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將代代從床上撈起來，在額頭輕輕彈了一下，"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代代著肚子坐起來，翹起幾劉海，"攻略里說古鎮有家檸檬魚特別好吃，要不我們出去吃？"

趙越湊近代代，"原來某人早就預謀好了？"見慌慌張張往床邊躲，突然低笑出聲，牽起的手，"走吧，小機靈鬼！"

代代開著導航走在前面，趙越卻總在看路標時代代的頭發，惹得氣鼓鼓地，“學長！頭發了！"

兩人玩鬧到一個巷尾，代代說到了。老板笑著把他們迎進門，笑呵呵的說，"魚都是剛撈上來的，新鮮著呢！"

檸檬魚端上桌時，青檸檬的清香混著香茅味撲面而來。魚片得極薄，浸在金黃的湯里，點綴著紅小米辣和綠香菜。

趙越夾了一塊遞給代代，"多吃點，一會可不要再喊了！"

代代正舉著勺子舀湯里的酸木瓜，"學長你嘗這個，酸酸的，好清爽！"

大救駕菌菇湯來得慢些，砂鍋里滾著樅、牛肝菌、竹蓀，湯白如。代代舀了勺湯吹涼，突然手喂到他邊，"學長，嘗嘗，聞著就很鮮！"

趙越低頭喝了湯，角不小心蹭到指尖，惹得手忙腳撤回手，在碗里舀了一勺就往里送，都沒注意自己碗里沒湯。

"學長，咱去消消食吧，太飽了！"代代拉著趙越手腕看著他。

"好！"

兩個人在青石板路上走著，趙越指著街角，"和順圖書館，1928年就有了，華僑建的！"

話音未落代代已經拽著趙越往月門跑，木門上胡適題的"和順圖書館"幾個字蒼勁有力。

館很安靜，木質樓梯踩上去會發出"吱吱"聲。過木格窗欞，灑在二樓靠窗的雕花書桌上。

代代踮腳夠書架頂層的《云南風志》，趙越忽然從后環住，指尖先一步住書脊，"心有靈犀！"溫熱的呼吸拂過后頸，書已經在趙越手里了。

兩人窗邊共讀，書中寫到司莫拉佤族的火塘文化，代代忽然指著圖里的烤扇小聲說，"咱晚上就買這個當零食吧，吃了那麼多晚上估計吃不下了！"

夕西下，兩人拎著油紙包走回小院。走到門口時代代突然停住腳步，"學長，今天好像做夢一樣。"

趙越手替攏了攏被風吹的頭發，將環進懷里，"這不是夢！"

代代點了點頭，趙越突然一彎腰將橫著抱起，"現在是不是該喂飽我了？"

代代的臉瞬間燒起來，耳垂紅得像的櫻桃，小聲嘟囔"學長，回我屋子，還沒洗澡呢！"

趙越低笑一聲，抱著往屋里走時，溫熱的呼吸懸在耳間，"一起洗，正好節約時間！"話尾伴著笑，代代立刻把臉埋進他頸窩，他的話攪得人心慌意。

回到屋子，趙越將輕輕放在沙發上。代代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不敢看向趙越。

"為什麼不看我？"趙越的聲音沉了些，指尖輕輕勾起的下。代代被猝不及防的作嚇了一跳，眼睛眨了眨手去抓他的手腕。

趙越將代代手腕握住，下一秒，溫熱的便覆了上來。

"嗚嗚，先去洗澡......"代代被吻得發暈，指尖推著他的膛。

趙越低笑一聲，拇指過水潤的畔，"好，聽你的！"剛要起，卻被代代揪住袖口，輕輕著他手腕，"學長，你能不能先去洗......"尾音輕得像片羽。

"剛說好的，一起洗！"趙越將代代拉起。代代往后躲著說學長先去洗好不好，甚至帶點哭腔。

趙越心口發，忍不住在發頂了把，"好，我先去洗！"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代代盯著浴室門口，指尖扣著沙發邊緣，心有點復雜。

浴室的玻璃門被推開時，出熱氣。趙越腰間系著浴巾，發梢還滴著水，正低頭著發朝沙發走來。

代代盯著地面，余里那截實的腰腹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看到水珠順著他結實的小下，慌忙咬住將頭更低一些。

"我洗好了！"趙越的聲音帶著水汽的氤氳，代代沒，指尖牢牢抓住沙發邊緣。

趙越蹲下來，發滴下的水珠落在膝蓋上，驚得猛地抬頭，正好撞進那雙浸著笑意的眼睛里。

"怎麼了？"他手替拂開黏在額角的碎發，指腹到發燙的臉頰，"害了？"代代搖搖頭，間發說不出話，視線卻忍不住又飄向他肩頭未干的水珠。

趙越忽然低笑，手掌托住后頸輕輕了，"別張！"

他起時浴巾帶子松了半寸，代代慌忙別過臉，趙越的手臂突然環住肩膀，溫過傳來，"不著急，慢慢來好不好？"

代代咬著，轉過頭著他沾著水珠的睫，語氣堅定的說了句，"學長等我！"

幾乎是逃進浴室的，關門聲格外響亮。趙越靠在沙發上笑出聲，"你也不用那麼視死如歸！"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十分鐘后，浴室門開了條細，代代裹著浴巾探出頭，慢慢的向前移，趙越看向時慌忙扯浴巾。

"過來！"他手，掌心朝上。代代猶豫兩秒，腳尖蹭著地板挪過去，浴巾邊緣在小晃。

趙越忽然彎腰，手臂穿過膝彎和后背將人抱起，驚呼一聲摟住他脖子，浴巾松散了一些。

"別張！"他將輕輕放在床中央，代代往側蜷了蜷。

趙越側躺下，手肘撐在耳畔，指腹輕輕劃過胳膊測，又慢慢向耳后，拇指挲著發燙的耳垂，下意識閉眼，肩頭微微發。

"我在。"他的聲音輕得像羽，手臂繞過腰際時，浴巾邊緣散開。代代忽然側，水珠順著趙越發梢滴落，代代手了那滾的結。

趙越的呼吸驟然一滯，指尖停在腰間。忽然傾，輕輕上他微微張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