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抱枕滾落在地時，林小夏正揪著周然的衛領口氣，發梢還沾著沙發墊上的貓，家的布偶貓剛在沙發上打了個滾。

指尖了對方汗津津的后背，忽然瞥見米沙發套上暈開的水痕，立刻炸似的推人，"都怪你！雪球剛在這睡過，又要洗了！"

周然低笑一聲，鼻尖蹭過泛紅的臉頰，手指了氣鼓鼓的鼻尖，"好好好，怪我怪我！小祖宗。"

說著便翻離開沙發，隨手扯過搭在椅背上的襯衫套上，彎腰撿起地上凌的書本時，目掃過沙發上的貓，忽然想起剛才小夏跪坐在他上時，雪球跳上來蹭手心的模樣。

"笨蛋，發什麼呆？"林小夏踢了踢他腳踝，自己抓過扔在地毯上的灰T恤往頭上套，領口歪歪扭扭地卡在頭頂，出半截瑩潤的鎖骨。

周然結滾，手幫理順領，指尖劃過肩帶時忽然頓住，"以后這種服......"額頭抵著額頭，熱氣拂面，"只許在家穿。"

"知道啦知道啦！"林小夏嘟囔著拍開他的手，耳尖卻紅得滴。余瞥見周然蹲在沙發前拆沙發套，忽然想起去年人節他把按在同款沙發上，也是這樣邊親邊哄，結果第二天沙發套上全是貓。

"你干嘛把沙發套裝袋子里？"看著周然把沙發套塞進洗袋又把洗袋裝進一個手提袋。

周然頭也不抬，"明天就出發去騰沖了，總不能留著沙發套在這招貓吧？晚上去我那住，正好在我家洗。"指尖在袋子上彈了彈，一臉壞笑，"還是說......小夏想留著當貓窩？"

"才不是，你個大傻子，這都臟了！"林小夏梗著脖子轉，卻被周然一把拽住帶進懷里，"那小夏的意思是干凈的就可以了？"

林小夏臉一紅，把周然推開，"我可沒說。"

二十分鐘后，周然拖著兩個行李箱走出門，洗袋里的沙發套隨著作晃。"我幫你拿一個吧！"林小夏小跑著跟上，卻被周然往旁邊一擋。他忽然停步，轉時行李箱在地面劃出刺耳的響，"我們小夏只要負責牽著我就行！"說著將兩個行李箱按在一起，出空著的手。

林小夏指尖輕輕勾住他掌心，忽然踮腳在他角啄了一下，"周然你知道嗎？"

"知道什麼？"周然耳尖發燙，將林小夏往邊拉進些許。

"趙越學長和代代肯定在騰沖玩瘋了！"林小夏忽然低聲音，眼睛亮晶晶的，"上次視頻時代代脖子上有紅痕！"

周然突然笑出聲，抬手剛梳好的劉海，"小壞蛋，凈心別人。"

林小夏甩開周然的手，小跑到車尾箱，打開后備箱，"怎麼是心！我這關心同學！"

周然將行李放在后備箱，走到駕駛位，"那晚上你多關心關心我？"說罷俯給林小夏把安全帶系好。

小區門口的路燈亮起時，周然的車停在梧桐樹下。后備箱"咔噠"打開的瞬間，林小夏忽然指著他手里的洗袋，"等等！沙發套里是不是還藏著我的......"

"藏著什麼？"周然挑眉，故意把洗袋舉高，看著小夏跳腳的樣子笑出聲，"放心，你的服不會被別人看到的......不過......"

他忽然湊近，鼻尖幾乎到耳垂，"不過一會得幫我找子。"

林小夏哼了一聲，扭頭就走，路燈在后拉出長長的影子，周然拖著行李箱哐當哐當追上來，洗袋里的沙發套跟著晃。

"小夏小夏！"他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長，"騰沖的溫度高的，你帶子了嗎？"

"要你管！"林小夏突然轉，食指準地中他口，卻被周然趁機攥住手腕往懷里一帶。

行李箱在地面劃出尖銳的響，踮著腳擰他胳膊，指甲掐進他衛布料，"松手！雪球還在家呢！"

周然吃痛地咧，卻笑得更歡了，指尖勾住下，"雪球有自喂食，倒是某人......"忽然低聲音湊近耳邊，"晚上想吃什麼？"

"火鍋！"林小夏猛地推開他往樓梯跑，后傳來周然的"等等我！"

到家后周然把沙發套塞進洗機，林小夏蜷在沙發上啃葡萄，手機里播著騰沖旅游節目。"看！"忽然指著屏幕，"咱們住的民宿有私湯溫泉，還有臘梅花！"

周然著頭發從臥室出來，發梢還滴著水，"所以某人準備好泳了嗎？"

"當然！"林小夏往他里塞了顆剝好的葡萄，"不過肯定比某人的正常！"

"我準備的怎麼不正常了？"周然挑眉，從柜里翻出個禮盒，里面是件淡紫的連泳，擺繡著小貓，"上次看你收藏夾里有類似的。"

林小夏愣了愣，耳尖發燙，"誰要你買......"指尖卻輕輕過的布料。

周然忽然蹲下來扯角，像只搖尾的大狗，"穿嘛穿嘛，就當是提前過七夕！"

"才不是七夕......"林小夏嘟囔著把禮盒抱進懷里，卻在轉時瞥見周然床頭的相框，去年在海邊，穿著比基尼追著他跑，浪花打了泳肩帶，他趁機拍下的照片。

洗機"嘀"的一聲停轉，周然去晾沙發套時，林小夏抱著禮盒跟在后，"其實......"忽然開口，"這件好看的。"

周然轉時，架撞出清脆的響，"那我眼不錯？"

林小夏白他一眼，指尖劃過他后頸的碎發，"勉強及格。"

他忽然手將圈進懷里，鼻尖蹭過發頂，"那獎勵我一下？"

"想得！"林小夏笑著推開他，卻在轉時被他輕輕拽住，"就一下......"

窗外的梧桐葉沙沙作響，月過紗窗落在晾繩上，沙發套在夜風里輕輕晃，像朵盛開的云。

第二天清晨，林小夏對著鏡子調整泳肩帶，淡紫的擺掃過膝蓋，襯得如雪。"周然！"敲了敲浴室門，"好了沒？"

"來了！"周然開門時眼前一亮，指尖劃過鎖骨下方，"比花還好看。"

林小夏拍開他的手，卻在到他手腕的紅痕時頓住，那是昨天掐出來的印子，"疼嗎？"輕輕吹了吹。

周然忽然笑出聲，低頭咬住發尾，"疼，但甘之如飴。"

"麻！"林小夏耳尖發燙，卻在他替披上外套時，勾住他小拇指。

機場候機時，周然忽然指著行李箱，"泳帶了嗎？"

林小夏踢了踢他皮鞋，"明知故問！"

他忽然湊近，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其實我更想看你穿......"

"閉！"林小夏耳尖紅，卻在看見他眼底的笑意時，忽然踮腳吻了吻他角，"到騰沖再收拾你。"

周然著轉時晃的擺，忽然覺得，即將到來的旅途，或許會比想象中更令人期待，尤其是和他家小夏一起，在溫泉池里。

托運完行李，林小夏忽然指著遠的甜品店，"我要吃那個！"

周然笑著搖頭，手替理了理被風吹的發，"小祖宗，走。"

過機場的玻璃幕墻，林小夏咬著冰淇淋，不知道想到些什麼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