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簾被夜風掀起時，代代環住趙越脖頸的指尖忽然收。他掌心覆在腰窩的溫度，像塊曬暖的鵝卵石，讓想起他總是把自己的手握著塞進口袋。

窗外飄起細雨，墻角臘梅的影子被路燈拉長，在窗玻璃上投下碎金般的斑。

"冷麼？"趙越的聲音混著呼吸落在發頂，指腹順著脊椎輕輕挲，像安一只炸的貓。

代代搖搖頭，卻在他指尖碾過凸起的骨節時，無意識地蜷起腳趾，那作像極了他們第一次約會，被他突然的牽手嚇得蜷起腳趾

"在想什麼？"他低頭咬住發尾。代代想起今早他幫吹頭發時，指尖穿過發的，比此刻窗外的雨更輕。

的鼻尖蹭過他鎖骨，那里混著他溫熱的氣息。

"雨好像大了。"著紗簾外晃的雨影，忽然想起有一次，他們在圖書館躲雨，他把傘傾向這邊，自己半邊子淋得，卻笑著說"小傻瓜"。

此刻他的手臂環住腰肢，穩得讓人想沉溺。

趙越忽然翻，帶起床鋪的窸窣聲。代代看見他后背在月下若若現。

"學長？"攥著被角，聲音都在抖。此刻的指尖輕輕過他后背，換來他腔里震的低笑，"嗯？"

雨滴打在窗欞上，像誰在輕輕叩門。代代仰頭他，看見他眼底翻涌的暗，忽然想起去年在水族館，他隔著玻璃看鯊魚的眼神，深邃、專注，又帶著小心翼翼的溫。

的指尖劃過他前，到被剛抓紅的地方，那是標記的"小月亮"，此刻正在月下微微發燙。

"先喝口水。"趙越忽然手取過床頭的玻璃杯，指尖過角時，想起方才被他吻得發腫的。

杯中的溫水混著兩人的氣息，含了一口，溫熱順著嚨進胃里，卻在他指腹挲腰側時，不小心嗆到。

"笨蛋。"他低笑出聲，接過杯子放在床頭柜。

窗外的雨變細的絮語，風鈴在穿堂風里叮咚作響。趙越將輕輕攏進懷里，下蹭過發頂，"還記得第一次到我公寓嗎？"

代代點頭，鼻尖蹭過他前。

"當時真想......"他的聲音混著雨聲，指腹輕輕著后腰。

代代聽見自己心跳聲混著他的呼吸，在雨聲里格外清晰。

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落在鎖骨上，是他發梢滴落的水珠。黑暗中，他的準確地找到的。

"怕麼？"他的低語過耳垂，掌心托住腰窩的力道很輕。

代代搖搖頭，指尖勾住他后頸的發，到那里細的汗珠，原來他也在張。主湊近，用鼻尖蹭過他下。

雨勢漸小的時候，晨從云層里出來。趙越替掖好落的被子，"了麼？"他的聲音帶著沙啞的溫，指腹無意識挲著腰側。

代代哼唧著搖頭，肚子卻發出不爭氣的響聲。趙越輕笑出聲，翻下床。

"先喝杯溫水。"他遞來一杯水。水流過嚨時，忽然抓住他手腕，將掌心在自己口，"學長聽，心跳聲。"

趙越低頭看，拇指輕輕碾過手腕的脈搏。

"當心著涼。"他撈起被子裹住，指尖劃過鎖骨時，到那里細的戰栗。

代代仰頭他，想起昨夜每次翻個，他就會驚醒，手將往懷里攏攏。

"我去熱粥。"趙越剛轉，代代忽然從后環住他的腰。"學長上有我的味道了。"悶聲說，覺到他腔震的低笑。

"本來就是你的。"他轉將整個人兜進懷里。的鼻尖蹭過他頸側，在那蹭了蹭。

"以后每天都給你煮粥。"趙越的落在發頂，指腹輕輕著后頸。

代代抬頭，卻被他忽然抱起時的驚呼打斷，他的手臂繃，穩穩將拖住。

"放我下來！"笑著捶他肩膀，瞥見鏡中兩人纏的影子，臉一下紅了。

趙越故意顛了顛，換來的驚呼和摟他脖頸的手臂，"怕什麼？我抱得。"

代代蜷在他懷里看他，"學長，你真好。"

"你才知道啊？"趙越轉頭時，故意蹭過鼻尖，代代笑出聲。

雨徹底停了，臘梅的清香飄進小院。

趙越盛粥時，代代忽然從背后抱住他，臉在他肩胛骨之間，聽著那里傳來的心跳聲。他的手掌覆在手背上，指腹輕輕挲著的指節。

"在想什麼？"他忽然轉。代代仰頭他，"在想，原來學長在邊是這樣的，我應該早點遇到學長。"

手了他的臉頰，又他手腕，"暖暖的。"

趙越低頭看，忽然笑出聲，指尖刮過鼻尖，"小傻子，我應該早點遇到你。"他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遞到邊，"嘗嘗，看看味道怎麼樣？"

代代張咬住勺尖，故意含糊道，"嗯......學長做的粥，那一輩子也喝不膩。"

窗外的風鈴再次輕響，窗外臘梅花簌簌的落下，一片花瓣居然從廚房窗戶穿過落下，趙越手拂去頭發上的花瓣。

代代著他認真的模樣，注視著他的眼睛，那里盛著晨，盛著，盛滿了溫。

"學長，以后我也給你做飯好不好？"代代著趙越，從他手中接過碗，舀了一勺遞到他角。

"小傻瓜，我怎麼舍得讓你做飯呢！"趙越將粥喝掉，在臉頰輕輕了，"小夏說得對，這種事，我們男來做就好了，你就好好生活吧！"

"可是......可是我也舍不得學長做啊！"代代環著趙越的的腰，將臉在口。

"有我們代代這句話，那我愿意。"趙越將代代往懷里攬了攬，在頭頂落下一吻，又在背部輕輕拍了拍。

"那我以后可以幫學長打下手，好不好？"代代抬頭看著趙越，趙越微微笑了下，了的鼻子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