺著，手臂環住腰肢，指腹輕輕按后腰。

代代哼唧著搖頭，鼻尖蹭過他前，聞到他獨有的氣息，忽然覺得腔里漲滿了某種的東西，像春天里蓄滿雨水的池塘。

暮徹底沉下來時，書院旁邊的燒米線店飄起暖黃的燈。鐵鍋里的湯咕嘟咕嘟翻著泡，瘦相間的片在滾湯里打個轉，變得油潤發亮。

代代坐在吱呀作響的木椅上，盯著碗里的溏心蛋發呆，忽然想起剛才換服時，趙越半跪著幫系鞋帶，還有他起時指尖在鎖骨劃過的。

"小心燙。"趙越遞來勺子，指腹蹭過手背，那里還留著上午掐出的淡紅印記。代

代低頭吹著湯面，熱氣熏得睫發，"學長昨天說的話......"尾音忽然被自己咬碎，耳尖卻在路燈下泛著薄紅。

"什麼話？"趙越挑眉，故意將片吹得極慢。

代代踢了踢他腳踝，瓷勺到碗沿發出清脆的響，"就是那個......牛和地！"話音未落自己先笑出聲，湯面濺在桌布上。

趙越了桌子，角揚起，"小笨蛋，那是逗你的。"他忽然手替理順歪掉的圍巾，指尖劃過耳后碎發，"不過要說累......"忽然湊近，熱氣撲在耳垂上，"確實有點了。"

代代慌忙低頭猛米線，卻被他捉住手腕輕輕晃了晃，"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石板路上的燈籠次第亮起時，代代剛出店門就踉蹌了一下。趙越眼疾手快地攙住腰肢，"小笨蛋，怎麼走路都不會了？"

語氣里卻全是藏不住的寵溺。躲在圍巾里嘟囔著"都怪你"，鼻尖縈繞著他上淡淡的味道。

巷口的路燈在青石板上投下長長的影子，趙越忽然在代代面前蹲下，后背繃出漂亮的線條，"上來，背你回家。"

代代指尖了他后頸，那里有淡淡的紅痕，是今早指甲留下的印記，"學長還有力氣呀？"話音未落就被他抓住手腕往背上一帶，整個人穩穩地趴在他肩頭。

起立時的顛簸讓驚呼一聲，雙臂下意識環他脖子，卻聽見頭頂傳來低低的笑，"小瞧我？上次爬山是誰喊著'學長背我'的？"

夜風卷著鞭炮的紅紙屑掠過腳邊，好似滿地的花瓣，代代想到了什麼笑了笑。

"對了，學長，"指尖劃過他后頸，"之前你說不讓我穿白球鞋......是不是隨便找的借口呀？"

肩頭的人腳步頓了頓，忽然將往上顛了顛，掌心輕輕拍了下屁，"不然怎麼找理由親你？"

代代的臉瞬間燒起來，想起那天在臺球室，他說"你穿白球鞋了？"下一秒卻低頭吻住。

此刻的指尖無意識地挲著他襯衫紐扣，到那里溫熱的，忽然覺得腔里有什麼東西在輕輕震，像春天里第一只蘇醒的蜂。

"冷麼？"趙越的聲音混著呼吸落在發頂，代代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指正勾著他領口。

搖搖頭，將臉埋進他后頸，忽然覺得這世間最溫暖的事，莫過于被人背著走過燈火闌珊的街巷。

路過便利店時，趙越忽然停步，"要喝酸嗎？"

代代抬頭，看見玻璃櫥窗里映著兩人疊的影子，的頭發得像鳥窩，他的襯衫紐扣歪了兩顆，卻都笑得像喝了的孩子。"要草莓味的！"晃了晃，腳尖到他小。

便利店的冷氣裹著香撲面而來，趙越彎腰拿酸時，代代看見他后頸新生的胡茬，像春草般細。

忽然手替他理了理領，指尖到那里溫熱的皮，換來他轉頭時的輕笑，"怎麼了？"

"沒什麼。"搖搖頭，接過酸到他掌心，輕輕的劃了劃。

夜風漸涼，趙越將的手塞進自己大口袋。代代著他側臉被路燈拉長的影子，真想一直這樣走下去。

"學長。"忽然開口。

"嗯？"

"以后每年有時間，我們都來這里好不好？"

趙越轉頭看，眼里映著燈籠的，滿是溫，"好，以后每年都來。"

代代笑出聲，指尖無意識地挲著他的掌心，此刻終于明白，自己早已在他眼中，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宇宙。

石板路的盡頭是他們的小院，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趙越輕輕放下，指腹蹭過泛紅的臉頰，"累了麼？"

代代搖頭，卻在到他手腕的紅痕時頓住，輕輕吹了吹，換來他低笑一聲，"傻丫頭，不疼。"

樓道的聲控燈忽明忽暗，趙越忽然將抵在墻上，指尖捋開被風吹的發，"其實......"他的聲音輕得像片羽，"今天早上說的那句話......"

"什麼話？"代代仰頭他，睫在燈下投出扇形影。

趙越輕笑，指腹碾過發燙的耳垂，"沒什麼，明天再告訴你。"

話音未落，聲控燈"啪"的熄滅，只剩下窗外的月，輕輕落在纏的畔。這一次，沒有激烈的溫度，只有綿長的溫，像春雪融化進溪流，像楓葉落在肩頭。

而那些藏在時褶皺里的話，那些未說出口的"我你"，終將在每個深夜上演。

趙越將代代往懷里攬了攬，的頭頂抵在他下，又在他口畫著圈。他握的手按在自己口，"怎麼這麼調皮，還想要？

代代出手，哼了一聲，"睡覺！"趙越在后環住的腰，在發頂落下一吻，"寶貝，晚安！"

"晚安，學長！"代代轉過，往他懷里鉆了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