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代著織錦長衫的袖口,指尖挲著繡得細的火焰紋,那紋路在傣家織錦上象征著吉祥與熱烈。
抬頭向趙越,銀飾腰帶隨作輕響,耳垂在亞熱帶潤的水汽里泛著淡,"現在就要出去了麼?"話音未落,遠木鼓的余韻正順著溫泉蒸騰的霧氣,輕輕撞在雕花窗欞上。
趙越注意到絞在一起的手指,角的笑漫得比溫泉水汽還,"急什麼?佤族的篝火晚會要等到月上竹梢呢。"指尖掠過耳垂時,到那里細的戰栗,像到一片被水打的凰花瓣。
他忽然想起昨夜在民宿里試穿傣的模樣,孔雀翎紋在腰間展開,像幅流的畫。
"我......"代代的臉瞬間燒起來,想起昨夜他襯衫上的褶皺,和自己指尖劃過他后背時的。話到舌尖又被咽回,腳尖無意識碾著石板上的青苔,把"要像在竹樓里那樣"的尾音浸在水汽里。
趙越挑眉湊近,鼻尖幾乎到鼻尖,"要什麼?"溫熱的呼吸掃過耳垂,那里戴著的銀鈴耳墜輕輕晃,代代驚退一步,腰間銀飾流蘇晃一片白。
"沒什麼!"慌轉,卻忘了傣家服飾的剪裁本就背。趙越手替攏住落的織錦,指尖到蝴蝶骨下方。
"別。"他嘆氣,繞到后。指尖剛到后頸的碎發,就聽見"嘩啦"一聲,織錦衫落在地,出被溫泉泡得潤的。
代代尖著轉,雙臂環住口,銀腰帶在腰間勒出細痕,像雪地上突然綻放的花。
趙越著泛紅的肩頭,結滾了滾。地上的織錦衫還帶著的溫,領口的火焰紋在蒸汽中若若現。
他彎腰扯過沙發上的浴巾,卻故意在替披上時,指尖劃過脊椎骨的凹陷,"篝火晚會怕是趕不上了。"語氣里藏著沒忍住的笑。
"都怪學長!"代代跺腳去捶他口,浴巾卻在作間落一半,出后腰被他昨夜吻出的淡紅印記。
趙越打橫抱起時,指尖到彎時,想起今早賴床時,小蹭過他膝蓋的。
"那只能繼續泡溫泉了,我的小公主。"他低頭咬住晃的耳垂。
湯池的水汽裹著硫磺香,漫過腰線時,忽然攬住他脖子,指尖劃過他的后頸。
"還記得第一次泡溫泉嗎?"趙越俯將放進水里,掌心托住后腰。
那一次張得差點嗆水,抓住他手臂時指甲掐出的印子,此刻還約可見。
代代點頭,鼻尖蹭過他鎖骨,聞到那里屬于他特有的氣息。
"浴后神爽舒。"趙越指腹輕輕按后腰,"上次說好的SPA沒去,要不補上?"水流漫過肩頭時,他在上吻了一下。
代代的抗議被吞進他的吻里,嘗到他角的味道,只屬于他的味道。
"火焰紋織得真細。"趙越指尖劃過領,到傣族老婦人手工刺繡的針腳,"知道為什麼是火焰嗎?"他鼻尖蹭過泛紅的顴骨,"因為要像火塘一樣,經久不息。"
代代仰頭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勾住他后頸的碎發,那里沾著溫泉水,漉漉的。
"學長總說這些......"的尾音被木鼓的再次敲響截斷,遠傳來篝火晚會的歡笑聲。趙越忽然托住膝彎往上一顛,讓整個人掛在自己上,"想去看熱鬧?"
水流晃出漣漪,代代著他發梢滴落的水珠,指尖劃過他口,"先說好,不許跑。"
"我什麼時候跑過?"趙越輕笑,替理了理歪掉的銀飾腰帶。那是今早他們在傣族集市買的,一眼相中腰帶上的孔雀紋。
溫泉水汽簌簌凝結水珠,順著竹制屋頂滴落,打在石板上驚起細碎的響。
"在看什麼?"趙越順著目低頭,忽然握住指尖按在前的抓痕上,"疼嗎?"
趙越搖頭,指尖輕輕挲那道痕跡,角上揚笑了笑,又在代代頭頂輕輕了。
木鼓聲漸急,篝火的紅過窗欞,在湯池里投下跳的影子。趙越忽然抱起走向更室,浴巾裹住時,到小的戰栗,"冷了?"
"嗯......"將臉埋進他肩窩,聞到他頸間的清香。更室的竹簾被風吹起,出遠的竹樓群,篝火在夜空下跳,像撒了把碎火星。
"穿這件吧。"趙越取出新買的傣族筒,孔雀藍的布料上繡著金箔般的花紋。代代著他認真替系腰帶的模樣,手在他臉頰了。
"好了。"趙越退后兩步,目在上逡巡,"比孔雀還好看。"
代代耳尖發燙,卻在到他掌心的繭時,忽然踮腳吻了吻他角,"學長才是。"話音未落,遠傳來陣陣歡笑聲,傣族姑娘的銀鈴聲順著夜風飄來,像串流的星子。
他們牽著手走出溫泉屋時,月已上竹梢。篝火堆在空地上噼啪作響,傣族們圍著圈子跳孔雀舞,擺上的銀飾叮當作響。
代代著火焰映紅的趙越側臉,忽然想起他說過的"是兩個量子的共振",此刻他們的心跳,正和著木鼓的節奏,在夜里輕輕震。
"想跳舞嗎?"趙越指腹蹭過手背,那里還留著溫泉水的膩。代代點頭,被他牽進人群時,銀腰帶的流蘇掃過腳踝,像蝴蝶須般輕。
他牽著的手,像在貴州,在獨克宗古城一樣,他帶著他起舞。學長會的可真多,代代竟然不知道他這樣多才多藝,以后可要讓他挨個教給自己。
篝火照亮他眼底的笑意,代代忽然覺得,這世間最溫暖的事,莫過于在異鄉的篝火旁,被人牽著手,看他眼中倒映的火焰,比任何星辰都要璀璨。
而那些藏在溫泉水汽里的溫,那些纏的呼吸與溫,終將在記憶里釀最甜的酒,在歲月的杯中,愈久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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