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在他背上踩著玩，見晏為卿毫無反應，便狠狠踹了幾腳。

“無趣。”

晏為卿背對著坐在榻邊，雙手放在膝上，半垂著頭，并未作何反應。

半晌，他起離開。

江昭心中一驚，忙坐起來，過紅帳，只能看見一個朦朧的背影。

“你去哪？”

他手拿過一旁的，利索穿上，薄輕啟。

“解決一下。”

穿好，長袍掀起如展翼，披在上，遮掩住他臍下三寸的…

即使隔著紅帳，江昭也不佩服晏為卿的本錢。

看得眼熱，不知是嫉妒還是旁的什麼。

于是干脆別過臉去，仰面躺著，用被褥捂住自己發燙的臉。

晏為卿在這時掀開紅帳，江昭眼睜睜看著他出一塊白綢，纏在手上。

用途不言而喻。

氣上涌，江昭臉更燙了。

晏為卿到的視線，作一頓，狐疑道。

“不讓用？”

江昭深呼一口氣，閉上眼不去看他，像是從嚨里憋出來的兩個字。

“讓用。”

他淡淡“嗯”了一聲，在床榻旁坐下。

江昭將自己蒙在被褥中，看不見外頭半點景，只到側的床榻陷下去一塊，隨后是衫布料被掀開的聲音，系帶解開，接著…

猛然睜眼，掀開被子側頭看去。

眼前的場景令心口一滯。

晏為卿坐在床榻旁，背對著…

紅燭搖曳，墻上映出晏為卿的影子，他安安靜靜，除卻某…

影子廓清晰，有他執筆的手，也有…

江昭當機立斷，隨意到一個件便朝他砸去，件“啪”的一聲砸到他背上，又落在床榻，甩到手邊停下。

定睛一看，是一冊封面鮮艷，兩個掌大小的…避火圖。

方才晏為卿拿來的。

江昭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掀開被子，出腳一下又一下踹向他，毫不收力。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而晏為卿正巧側回頭，若非眼疾手快，否則真要被一腳踹上命子。

“別踢。”

江昭才不聽他的話，一只腳踝被握住，立馬出第二只踹去。

完全沒收著力。

晏為卿生生挨了一下，悶哼一聲，弓著腰背久久不能直起。

得逞后，江昭也不貪多，迅速收回腳將全蜷在被褥中，還不忘將將避火圖丟回給他。

“你看就自己看，我可沒這麼齷齪。”

至看避火圖都是躲起來一個人品鑒。

晏為卿緩了好一會，才沉默起，也不曾水。

方才浴桶沐浴的水早已涼，正好用來泄火。

江昭下午睡了整整三個時辰，況且這個點并不晚，睡不著，思緒就開始飛。

墻上的黑影錯。

出兩只手指，憑借記憶比劃出那丑東西。

比劃完又覺不夠，于是將手向枕里，掏了好一會才翻出一個木盒。

里頭裝著一個悉的東西。

江昭再三確認，這次一定比晏為卿為更“壯觀”后，才滿意關上，重新塞回枕下。

再厲害又怎樣，的更厲害！

屋外明月高懸，屋紅燭明明滅滅，這個房花燭夜過得并不順利。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江昭意識逐漸模糊，半夢半醒中，晏為卿帶著一寒意回榻。

他老老實實躺在自己的被褥當中。

恍惚間，江昭聽見他清冽的聲音在耳畔祈求。

“江昭，對我好點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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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一覺睡到自然醒，睜眼時已經辰時三刻。

眼前大片大片的紅，紅被褥，紅帳子，不由發愣，好一會才恢復意識。

昨日…好像同晏為卿了一個親。

側頭去，旁的床榻整齊到毫無痕跡，也沒了溫度。

晏為卿呢？

江昭睡飽了，起作也利索，夏云在外頭聽見聲響，推門而，手中端著熱水。

“殿下。”

江昭了個懶腰，走到梳妝臺前坐下。

“晏為卿呢？”

夏云用熱水打帕子后擰干，給臉。

“駙馬卯時起，說是朝政繁忙，令下人不準打擾您休息。”

明日便是秋闈，說是忙于政事，也說得過去。

可江昭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不過也沒多想。

梳洗打扮完，出門去用早膳。

昨日大婚完，晏府掛著紅綢，著大紅囍字，吉利極了。

夏云跟在后，神猶豫。

“殿下，您同駙馬…當真是假親？”

昨夜既沒水，今早也無落紅帕，甚至駙馬一大早就離開去理朝政。

況且…今日在櫥柜發現了一床用過的被褥。

江昭眼底升起疑，搖頭否認。

“不是啊，真親。”

夏云腳步慢了下來，雙目逐漸瞪大，半張著。

真親…那，駙馬不舉？！

江昭走在前頭，并未注意落在后頭的夏云。

顧秀禾在正廳等候，難得起個大早，原地打轉，見江昭出現，忙拉起里里外外打量。

“阿昭，不孝子沒對你做什麼吧？”

“放心吧，娘親。”

江昭嘿嘿一笑，略微有點小尷尬。

昨夜都沒讓晏為卿行房事…

太大了…不敢。

這話說不出口，只能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晏為卿還沒我大呢！”

顧秀禾一噎，下意識想到三年前，阿昭落水后給換的裳那次。

約莫掌大小。

略微猶豫，畢竟如此高大一個人，該不會…。

于是又問。

“真沒阿昭大？”

江昭猛猛點頭，忽略心底那點心虛。

“真的真的。”

顧秀禾再三確認，阿昭脖頸既無痕跡，手腳也不酸痛，腳步穩重，整個人神清氣爽。

“那就好。”

顧秀禾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

“小小的，很安心。”